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是紫云汐月,竟化作白潮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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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斑】徘徊 02【他想见到宇智波斑。】

  

  02

   

  千手柱间狼狈地逃回了阴间。

  可无论他走到哪里,眼前都是那个人的样子——苍白无力的、血淋淋的、一动不动的尸体,明明不会说话也不会睁眼,但千手柱间总有种错觉,似乎下一秒嘲讽的话语便会从那薄唇逸出,带着惯常的嫌弃与刻薄:“怎么?难以接受?这不是你应该想到的下场吗?战败者任人鱼肉,很简单的事情。”

  千手柱间有些恍惚,是啊……很简单的事情。

  他望着对方,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但比刚才更残忍的是,幻象一触碰便破碎了。

  阴间变得越发昏暗,没有了从阳界散射过来的讨厌阳光,夜晚总是鬼魂们出来活动的最佳时刻。

  但千手柱间站立的地方空无一人。

  这里是木叶的投影,街道、房屋、颜岩甚至火影楼都一一在列,没有活人世界的鲜亮,全都灰蒙蒙的,静默无声,仿佛死去后留下的残骸。

  木叶建成之后,有两位强大忍者和他们的家族驻守,没有人敢侵犯这个村子,因此,这九年以来,竟然奇迹地没有人牺牲,哪怕是宇智波斑来袭击也一样。

  既然没有人死,自然也就没有魂魄,千手柱间还是这个地方的第一个住户。

  他按照阴间的做法,用查克拉固化了房屋的阴影,使它们不受阳间变化的影响,再然后,他便执着于寻找好友的灵魂,没有功夫去打理自己的生活了。

  千手柱间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他想好好休息一下,也许睡着了就不会受到幻觉的折磨?

  但在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又像是被滚油烫到似的,远离了房屋。

  千手兄弟的居所,除了自己还有扉间!

  或许会在大厅见到扉间的影子,只要想到这里,千手柱间的脑袋就会被刀割一般疼痛,仿佛对方在斑的尸体上做的那些,也全都让他承受了一般。

  “战败者任人鱼肉,很简单的事情。柱间,你说是吗。”

  幻听在耳边回荡,千手柱间猛地后退一步,他看着这栋房屋,就像看着一只要吞他入腹的妖魔……他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拔足狂奔,什么都不去管、不去想,直到以他的体力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

  不知身处何地,浅灰色的水无声流过,眼前是一片树林,影影绰绰的几乎完全连在一起,随着平原起伏蔓延。

  千手柱间茫然地喘气,弯腰扶着自己的膝盖,拜之前的跑动所赐,他现在什么都想不了了,什么幻觉都老老实实地从眼前消失,耳边也恢复安静。

  阴间总是这么静谧,死人居住的地方,自然死气沉沉。

  水中没有自己的倒影,但偶尔能看到一条条流线型的黑影飘过,应该是……鱼?

  什么鱼的生命力能强大到在阴间也可以看到的地步?千手柱间疲惫的走近一步,他的思维还不甚清楚,总是慢半拍,因此直到水中的影像清晰分明的时候,他才睁大双眼,踉跄着坐倒在地。

  有山的影子映在里面,高大平整,中间有一处豁口。

  那一天的回忆猝不及防地从心底深处泛起,千手柱间这次没有再阻止,放任自己沉浸在幻象之中。

   

  那个男人桀骜不驯的眼神、兴奋愉悦地神情,他在享受着战斗的乐趣、生死一线的战栗。他飞身而下,在半空中挥舞镰刀,查克拉的波动锋利无比,轻而易举便将周围一圈的山峰全部削平。

  尾兽被他驱策,竖起的兽瞳里是花纹繁杂的写轮眼,杀意与野性交织,散发出暴虐而邪恶的气息。

  这是一场危险的战斗,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千手柱间把注意力放在九尾身上,他不敢去想近在眼前的主使者有什么目的,只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仿佛这样以来,某些注定的结果就可以被避开。

  巨大的木制手掌合拢上托,与尾兽玉僵持一会儿,便更改了它的轨迹。轰鸣声不绝于耳,大地在颤抖呻吟,烟尘从远处爆开,迅速遮天蔽日,好似飓风过境。

  从天明到日落,再到月上中天,战斗的两个人气喘吁吁,衣甲凌乱,查克拉已经所剩无几,体力也几乎消耗殆尽,最后的交手终于来临,他们……不是要分出胜负,而是分出生死!

  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可是为什么?

  朋友,敌人,朋友,兜兜转转,循环往复,最后仍然归于敌人吗?

  不明白、不理解、不清楚,怎么样都想不通,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我到底那里慢了下来,竟然只能在身后看着你,越走越远?

  千手柱间趴在浅浅的水中,濡湿的发丝粘在他的额上,显得狼狈不堪。

  他望着另一个男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似的,浓烈的情绪倏忽间恢复平静,只有执着的信念越发炽烈——阻止他,保护村子!

  一切就仿佛是噩梦,主人惊慌地被困在局中,怎么都挣脱不开,但实际上,身体正冷然旁观,俯视着发生的一幕幕。

  利刃刺穿身体的声音沉闷而干脆,千手柱间站在那个人的身后,表情木然,眼神空洞,毫无感情色彩。

  拿刀的手很稳,没有一丝颤抖。

  长期的战斗经验告诉他,这一刀利落地刺破了心脏,并透体而出。

  刚刺入肉体时的阻滞,心脏被破开时仿佛刨开了一块西瓜,刀尖透出肉体的松快……这些感觉争先恐后地涌入大脑,没有延迟哪怕一秒。

  千手柱间一动也不动。

  隐约中,他看到那个人微微偏头,似乎想看看自己,但转到一半,又扭了回去。

  他们两个人近乎亲密的站在一起,却隔着一把刀的距离。

  千手柱间听到对方在说话,有些疑惑和不敢置信。

  “我居然被人从背后捅刀?”

  ——这有什么奇怪的呢?从小时候起,我就能站到你背后啊……到了后来,我大概是唯一能站在这里的人吧?

  然后是平静的叹息:“你变了,柱间。”

  ——我……变了?

  最后,那个人给出了一句提醒和忠告:“本末倒置了啊,这样做会成为村子的黑暗。”

  ——……

  理解不了,还是理解不了,你为什么这么平静?为什么可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那个身体直挺挺地倒下,刀尖被撞击着翻转了一半,更多的血从伤口喷涌,然后被水流飞速地稀释不见。平日总是乱炸的黑发拖在一旁,因侧卧而露出的半张脸苍白无力,已经失去鲜活的气息。

  先前桀骜不驯的眼神看不到了。

  兴奋愉悦的神情看不到了。

  什么都看不到了,眼前只有这具尸体。

  ……

  我杀了他。

  理智垒起屏障轰然破碎,崩溃的情绪洪水般泻出,千手柱间从这个可怕的噩梦中惊醒了,但他发现,它已经变成了真的。

  抬起头看着天空,有稀稀疏疏的雨滴落在脸上,深蓝的夜幕已经泛起白芒,似乎黎明将近。

  千手柱间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跪在了地上。

  他想,天还没有亮,我一定还没有睡醒,也许等到明天,就会发现……

  发现什么?

  他欺骗不了自己。

   

  千手柱间盘膝坐在水边,情绪剧烈波动,让他整个灵魂都在战栗。

  原来死亡之后是这个样子啊,和预想的不一样。

  他以为自己会去地狱,但没有;会再次见到斑,但没有;会摆脱人世的一切束缚,但没有。

  千手柱间还是千手柱间,他的情感、记忆、理智全部都在,反而因为少了责任的约束,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他想见到宇智波斑。

  该履行的在他生前已经全部履行了,现在他死了,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了吗?

  是的,可以。

  千手柱间自问自答,肯定的回复自己。

  他会继续找下去,一个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总有一天他会找到那个人的灵魂,哪怕对方已然转世,他都要找到他。

  至于找到之后又该怎么办,千手柱间没有想好。

  但他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浅灰色的水中,鱼儿的影子还在不时出现,但僵硬的动作说明它们只是一群尸体。一个多月前的战斗太激烈了,哪怕到了现在,残留的忍术气息仍然让生物大片大片的死亡。

  虽然变成鬼魂之后,忍术只对死者的世界产生效果,但它们的作用并没有变化。

  千手柱间制作了一个木遁分//身,然后又把它变成宇智波斑的样子,再然后又撤去了查克拉。

  于是一具栩栩如生的木雕出现在眼前。

  可惜,它对阳世的人来说还是看不到的吧?

  千手柱间有些苦恼,离开了那个实验室,又将这一生中最痛苦的事情回忆一遍,撕开心底的伤疤,反而有了治愈的可能。他现在的精神前所未有的强韧,因此,消失许久的智商也跟着回来了。

  他想将宇智波斑的身体从千手扉间那里偷出来。

  但作为一个触摸不到实物的鬼魂,到底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偷到尸体?

  千手柱间抓着头发,冥思苦想,却怎么也想不出可用的法子。明明阳间有忍术可以利用死人,为什么阴间就没有忍术能够反过来呢?

  他纠结许久,终于从幼年的故事书中找到一个法子:也许,可以试试附身?

  只要能附身到宇智波斑的尸体上,应该就能带他走了吧?

  千手柱间叹了口气,对着河水说道:“如果有哪个老鬼可以告诉我,怎么附身就好了。”之前他在宇智波斑的尸体里穿来穿去,毫无附身的效用,显然,这个能力也是个技术活,不是他这样新死的鬼能轻易掌握的。


  PS:被刺激过甚,柱帝开始雄起,努力想法子啦~这文写的人蛋疼,所以应该是不虐的吧?另,看到这里,乃们还有兴趣继续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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