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是紫云汐月,竟化作白潮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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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炤】鸾凤合仪

  【云炤】鸾凤合仪

 

  [延续四千年不逆的爱]云炤only群2.14情人节24h产粮活动。

  -13:00-

  神秘门牌代码:陆玖玖壹肆贰零叁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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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明:全都胡扯,勿要考究较真。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春风和煦,万物生发,轩辕丘一片欣欣向荣。

  西陵族长嫘祖、鬼师巫炤少见的同时造访,原是姬轩辕邀请,共同参加这一年的春朝节。这是轩辕丘成立后首次遇到节日,再加上人族实力凝成一线,对周围环境进行了一番扫荡,短期内兵戈止歇,姬轩辕就动了心思,要搞一次热闹的聚会。

  然而一切都准备的好好的,节日前一天,却是乌云骤袭、不见晴日,大大挫败了一众人的积极性。若是次日仍是阴天,有许多活动便只能取消,留待下次了。

  戎冬无趣的坐在一边,叹气道:“要是姬轩辕大人能够改变这鬼天气就好了。”

  “仙人或许有这本事。”沮诵正和仓颉推演战局,闻言插了一句。

  “嘿,我们不是神仙,但是可以快活似神仙!看看,我带来了什么?”杜康大笑着掀帘而入,手中提着四个坛子。

  “上次拿错坛子,这次不会了罢?”戎冬抽了抽鼻子,但坛子密封着,他什么味道都不能闻到。

  “这次一定没错!”杜康信誓旦旦的道。

  “姬轩辕大人虽然不是神仙,但一身修为令人钦佩,说不定……他真有什么法子,可以解决现在的难题?”仓颉见沮诵分心,只好放下代表兵士的石子。

  正在一群人讨论姬轩辕能否改变天气的时候,被议论的当事人拉着嫘祖一起进来,缙云和巫炤紧随其后。“你们对我,可真有信心。不过……话都这么说了,我不试上一试,似乎也不行。”姬轩辕笑吟吟的道,这次聚会本就是为了开心,邀请来到这大帐内的都是关系较好的部属,不会拘泥。

  嫘祖一挑眉,饶有兴致的看向身边男人:“你准备怎么做?像传说中大羿那样,一箭破开云雾?”

  “这太暴力了,若是一个射不好,射到伏羲那边可就糟了。”姬轩辕隐晦的夸了自己一句,又当仁不让的道:“试试我的谶术吧,看看灵是不灵。”

   

  姬轩辕取出自己新制的山河筹,共有六支,黑面为阴,白面为阳。一堆人围在桌旁,看自家首领占卜,唯有缙云和巫炤站的最远,在角落里冷眼旁观。

  “你很少来轩辕丘。”缙云率先开口,他抱着佩剑斜倚着木柱上,姿态放松,微微侧首看向巫炤。

  “嫘祖和我,总要留一人坐镇。”巫炤蹙起眉,他还在担心西陵,虽然周边无战事,但族长和鬼师尽皆不在,总让人觉得不太安稳。

  “那这次……是嫘祖强令你来的?”缙云露出一点笑,脑海中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觉得有趣极了。

  “是。”巫炤无奈的道,听出缙云话语中的笑意,却也不曾计较。正待两个人想继续聊天的时候,对面开始喧闹,不一会儿,那些人统统回头,不怀好意的看着巫炤和缙云。

  战士站直身体,笑意倏然敛去,他肃容问道:“有事?”

  气氛古怪,姬轩辕轻咳一声,越众而出道:“有,为了明天的庆祝活动,有一件事要麻烦一下你和巫炤。”

  鬼师看了眼含笑的嫘祖,耐着性子道:“说。”

  “看到桌子上的算筹了吗?阴、阴、阳、阴、阴、阴,此乃震宫雷地豫卦。豫者,悦也,鸾凤生雏之卦,万物发荣之象。所谓雷出地上,悦服快乐;安乐之中,预防忧患。又所谓——”

  “说重点。”巫炤听姬轩辕扯了半天,顿时头大如斗。

  “简而言之,根据卦象,解决天气的关键,就是要‘雷出地上’,而要雷出地上,就要鸾凤合仪,但又不能沉迷声色。我想了想,决定以水火未济转水火既济,从而令春雷轰鸣、大地震动。”这一通话下来,居然还没说到根子上,姬轩辕特意顿了顿,他十分温和的总结道:“按照仓颉所造之字,炤为火旁,从火从雷;云为水化,从水从雨,所以……我的建议是,给你们俩来一场婚礼。”

  “……??”巫炤和缙云同时怔住,那股“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茫然感让其他人忍俊不禁,尤其是戎冬,笑的最是开怀。

  姬轩辕和嫘祖互视一眼,又轻咳一声,摆出认真的表情,说道:“巫炤、缙云,你们放心,这是假的,没什么损耗。我和嫘祖已经决定尝试此法,你们俩应该没意见吧?”

  “巫炤,算是帮我一个忙,验证一下姬轩辕的占卜之术。”嫘祖微笑着道,她这句话一说,本是要严词峻拒的巫炤顿时沉默,稍有动摇。

  姬轩辕趁机看向缙云,做了个口型“命令”。战神抿了抿唇,又扫了一眼周围同僚,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同意。”他回过神后心情复杂,倒是抗拒不大,甚至……还有一点暗藏的期待。

  缙云已经倒戈,只剩下巫炤。鬼师无可奈何,只能跟着点头。

   

  一对被赶鸭子上架的“新人”被侍者拉到一边准备,姬轩辕也分次下令,指挥在场的所有人进行布置。眼看着大家都忙碌起来,两位首领躲在一边窃窃私语。

  “这样可行吗?我总觉得,以缙云的榆木脑袋,怕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姬轩辕摸着下巴道。

  “试试看吧,我对缙云说来说去,他就是不开窍。”嫘祖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偏偏巫炤也惯着他,缙云原地踏步,巫炤就默默陪着,我在旁边看着,越是着急越是没辙。”

  “你平常为西陵、为轩辕丘忧心,还要操劳这个……那两个真是大大的不应该。”姬轩辕义正言辞的站在自己妻子一边,嫘祖失笑道:“我也就关心这么一次,若是他们确实无意于人间情爱,现在这般克制懵懂,也未尝不是好事。而且……有今夜良辰,纵然日后后悔,也能留下一段回忆。”

  “快止住。”姬轩辕拉住嫘祖的手,结果却顺着妻子的思路说下去:“若他们临老了才后悔,我们还可以把两人葬在一起啊。哎——越说越不吉利了,大风吹去、大风吹去!”

   

  时间飞快流逝。

  快到傍晚的时候,整个主殿附近都变得热闹喜庆。巫炤坐在小间里透过窗户向外眺望,看到不少巫之堂的祭祀也陪同张罗,本是用来杀戮的法术换了模样,被巫者以骨片固定,像是一盏盏发出暗红光芒的灯。姬轩辕嫌这色彩不够亮丽,又附上自己的灵力,于是那些浮灯便又多出一层金色的边,瞧着煞是好看。

  “兴师动众,徒劳无益。”巫炤评价道,嫘祖的侍女站在他身后,正用玉梳细细去顺那长发。她想要妆点一些配饰,被嫌弃的鬼师阻止了,随即缙云掀帘而入。

  “你这样子……倒是第一次见。缙云,堂堂轩辕丘战神,怎可任由摆弄?”巫炤转过头,先是眉梢一扬,随即又有些不悦。缙云闻言,低头瞅了瞅自己,问道:“很难看?”其实缙云也没多大变化,但仅仅换了个色调,就给人以鲜艳夺目之感——热烈到刺眼,像是一点火星落到巫炤心尖上,有些微灼痛。

  “……没有。”巫炤压下异样,觉得战士没有抓住自己话语的重点,但他转念一想,又放弃了先前的打算:“姬轩辕分明寻我们开心,亏你对他敬重有加,连这样荒唐的主意都应下。”

  “聚会一次不易,更何况……不是假的吗?何必太在意。”缙云注视着巫炤,心思隐藏在茶色的瞳孔后。

  巫炤几不可察的沉默,随即道:“你这样想,最好不过。”

   

  仪式明显被简化了许多,毕竟以前从没有两个男人结婚的先例。再加上巫炤、缙云冷淡的表情,想要闹一闹的众人顿时不敢放肆——鬼师、战神名声在外,在场的可以算是同僚,除了戎冬一个劲的往前凑之外,沮诵等人都是笑着送上祝福,并不过于靠近。

  貔部的统领有些醉意,揪着缙云不放,大嗓门震天响:“我说你小子福气不小啊!巫炤少年的时候我也是见过的,那叫一个漂亮,不知道有多少小伙子起过心思呢。结果……嫘祖一介绍,竟然是巫之堂的现任鬼师,啧啧,那是碎了一地的心。”

  缙云一愣,觑了一眼巫炤的表情,对方面色不动,但气息明显冷了下来。战神急忙咳了两声做提醒,然而戎冬并无反应,仍是絮絮叨叨的发表感言:“其实两男人也没什么不好,除了没有半大小子以后闹你外,能做的一样能做。缙云,我跟你说——哎?”

  这句话没有说完,缙云只觉手腕一轻,戎冬便已经不见踪影。巫炤收回施法的手,冷淡笑道:“我看他醉的不轻,不如去溪水里醒醒酒,免得误了大事。”

  其他人互视一眼,有忍不住扑哧偷笑的,当然也有和戎冬关系好的,急忙去外面捞人。毕竟春天刚至不久,冬冰融化,溪水还是寒意渗人,就算健壮如戎冬,待久了也容易得病。

  插曲过后,杜康犹豫着抱着一坛未启封的酒走了上来,他认真道:“送你们的,祝你们顺顺利利,能够相伴到老。”杜康说了一句话,不是那么紧张了,又笑道:“我觉得,真真假假,全凭本心,若是你们乐意,便当了真,又能如何?当然,我这是醉话,若觉得不恰当,还望勿要介意。”他把酒坛放到缙云怀里,洒然离开。

  巫炤没有作声,缙云有点紧张的收了收手指。这时,姬轩辕在门口叫道:“好啦,新房也准备好了,我特意布下法阵,没有人可以打扰你们。嗯……按照之前占卜的要求,请两位务必同床共枕到明日一早。”

  其他人一哄而散,只剩下缙云和巫炤,战士一手抱着美酒,一手试探着伸出,碰到鬼师垂在一侧的手。从挨挨碰碰,再到轻轻相扣,缙云露出一点笑意,牵着巫炤向前走:“我带你去。”

  鬼师没有挣扎,他甚至没有出声,只是顺从的跟着,神情有一瞬错愕,又被掩饰下去。

   

  夜幕深沉,房间内却温暖舒适。

  缙云等巫炤坐下,自己忽然拍开酒封,仰起头咕嘟嘟喝了十几口。清亮的酒液顺着唇角流下,自颈边、胸膛蜿蜒而过,划出一道水迹。缙云呼了口气,又把酒坛向巫炤扔去,鬼师抬手接过,见缙云面上颇有挑衅之意,顿时轻笑一声,也像战神那样灌了十几口,虽是同样的举动,但巫炤做起来却多了一分优雅。

  这么闷头喝酒,很容易便会醉倒。缙云开始觉得眼前的巫炤有了重影,他定定神,又交换着与鬼师将坛中酒喝干净,这才睁着醉眼惺忪的眼眸,在另一边坐下。

  巫炤的声音像是自天边传来,缙云侧耳旁听,才分辨出对方说了什么:“有些话,非要意识不清的时候,才敢吐露吗?”战士努力去张望,隐约间他看到一双明亮的赤红双眸,但再仔细去看,却又仿佛是幻觉一般,没了踪影。

  “……巫炤。”缙云唤了一声。

  “我听着。”鬼师揉着额角,他也觉得自己有些醉了,若是往常……他不必接这话,只当什么都不清楚,就可以继续轻松自在的相处。但从他明明意识到什么,却还和缙云喝完这坛酒开始,一切现实便扭曲了,变成另一个模样。

  冰冷的理智融化为火焰,失去对感情的禁锢。

  “我好像……喜欢你。”缙云的语气不像这句话那样迟疑,带着笃定,他恍惚道:“和母亲一样,但这样的世俗之情,我不喜欢。”两句话充满矛盾,战士鼓足勇气,继续道:“爱情若仅仅只是因为头脑一热做出的决定,还不如不要。我渴望……亘古不变的感情,无论是什么都好,只要不会中途断开。但人世间,乐短苦长,从没有什么可以永远留驻,便是强大如神灵,亦会烟消云灭。我一个人类,与这天地相比,委实太过渺小,却有这样贪妄的念头,是不是很可笑?”

  巫炤静静听着,回应道:“不可笑。于强者来说,想要什么便去做到,若是做不到,就是不够强。缙云,你向来狂傲,这般脆弱,倒不似你了。”

  “强者……太岁剑下,千军辟易,但一个鬼师,却足以媲美千军。”缙云站起身走近,他伸出手抬起巫炤的下颌,战神目光灼灼,虽有醉意,却不能让他意识涣散。

  缙云俯下身,两张脸极近,呼吸交错可闻,他像是宣示主权一般,缓缓道:“巫炤,我要得到你。”——是真是假?不过由心而已。

  鬼师轻轻一笑,神采飞扬:“那你,得比我强。”

   

  战场由桌子转为床榻,翻翻滚滚的,两个人互相用力,谁都不愿相让。巫炤擅长的是法术,在这种近身搏斗的时候并不突出,尤其是缙云对付他非常有心得,鬼师的手指还不曾擅动,另一边,念诵着咒文的唇便被严严实实的堵上。

  骨饰摩擦着发出响动,巫炤被吻的几欲窒息。你来我往拼了数十个回合,缙云手脚并用,终于将鬼师钳制在被褥之间。他得理不饶人,占据上风便不欲再被翻盘,胸前悬挂的、巫炤腰间的骨饰都被缙云扯下利用起来,牢牢把那双仍要试图施术的手捆缚住。

  他绑的极紧,让巫炤的手腕贴合在一起,手指相扣,丝毫不能动弹。做到这一步,缙云才缓了口气,有些得意的道:“认输吗?”

  “不。”巫炤大口呼吸,丢盔弃甲、颇为狼狈,却仍是鼓着劲不后退。

  缙云被激起性子,腾出的两只手可以从容的攻城略地,他不是很懂应该怎么做,但男人的欲望出自本心,只要顺着心思走,也可以无师自通。时间充裕,他能够采取多种方式让巫炤投降,而一旦鬼师屈从于本能,这一局便算是他胜了。

  胜者,得到败者的处置权,也得到……另一颗心。

  像巫炤这样举世无双的战利品,缙云会仔细收藏,他不会容许他人染指,也不会让珍宝从指缝间溜走。若仅仅以爱情来形容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显得单薄一些。

   

  春朝节那天,天气真的由阴转晴,像是验证了诸事吉祥的卜辞。然而安乐之中,需防忧患,这句话却也同样应验。

  确如巫炤所言,缙云还不够强。

  天各一边,相见无期;生不同衾、死不同穴。

  那独一无二的温度无法持久,在太岁之下,倏然而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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