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是紫云汐月,竟化作白潮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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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斑】束缚 第十三章 神社

  第十三章 神社

   

  宇智波斑离开千手兄弟的住处后,便直奔宇智波族地。

  虽然对千手柱间之前做了什么十分感兴趣,但已经确定可以在接下来的会议或者私人交谈中得知究竟,他反而不是那么着急了。

  好不容易从千手柱间的盯人战术中脱身,当务之急还是干些私//密的事情比较好。

  鉴于木叶众人的眼光太古怪,宇智波斑尽量减少露面,直到进入族地,才从容前往宇智波平川等人所在的房间——看宇智波火核的语气,想来他们正等着“宇智波间”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

  宇智波斑对这些心思其实懒得理会,用幻术应付过去即可。他大部分的注意力已经放到了实现理想方面,这两日一夜的变故令他重新暴露在初代火影的视线中,也意味着——与千手柱间的新一轮争斗开始了。

  他需要先拿回自己的武器,同时,也对木叶村做一些布局——有无效果、效果如何都无所谓,但必须能够牵引千手柱间的视线,在关键时刻帮他转移对方的注意,否则一直被紧紧盯着,就算是宇智波斑也会感到芒刺在背、行动不便。

  他从不认为,有什么秘密能真正逃过千手柱间的追查,而他当年离村前那场交流,也没有特意隐瞒对方的意思。

  但……月之眼计划目前还只是个空壳子。

  在判断千手柱间发生了动摇后,为了成功说服对方与他一起行动,宇智波斑对月之眼计划进行了仔细分析,结果却发现了不少难以解决的漏洞,急需他进一步弥补。

  过去数年的经历犹如噩梦一般,宇智波斑失去了想要保护的弟弟,失去了与千手柱间一起的梦想,或者可以说是失去一切,宇智波斑所抓在手里的似乎只剩下那个虚幻而美好的月之眼计划。

  在地下的那段时间,大概是他一生中最绝望也最平静的时候了吧,因为他基本上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了。

  宇智波斑微微勾唇,所以他能够理解千手柱间发现他没有死后采取的激烈行动,正如他在知道对方命不久矣时升起的愤怒与不甘一样,如果缺少彼此,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这个世界难免会显得过于无趣了。

  那时候他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所以对月之眼计划的可行性和合理性没有进行过于深入的研究,只要按照步骤去做就够了。但现在不一样……要说服千手柱间,月之眼计划必须足够完美!

  思维发散不过一会儿,宇智波斑已经来到家族长老们常常开会的地方。还是和上次一样,在等和室的门被掩上后,宇智波斑挨个给四位老人灌输了经过他节选摘要的所谓“经历”。

  大概内容就是:“宇智波间”在尝试解封卷轴的时候触发传送术式,被千手柱间救了一命随后二人传送到野外,在此期间受到神秘人物袭击,千手柱间暴漏出自己身体虚弱的事实,并在关键时刻得到“宇智波间”的援助。为了保住秘密,初代火影便对“宇智波间”下了禁制,但“宇智波间”对宇智波家族还是忠心耿耿的,所以用写轮眼幻术告知代理族长和诸位长老真相。

  事情“说”清楚了,宇智波斑满意的看着四位年长宇智波们紧皱眉头、苦苦思索的样子,他稍等了一会儿,宇智波平川果然开口嘱托。

  “间,接下来一段时间,请你认真照顾火影大人。”

  “照顾”两个字被加重了读音,“宇智波间”自然心领神会的恭谨应下,随即告退离开。他走的快没有听到,宇智波平川和三位长老接下来的谈话。

  “火影对‘间’是不是过于重视了?只是一面之缘。”

  “而且态度不太正常,和过去对斑大人很是相似。”

  “保密的手段有很多种,采取这样的方法,更注重的是控制,有些不对劲。”

  “……”四个人面面相觑。

  “流言的事甚嚣尘上……你们怎么看?”

  宇智波平川略微沉默,半晌后才道:“间是一名足够优秀的宇智波,而且和火核他们不同,对千手没有敌视情绪。相比镜来说,他的年龄、资历和职位有更多的优势,我们不能坐视他被现在的恶意流言所毁掉。”

  “同意。”诸位老人达成一致意见。

   

  武器并没有被交还给宇智波家族,还在千手柱间手里。没有达成应有目的宇智波斑没有在族地过多停留,径自去了南贺神社。

  虽然石碑上的每一句话都被他牢牢记在心里,但他仍旧固执的来到神社下的密室,试图从古老沧桑的文字中寻求帮助。

  密室里一如既往的阴暗,唯有角落里的烛火在微微摇曳,象征着那一点渺茫的希望。

  这块传自六道时期的古老石碑静静耸立在中央,在火光下的阴影被拉长到极限,影影憧憧的透着一丝诡秘与阴森。

  宇智波斑打开写轮眼,将整块石碑上的文字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关于宇智波先祖因陀罗的出身与来历、写轮眼进化和瞳力的运用法门、来自六道仙人却一直没有人能成功实施的月之眼计划、阴之力的使用技巧和分离出自我意志的方法……

  宇智波斑极有耐心,他摸着石碑上凹凸不平的字迹,对比自己过去一年来查找到的资料,重新对整个计划进行分析。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太简陋了,仅凭这些根本不够。”——不够打动千手柱间。

  石碑后的阴影微不可查的蠕动了一下,但立刻恢复平静,没有露出丝毫气息。

  宇智波斑盘膝在石碑前坐下,望着这块给予他希望的六道仙人遗物,眼神无比复杂。他伸手拿下脸上那块面具放在膝上,宇智波斑的指尖触上自己的眼睛,那是属于宇智波泉奈的,他最疼爱的弟弟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密室里静谧无声的气氛令宇智波斑的情绪低沉下去。

  “泉奈,你也看到了吧,关于月之眼。”宇智波斑低低自语:“仅仅是个构想和大致的框架,连六道仙人都没有成功实施,我……真的有可能实现吗?”

  宇智波斑露出人前不可能出现的脆弱情绪,在这个封闭的环境中,唯有弟弟的眼睛给了他一丝安慰,仿佛兄弟两个仍旧亲密相偎,在险恶的现实中相互扶持。

  如果没有被千手柱间发现,宇智波斑知道,他会孤注一掷的走下去,为了那飘渺无依、现实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和平理想而将自己燃烧殆尽。

  他就是这么一个既冷静又疯狂的人,执着于一个信念而勇往直前,不管不顾、不会停留,直到抵达彼岸。

  但造化弄人,不过是一次意外,千手柱间竟然发现了他,重新将宇智波斑从茫茫人海中揪了出来。

  “虽然是被‘逼’的,但是能够再次和柱间同行,我很高兴。”

  宇智波斑低声道,他想了想,露出一个略带无奈的微笑:“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太相信那个笨蛋了。他在乎的太多,我所有的太少,愿意付出的代价注定不对等。”

  之前那片刻的脆弱仿佛镜花水月般消失,宇智波斑恢复一贯的自信和高傲,他哼笑着,双眼重新跃动着兴奋的火光:“上一次被柱间打败,这一次我会打败柱间,让他不得不和我联手。六道仙人没有成功,不代表我和柱间也会失败。”

  宇智波斑似乎看到了弟弟望过来的信任眼神,他认真的承诺道:“泉奈,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到时候就把你放到我和柱间创造的永远和平的世界里保护起来,不会再有任何伤害……我保证。”

   

  密室里不见天日,宇智波斑也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直到身体上的木遁造物在躁动,他才发现千手柱间的气息正追寻着慢慢迫近。

  那熟悉的查克拉气息在近到一定距离后被主人掩藏了起来,大概也知道南贺神社这个宇智波的特殊地盘不适宜出现千手家族的人。

  宇智波斑曾经告诉过千手柱间进出神社密室的方法,不过对方没有写轮眼无法使用瞳术便只能焦躁的在外面逡巡,试图引起室内人的注意。

  宇智波斑看向密室大门,为千手柱间打开了一道只容一人通过的缺口。

  换上一袭火影袍的男人再次踏足这个地方,心里其实是惴惴不安的。斗笠端端正正的带在头上,明明不热的天气,却让千手柱间的额角渗出几滴冷汗。

  他几乎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从石阶上悄然而下,站在宇智波斑的身后,生怕惊动什么似的屏住呼吸。

  ——这熟悉的画面令他有种错觉,仿佛过去的情景下一刻就会重现。

  “……你在害怕。”宇智波斑侧过头,从下往上盯着千手柱间的眼睛,眼神锐利犹如正在猎食的雄鹰。

  千手柱间垂头看着端坐于地的人,没有从对方平静的神色中发现什么端倪,他呼了一口气,学着斑的样子,与他并排坐在一起。

  “是,我在害怕。”千手柱间坦然承认,“我怕你又说出什么我不懂的话,然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任凭我怎么挽留也挽留不住。”

  宇智波斑不由嗤笑,用陈述的语气说道:“你自己的忍术,难道还不放心吗。”

  “面对斑,我哪里都不放心,何况只是忍术。”千手柱间向左边看去,两人都侧着脸,身体明明紧挨着,但是高扬的头颅却总是隔着一定的距离。

  ——他们的关系也是这样,明明很亲密,却可以一瞬间遥远的再也触碰不到。

  宇智波斑没有说话,大约是懒得再继续表扬对方。

  千手柱间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斑,你今天……愿意多说说你的理想吗?”

  “现在么……暂时还不行。”宇智波斑挑了挑眉,拒绝了千手柱间的提议,在对方露出明显的失落时,又补充说道:“我需要好好想想,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千手柱间闻言,立刻振奋起来,他认真说道:“我等你,不管多久,只要斑还愿意告诉我。”

  ——除了你还能有谁?

  宇智波斑轻轻点头,随后漫不经心的道:“说起来,你来找我,是开会的时间到了吗?”

  千手柱间一怔,一拍额头,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看来又要被扉间骂了!”他有点纠结的看着宇智波斑,迟疑道:“日向一族的白眼……”

  宇智波斑站起身,面具被拿在手中把玩,他弯起唇角似乎在笑,但居高临下的态度颇为冷酷,嘲讽道:“初代火影敢做还不敢当吗?”

  “怎么会!”

  然后站在会场大门,被一堆眼睛齐刷刷盯住的千手柱间当场就后悔不已。

  

  PS:受到共同建设理想刺激,被柱帝拉住的斑爷认真研究后,发现月之眼安利不是那么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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