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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意外

　　宇智波斑考虑了很多种可能，也想了很多种结局。

　　诈死脱身并且取得千手柱间的细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与他相处多年也争斗多年的那个人对于他有一种可怕的直觉，任何的不对劲之处在被大脑思索之前，直觉会抢先给出警示。

　　幻术会留下痕迹，没有办法躲过感知忍者尤其是千手扉间的检查，对千手柱间的效果也算不上好，这个方法被宇智波斑率先排除。

　　一些特殊的忍术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但施展的条件太复杂，战斗的时候瞬息万变，很难达到释放标准。

　　……

　　思来想去，除了真正的死亡可以骗过千手柱间以外，似乎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为此，牺牲一只眼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宇智波斑摸了摸被常年遮挡住的右眼，果断下定决心，开始为准备一具足以以假乱真的尸体努力。

　　白绝虽然好用，但也得预先设计好。在他用伊邪纳岐扭转不利现实后，能够替换自己的真身。

　　考虑充分可以免去多余的麻烦。

　　只是……变化没有计划快，到底还是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第一，在战斗的时候，宇智波斑没有猜到自己的死法。在他看来，哪怕加上九尾，也不过堪堪能与千手柱间匹敌罢了，毕竟九尾除了查克拉量大、九条尾巴舞起来堪比树界降临和根本打不中的尾兽炮以外没什么用处。

　　所以，按照伤口和查克拉恢复的速度来看，在长期的战斗后，千手柱间以微弱优势取胜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而为了不发生当年的意外——比如以自杀来劝阻他的情况出现并且宇智波斑拒绝再次做出抉择——他罕见的使用了自己并不擅长的口遁，结果……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好到千手柱间直接被刺激的黑化，说出了让宇智波斑脑中一片空白的话，加上那从身后稳稳刺入心脏的刀，宇智波斑只来得及回了几句感叹的话，就直接跪了。

　　——他忘记死前给白绝下达开始的指令了，那个蠢货自己采取行动的话，真的不会出意外吗？

　　怀着莫名的担忧，宇智波斑觉得自己这次死亡简直死不瞑目，但实际上，他还是老实的闭上了眼睛，免得被人察觉到写轮眼中预先设好的术。

　　三天后醒过来，发现自己只穿了裤衩，宇智波斑顾不得多想，急忙召唤白绝从地底把自己换了出去。

　　这个醒来的时间十分微妙。

　　足够木叶村心有怀疑的人判定他死亡，也足够千手柱间、千手扉间认定尸体的真实性，还可以避免因为时间太长，他咽下去的属于千手柱间的那块肉在胃里产生太多的分解效应。

　　宇智波斑是个一旦下定决心，就能全心全意去完成的人，不管艰难险阻有多大，他也会斩破荆棘冲过去，把过程中的痛苦当成验证自己理想的佐证。

　　在顺利吐出千手柱间的肉块后，宇智波斑松了口气。起码从目前来看，他诈死和取得柱间细胞这两个目标都已经顺利完成。

　　因而他也有闲心问一问白绝这几天的情况，掌握所有细节有助于开展接下来的计划。

　　白绝按照宇智波斑的吩咐，一直在距离对方不太远的地底待命。

　　在斑濒临死亡的时候，他会打开一个忍术卷轴，将里面贮存的术施展出来，然后在正式生效前将卷轴重新封闭，暂时中断术的效果。

　　这个术实际上也是伊邪纳岐。

　　宇智波斑做了两手准备，一个是封在他右眼的术，以万花筒做背书；还有一个是封在卷轴里的，通过白绝身体的特殊性在一枚三勾玉写轮眼里预设了同样的术，作为不备之需。

　　因为代价不同，虽然使用的后果同样是写轮眼彻底闭合，但效果也是有差距的。

　　“斑大人真是太厉害了！您果然是在预计的时间内醒来。”白绝笑盈盈的道，虽然是在恭维，却显得有些呆头呆脑。

　　宇智波斑摸了摸自己的右眼，不知道是不是永恒万花筒瞳力更加强盛的缘故，他觉得自己的眼睛似乎没有永久失明，只是因为消耗的瞳力太大而进入了休眠阶段。

　　考虑到还有恢复视力的那一天，宇智波斑的心情稍稍好转。

　　他坦然承认这与千手柱间的那句话有关。

　　虽然高傲如他早在发现村子的问题后就主动背离了与千手柱间最初的理想转而走上了另一条寻求和平之路，但是……原本的理想再是碍眼也是自己曾经为之奋斗的东西，就算抛弃了但偶尔施舍几眼看看它能发展到哪一步也并不会阻碍到他的计划。

　　所以猝不及防的被千手柱间彻底斩断了联系后，宇智波斑本能的觉得不悦。这种自己主动和被主动的差距颇为微妙。

　　而且……他是不是太信任柱间了？

　　宇智波斑微微出神，小时候与千手柱间的对话又从脑海中浮现。那个时候他们还有天真的梦想可以憧憬，但一旦梦想转为现实，一些被忽略掉的东西就悄悄的冒了出来。

　　就如同白玉微瑕，令人不悦，同时，也让人幻梦破灭。

　　到手的真实永远比不上追求中的虚妄美好，镜花水月往往更引人痴迷。

　　哪怕明明知道希望渺茫，却还是忍不住孤注一掷的去追寻、去实现。

　　努力了，总会有实现的机会——这是千手柱间教会宇智波斑的。

　　而为了这个理想，他能付出什么？

　　宇智波斑又想到了那透胸而出的、带血的尖刀，一股不容忽视的撕裂感从胸口传来。已经转为虚幻的不利“现实”正提醒他，再继续下去，倒转的真幻界限会变得模糊，他已经“死亡”的结果将会影响到现在。

　　啧，考虑这些做什么？明明是已经被丢掉的东西，却还不乐意再踩上几脚。而且既然是战斗，无所不用其极的取得胜利，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千手柱间是个什么样的人，宇智波斑最清楚不过。

　　所以……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居然错算了这一点。

　　有什么在心底一闪而过。宇智波斑转回跑偏的思绪，看着白绝乐嘻嘻的自己跟自己玩耍，拿个小东西抛起来接着又抛起来，乐此不疲很开心的样子，就觉得有些烦躁。

　　“既然那个卷轴最后没用到，你不把它还给我？”宇智波斑提醒道。

　　“……呀！”白绝发出一声尖叫，手里的小玩意一个没注意冲着宇智波斑扔了过来，它惊慌的叫道：“斑大人，我把卷轴丢到村子里了！”

　　宇智波斑抬手接过袭来的物事，在发现那是一个骰子后不由怒气冲天的将它捏了个粉碎：“你说你将卷轴弄丢了？！”

　　白绝嘤嘤嘤的蹲在角落哭泣，被宇智波斑爆发出的强大而恶意的查克拉逼的一动都不敢动。

　　它有点不理解，既然斑大人已经顺利醒了过来，那做备用的卷轴还有什么用处？随手扔了就可以啦~为什么斑大人现在这么生气，好可怕！

　　宇智波斑瞪着墙角一边反思一边还不忘卖萌的蠢货，心里飘过一个念头：“难道因为是植物，所以智商就会低的和某些时候的柱间一样？”

　　卷轴里封印的写轮眼是他从宇智波的眼库里拿走的，如果没有用到，当然应该再还回去，免得被有心人想到伊邪纳岐从而窥破他诈死的秘密。

　　如果用了的话，宇智波斑自然还有其他后招能够免去怀疑。

　　但现在，一个伊邪纳岐施展了一半的写轮眼被丢到木叶村不知道哪个地方，如果被发现的话，那他暴露的可能岂不是大大增加？

　　这第二个意外令宇智波斑心烦不已。

　　考虑到最坏的情况，宇智波斑不得不再次派出白绝，令它在暗地里搜寻卷轴下落，并且，除非得到命令，否则不准出面抢夺卷轴。

　　白绝飞快的消失了。

　　宇智波斑冷哼一声，将这些烦心事统统抛诸脑后。反正事已至此，最坏不过是自己暴露，又能怎么样？

　　除了取回卷轴纠正意外之外，现在当务之急是移植千手柱间的细胞。

　　宇智波斑并不是个擅长研究的人，应该说他对实验这种东西完全没有什么天赋，哪怕有写轮眼的复制能力，也没有办法拯救一个脾气暴躁、重视力量的宇智波，尤其他还喜欢直来直去。

　　既然是为了融合阴阳之力，那么，对自己阴之力极为自信的宇智波斑认为，他驯服这只有一小块的阳之力肉块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需要考虑太多。

　　因此，宇智波斑信心十足的将这块肉洗了洗又锤了锤，便当做草药一样使用的糊到了自己胸口——正好刚刚“现实”的结果出现了变化。

　　于是日复一日，将近一月的时候，宇智波斑满意的发现，这块与他皮肤差了几个色号的肉块，终于牢牢的长在了伤口处。

　　无独有偶，好事成双，白绝也从木叶传来消息，那块被它乱扔的卷轴终于找到了，大概是因为封印术式是典型的宇智波手法，这个卷轴被宇智波的族人归类存档，放进了临时存放物品的仓库。

　　没有被打开就好。

　　宇智波斑松了口气，为了避免白绝再搞出什么意外，他决定亲自去一趟木叶，从防备严密的仓库中拿走卷轴，并去掉伊邪纳岐，将那只写轮眼送归原位。

　　摸了摸胸口，宇智波斑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他想：有用白绝材料制成的特殊“衣服”，柱间，你绝对认不出我。

　　但……宇智波斑完全没想到，第三个意外发生了。

　　他随手捏造的身份“宇智波间”，居然会被千手柱间任命为暗部部长？！

　　这个职位是干什么的？宇智波斑表面上仍然是冷静自持的样子，但心中却是一片茫然。

　　PS：关于这一战斑爷的想法，自由心证，反正大家想法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