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是紫云汐月,竟化作白潮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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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斑】那年樱花祭<完>

  提示:原著向短篇,一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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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时节,到处繁花烂漫,空气里是甜腻人的香味,偶然有风吹过,便觉得兜头兜脸全是粉腻,那花的气息无缝不入,渗入五脏六腑,恍惚间整个人都被熏染上春的味道。

  千手柱间站在一株花树下,他抬起袖子,低头嗅嗅身上的气味,充斥鼻腔的全是花香,他出来前特意沐浴带出的清爽草木味已经无法闻到,甚至鼻粘膜被刺激着,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眼睛也有点湿润。

  时间已经晌午,出来踏青的人们络绎不绝,贵族车马辚辚,平民百姓也呼朋唤友、拖家带口的徒步出行,这片山林中遍植樱花树,每到春季,落英缤纷、纷繁如雨,是难得的美景,也是所有人放松的时刻。

  千手柱间原本亢奋的精神慢慢低落,他耷拉着肩膀,百无聊赖的扯动一根枝条,用指尖绕着玩耍,受到他的“摧残”,那枝条上的花瓣簌簌落下,沾了他满衣襟。

  “你翘班出来,就是为了这个?扉间见到,定会把你封印在办公室至少三天。”熟悉的清冷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带着惯有的嘲弄语气,像是他的发型一样,不表现出长刺就不愿意善罢甘休。

  千手柱间惊喜回头,宇智波斑抬手避让开一支低垂的花枝,对方仍穿着火红的盔甲,还未散去的硝烟气息与初春柔和的景致格格不入,远远觑见他们的人不由绕开步子,换到其他地方去赏樱。

  “不是刚刚出完任务在家休养吗?”千手柱间疑惑的道,他走上前,顺手就想去解那盔甲的带子,想将宇智波斑从坚固的龙虾壳中剥出来。

  “别,有新任务,我抽空过来,不能多待。”宇智波斑阻止了千手柱间的动作,浑身漫溢的杀气终于缓缓平复,他露出一个冷峻的笑,声音中带了几分柔软:“柱间,好久不见,你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

  随着村子各项功能逐渐完善,千手柱间越来越忙,常常能见到的挚友慢慢从身边消失,偶尔想要见面的时候,对方不是正准备出任务,就是任务进行中,总是捉不到人影。

  千手柱间觉得他们生疏了,好像隔着什么似的,这令他觉得不安。于是在思念一日胜过一日的时候,他终于按耐不住,抽空给宇智波斑送了一封信,便从堆满公文的办公室溜出来,相约一起踏青。

  “单纯的游玩不可以吗?”千手柱间郁闷的道,他见宇智波斑先是皱了皱眉,随即又舒缓下来,对他无奈的道:“可以,你一直忙着,放松一下也是应当。不过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任务还没处理干净。”

  宇智波斑转身便要离开,千手柱间下意识伸手抓住对方的手,斑侧过头,用一只眼打量着身后的男人,诧异道:“柱间?”

  “我知道我不应该阻拦你。”千手柱间苦涩的道,但很快,他微笑起来,用期盼的语气道:“但我希望,斑能多陪我一会儿,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你也应该放松一下。”

  “……还差一个敌人没有解决,你把你的木分//身派出去,不要耽误正事。”宇智波斑沉默片刻,终究为千手柱间久违的恳求而心软。

   

  宇智波斑脱掉盔甲,深色的族衣带着宇智波的家徽,在这种轻松闲适的地方有点显眼。好在他头发够长,不乱动的话,一般情况下看不到那徽记。

  两个人并肩漫步在花林之中,行动并不迅速,只悠然享受宁静的氛围。

  良久,宇智波斑率先开口,他扫视周围一圈,对其他人的动向了若指掌,因此便问道:“你有准备便当和清酒吗?或者吟诗作画,展示一下才艺。”他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揶揄,语速轻快,彰显着主人难得的好心情。

  “吃的喝的我都带了,不过才艺……呃,雕刻算不算?”千手柱间摸摸下巴,他含着笑意的眼看向宇智波斑,跟着问道:“斑呢?有什么才艺吗?”

  宇智波斑活动活动手腕,似笑非笑的道:“舞蹈算不算?”

  千手柱间顿时干笑起来,他又一次抓起宇智波斑的手,一边牵着对方向前跑,一边道:“走,去我事先圈好的地方,那里有一棵年份特别古老的树,树冠巨大,坐在树下的感觉,完全就是享受。”

  宇智波斑不得不随着身前的男人迎着风奔跑,他觉得这有点傻,但不可否认,脑内一直绷紧的弦正放松下来,他感觉到吹面而来的风带着湿冷的寒意,却沁人心脾,杂揉着复苏的生机。

  像是很久之前那样坐在一起吃过饭,宇智波斑端着酒杯,半晌却没有沾唇。

  千手柱间已经掏出刻刀,拿着一块木料比划,木屑不断落下,宇智波斑打眼瞅着,只能看出那似乎是个人形,却不知道对方刻的到底是谁。

  大概一刻钟的功夫,千手柱间鼓起腮帮子吹出一口气,残留的木渣彻底脱离本体,露出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像来,男人得意的将木人拿给宇智波斑看,说道:“瞧,是不是很相像?”

  宇智波斑接过来,这个小巧的自己明显比真人可爱多了,眼睛又大又圆,像是猫眼。他稀罕的拿在手里把玩,却轻哼一声,违心的道:“不像,我哪有那么软弱,看着一点都不吓人!”

  “哎?软弱怎么能用吓不吓人来衡量!”千手柱间不赞同的道,他看出宇智波斑言不由衷,便又笑道:“樱花祭的时候,庙会也很有趣,好多不常见的小摊贩会出动,我们也凑个热闹吧?”

  “幼稚,没时间。”宇智波斑立刻拒绝。

  “时间挤一挤就有啦!今年不行,还有明年,我可是准备雕刻一大堆的木人去卖呢,斑你必须要捧场,否则的话就不是好兄弟!”

  宇智波斑斜睨一眼,像是在说:无聊不无聊?

  但他对上千手柱间兴致勃勃的目光,到底没有再严词峻拒,而是默认下来。

   

  树下的气氛温馨而默契,千手柱间自己喝了好几杯,他瞅瞅宇智波斑涓滴未动的酒杯,不由心中惴惴。他想到久远的时候,他们曾经坐在檐下一起赏月,一边说着关于理想的事,一边开怀畅饮,最终喝到酩酊大醉。

  他迟疑着,问道:“斑,你不喝酒吗?”

  “……怎么?”宇智波斑神色不动,不答反问。

  千手柱间在这样冷淡的目光下败下阵来,他有些啜嗫,眼神游移不定,半晌才小声问道:“是因为那一次我的唐突吗?”

  宇智波斑的神情骤然变得复杂,说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他盯着坐立难安的千手柱间,片刻后那只素白的手便执起酒杯,将酒液一饮而尽:“不关你的事。”

  千手柱间心中一窒,反而觉得胸口发闷,他“哦”了一声,混乱的大脑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斑——”但这句话并未说完,宇智波斑抬手示意他住嘴,拿着空酒杯的男人随手丢掉过于小巧的杯子,然后抢过整壶酒,憋着一口气将剩下的酒液全部喝掉。

  清亮透彻的液体顺着唇角流下滴入衣襟,宇智波斑大口吞咽,他哼笑着,对目瞪口呆的千手柱间道:“是我的问题。”他突然欺身上前,揪住对面男人的衣襟,搁置在他们中间的餐布立刻狼藉一片,便当盒们打翻不少,丸子、寿司滚来滚去,散入草丛之中。

  宇智波斑盯着近在咫尺的面容,他笑的狂放肆意:“柱间,懂吗?沾了酒,我就控制不住,我想得到你或者被你得到。”

  千手柱间被收紧的领口勒的呼吸困难,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宇智波斑松开手站起身,他俯视着正咳个不停的千手柱间,笑容敛去,冷冰冰的道:“……但这是不被允许的。”

  兴已尽到,他没有了继续停留的兴趣,再次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另一具身体从身后扑倒在地,泥土和草木的气息混合着侵入鼻端,宇智波斑听到千手柱间急切的道:“别走!”

  于是一场荒唐的爱顺理成章的发生,埋葬在那棵大树下,被祭奠的花儿撒了满地的粉红,又被一阵风吹得再也看不到。

   

  “爷爷,我们去参加樱花祭吧!”小小的女孩奔跑着跳到男人的怀里,撒着娇道。

  “庙会上那些吃的玩的,你不都腻了吗?还要去呀。”男人宠溺的道。

  “是腻了,不过我听同学说,爷爷每年樱花祭都要去庙会上摆摊,所以我这次要去帮忙,卖东西一定很有趣。”

  “其实一点意思都没有,根本卖不出去。”男人郁闷的道。

  “那爷爷为什么还要去?”女孩疑惑道。

  “啊,那是因为,我隐约记得,过去似乎和一个人约好了,要一起在庙会上摆摊,我负责卖,那个家伙负责捧场。”

  女孩似懂非懂,她又问道:“那个人是谁呀,他失约了吗?”

  “我……想不起来了。”男人单手抱着孙女,他目光茫然,取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小木人,外层已经因为长期把玩而起了一层包浆,泛着润黄的光泽。“应该就是他吧,我感觉是。”

  女孩盯着木人,忽然道:“它好像二爷爷最近建造的雕像!”

  男人一震,他下意识问道:“小纲,你知道那雕像的名字吗?”

  “知道,上学的孩子都知道,那是木叶村历史上第一个叛忍,叫做宇智波斑。”千手纲手回答道,她得意的挺了挺胸,以为能得到爷爷的鼓励,却没想到有鲜红温热的液体溅了她一脸。

  “……别说!”另一人阻止的声音传来,却已经来不及,千手扉间只能接住千手柱间发软的身体,把纲手护在中间。

  男人捂住嘴唇,却止不住撕心裂肺的咳嗽,殷红的血从指缝间不断滴落,把衣襟染出大片的红。千手柱间苦涩的注视着正关心看着自己的弟弟,声音低沉的道:“抱歉啊扉间,我坚持不下去了。”

  “大哥……”

  “我已经想起来了,那些往事。”千手柱间放下手,他把吓呆的孙女递给千手扉间,然后露出一个虚幻的笑容:“村子以后就交给你了,扉间。初代火影的责任我全都尽到了,现在,该去见见那个人。”

  苟延残喘这么久,说是为了村子,其实也挺没有意思的。他对很多人问心无愧,但也对不起很多人,是与非、对与错、功与过唯有后人盖棺定论,却不知道,做出抉择的首领在那个迫不得已的时候会不会不忍、会不会难过。

   

  “真想你啊……斑。”千手柱间的声音渐渐低弱,他抓紧手中的木人,颓然倒地。

  又是一年樱花盛开,当年参加祭典的人却已经杳无踪迹。

   

  ——end——

  

  PS:各种老梗,练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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