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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千手的主动权

　　作为除了遥远的祖先之外、千手历史上第二个觉醒木遁的人，柱间表示压力山大。可供借鉴和学习的卷轴族里应该是有的，但因涉及血继机密，便是身为族长长子的柱间也没有看过，因此他现在不得不面临一个艰难局面：创造忍术、并使其从无到有。

　　木是土、水两属性查克拉特殊组合的产物，但即使身具这两种属性，也不一定能达到合适的比例，觉醒木遁血继。柱间和扉间对此研究过，大概得出了一个混合属性的数值，只是在柱间想要尝试的时候，被弟弟阻止了。

　　这个数值还不能确定真假，就算是真的……水、土属性查克拉成功混合，新诞生的木系查克拉的旺盛生命力将会导致身体变异，化为木质，而两个人对怎么转化回去却完全没有头绪！

　　因为战争在即，兄弟俩暂时搁置了这件事，准备等以后再禀明父亲，看能不能查阅一下过去的记录。

　　之前情势危急，为了尽快结束战斗，柱间迫于无奈，才会使用不稳定的木遁，他决定只更改一条手臂的状态，这样的话就算变不回来，也不会对日常生活产生什么影响，完全没有预料到……查克拉会暴走，导致现在的结果。

　　数值没错，实验成功了，虽然还不知道其他影响因素，但有柱间这个成功例子，扉间研究木遁血继的实验应该可以继续进行了，他知道之后估计会非常高兴……吧？

　　——呵呵~绝对会被教训的！

　　干笑着把弟弟从脑海中抹去，柱间拉回思绪，继续思索，寻找切入口。

　　身体已经完全木质化，变得与一般树木无二，这让柱间想要再次尝试木遁的举动越发艰难。不像之前，周围有足够多的木遁造物，他只需要去控制就好。

　　还是那句话，没有手就无法结印啊……不结印就控制查克拉的变化实在是太难了。

　　难道……真的要从那些蘑菇入手？

　　柱间有些头疼，要知道那些蘑菇真的只是他心情沮丧的产物啊！压根没怎么控制，就自发自动地长出了一大片……

　　想到这里，柱间觉得，自己好饿。

　　——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变成树就再也吃不到心爱的蘑菇杂饭了！就算其他饭也吃不到了好吗！

　　惨惨惨……

　　柱间不由自主地再次沮丧起来，受到他心情影响，树底下又长出了许多蘑菇。

　　现在，千手发现了一个问题，作为一棵树，也就是植物的一种，他不知道怎么吃饭，光合作用能填饱肚子吗？不能，但……他现在有肚子吗？没有。

　　那为什么还会觉得饿啊……而且饥饿感越发地明显了，柱间罕见地有些焦躁，随着心情变化，呼啦啦地狂风从洞口吹入，又在接近树身的时候消弭无形。

　　怎么回事？

　　柱间有点呆，作为仙人体的传承家族，他能够辨认出来，刚刚那股风是由自然能量组成的。于是说……他觉得饿的时候便需要大量吸收能量来满足自己？

　　想想之前，斑的部分精神力量，还有外界被木遁杀死的那些人的查克拉，似乎都成了自己的养料，柱间不免警惕，他似乎有成为食人妖怪的潜质。

　　为了防止无意识间伤害到斑，柱间决定，先努力将自己吃饱再考虑木遁的事。

　　于是冷风嗖嗖地吹，斑本来靠坐在墙壁上，这个时候也被波及到，乱翘的黑发伏在脸上，加上忍者特有的敏锐感，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问道：“夜里起风了？”

　　“这个……”

　　“这么大的风，难道要下雨？”斑嘀咕一句，见没什么异常，又往里靠了靠，准备接着睡。

　　“……！不对！”迟钝的脑袋终于转过弯，斑清醒过来，皱眉看着柱间树，不悦道：“你在干什么？动静太大的话，小心惊动敌人。”

　　柱间不得不解释了一遍。

　　斑一挑眉，刚被吵醒，他现在满身低气压：“慢慢吃就行，难道千手家是不修习用餐礼仪的吗。”

　　“现在不需要那个。”柱间叹了口气，怅然道：“做不到那么高难度的动作。”不过他已经吃的差不多，饥饿感消失了，整棵树都散发着懒洋洋地气息。

　　斑用手指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站起身，走到柱间跟前，说道：“既然睡醒了，就把正事办了。”

　　“嗯？”

　　“先前只是权宜，我现在就把血契解开。这个契约对我们两个家族来说都是威胁，而且也不能让千手的人发现，会对你有影响。”

　　“等等，斑，你准备去千手营地？”柱间立刻心生不妙。

　　“是，现在这个时辰刚好，夜色最浓，能帮我掩藏身形，白天我可不想去那里送死。”斑无所谓地道。

　　“别去，今晚一定戒备森严！”柱间急忙阻止，没想到在斑睡着的时候他想到的情况，居然这么快就要发生了！

　　斑低下头，树底下的蘑菇更多了，这说明柱间的心情持续低落。他平静地道：“千手能帮你解决现在的问题，难道你不想变回来？”

　　“……想，但更不想你冒险。”柱间声音低沉。

　　“没有事情不需要风险。”斑不以为然。

　　“斑！再等一天。”柱间急急道，他现在没有办法阻拦，只能试图说服对方：“今天刚发生羽衣的事，千手的感知型忍者一定会察觉到木遁血继，而且，我们两个人家族里都联系不上，外面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你——”

　　“等一天又能怎么样？”斑反问一句，随后睁大眼睛，语气阴沉，肯定道：“你还想尝试木遁。”他开始手上的动作，要解开血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是千手也不一定有解决办法。”柱间沉声道，小树和树下的植株都摇曳起来，发出簌簌的声音。

　　斑没有理会，黑红色的术式已经从树身上显露出来，他刚准备破坏，就发现那些术式扭曲着换了排列方式，随后又一次没入树身中消失。

　　“你做了什么？！”斑不由惊怒。

　　“如果血契不消失，你就不会贸然离开。”柱间笃定道，他的声音里含着笑意：“毕竟是在我身上，我还有一点控制权。趁着中断契约的刹那，我更改了术的解除方式，只有两个人都同意，才能真正解除。”

　　“柱间！”斑觉得自己快要气疯了。

　　某个家伙丝毫不觉，还在叨叨不休：“而且，不用逆通灵那么麻烦，现在的血契是完全双向的~日后我们再想见面，就方便多了！”

　　怒到极致，大概反而会冷静下来，斑阴冷地道：“只想着见面容易，没想过怎么回去吗。”

　　“哎？是啊……”柱间陷入了沉思。

　　斑控制不住地在山洞中走来走去，除了下意识避开与柱间有查克拉联系的植株外，他沉重愤恨的脚步几乎将所有蘑菇丛踩碎。

　　“白痴！蠢货！天真！认不清楚实际！动不动就消沉！品味老土！还是个千手！”斑一一数落，胸口快速起伏，不免牵动肋骨的伤势，让他的呼吸带了些痛苦意味。

　　“……斑？”柱间小声叫道。

　　“……”

　　见斑不想搭理自己，柱间急忙解释道：“其实我对忍术开发很有研究的！扉间的卷轴手札我也看过不少，虽然木遁不好掌握，但试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不仅这个，还有血契！

　　“我知道斑是担心我，但现在已经这样了，就算是最差的结果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反而是斑，你现在去千手营地，真的很危险。”

　　几乎能脑补出柱间说这些话的样子，大概是挂着惯常的笑容，有些傻乎乎的，但眼神却格外认真诚恳。

　　斑望向柱间，黑暗中他的神情看不清楚，仅是眼睛映着月光闪了闪，但千手却心中一跳，似乎看出了什么：是歉疚吗？还是别的？

　　山洞里安静下来。

　　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和心跳声。

　　气氛有些奇特，潜藏着莫名的涌动。

　　柱间忽然间张口结舌，讷讷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斑则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仿佛变成一座雕像。

　　风势渐大，月亮微弱的光芒倏然消失，柱间已经完全看不见，只能凭借感觉，模糊地感应到斑的所在。

　　“……那个时候，为什么查克拉会暴走？”斑的声音平静下来，毫无波澜，听不出任何情绪。

　　柱间从刚才的恍惚中清醒，顿了顿，才回答道：“我不想让斑死。”

　　“只是朋友而已，这么重要吗？”

　　“不仅仅是朋友！”柱间大声道，将一直在心底盘旋的话道出：“斑是上天给我的启示！我、我不能没有你。”

　　“……”

　　沉默了一会儿，斑终于开口：“你的心乱了，柱间，这是忍者的大忌。难道你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吗？”

　　“什么？”

　　“被血液浸透的起爆符，术式已经乱了，根本就是废纸。”

　　“！”

　　“为了不存在的危险，将自己置身于此等境地，柱间，比起我，你的弱点增多了，居然又做出更改血契这样不理智的事。”宇智波声音冰冷，似乎毫无感情。

　　“那么……斑是觉得，自己足够冷静吗？”柱间没有接血契的话茬，无论如何，现在不能解开。

　　“当然。”斑十分自傲，随即他威胁道：“不准提背后的事。”

　　“好吧，但我记得当初说过？‘在接收到外界散乱的意识，知道了一些情况’。”成功换了话题，柱间不紧不慢地提醒，继续偏离斑的原意。

　　“……闭嘴，不用说了。”斑立刻想了起来，在刚发现柱间树的时候，他的情绪也有一瞬失控，甚至还……

　　斑拒绝继续回想，那只是写轮眼使用过度，眼睛疼而已。

　　刚刚带上的冷酷面具被打碎，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又有点烦躁。他不喜欢受制于人，但现在局面却并不在他控制之内，柱间掌握了主动权。

　　——在他动弹不得的时候。

　　千手并不像他平常表现的那样单纯，被“耍弄”过好几次的斑深有体会，但下一次，他还是会在对方精湛的“演技”下，落入“陷阱”。

　　习惯于简单粗暴作风的斑，并不想浪费时间，这个时候通知千手将柱间挪走是最方便快捷的选择，至于这样做带来的后果……斑表示自己能够承担。

　　但现在，带着通灵血契，他们两个都不能回家族。

　　战场上为了防止家族成员被控制，每次回营地，都要受到检查，这个血契虽然隐藏在身体里，但特殊的查克拉波动仍然会引起感知忍术的警觉。

　　而且现在……斑握紧右手，掌心微微发热的感觉告诉他，那里应该有一个血契印记，而这种印记，一般都是家族徽记的样式。

　　带着敌人的印记回去，不是自寻死路吗！

　　思及此处，斑有些郁卒，但别无他法，只能配合柱间，但愿这个家伙……不会把事情搞砸吧！

　　柱间等了一会儿，发现斑一声不吭，又坐回原先休息的地方，顿时在心底称赞自己：哈哈~成功搞定！接下来，开始研究木遁~

　　ps：啊……斑爷又没玩过柱帝，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