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是紫云汐月,竟化作白潮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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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斑】重逢 01

  简介及排雷:经历过结局的斑回到过去。只是因为想写调jiao梗,所以才有了这篇文,大概是狗血甜饼,雷慎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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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宇智波斑以为自己会回到那个不辨日月、无分昼夜的地方,所谓灵魂的归处,亡者的栖息地沉眠,最多在沉眠前和老友好好喝上几杯,相逢一笑泯恩仇,把过往那些纠葛羁绊全部抛下,潇洒的踏入另一段旅程。

  但眼睛一闭一睁,另一段旅程是开始了,却和事先想象的不一样。

  时间?看不出来,周围一片昏暗,不过宇智波斑大概记得,应该是半夜。

  地点?不是净土,是个熟悉的地方——南贺神社下的密室。

  人物?哦……柱间还在,正在与他相隔的地方焦急的看着他,额上挂着汗珠,显然当事人忧虑已极。

  宇智波斑侧身看着千手柱间,恍如隔世。那个男人的样子比自己最后的记忆明显要年轻许多,没有那种近乎死气沉沉的波澜不惊,也没有秽土转生的裂纹,更没有眉宇间暗藏的隐痛,还是一个正值壮年、鲜活生动的忍者——初代火影,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柱间……

  宇智波斑有些恍惚,他在心底咀嚼着这个名字,按理来说他们兜兜转转走过许多年,针锋相对过也亲密合作过,无论是作为敌人还是战友都没有太过遗憾的地方,但是经历一切再次相见,他居然微妙的产生了一些极其复杂的沧桑感,饱含着各种他自己也没有能够分辨清楚的东西。

  总之,应该是欣喜的。

  宇智波斑不由微笑起来,看来他也不像他之前想的那样洒脱,说什么丢掉一切重归净土,到底是败者的狼狈逃窜,毫无办法之下的唯一路径。

  他继续走神:现在该考虑的是现实,眼下到底是一场幻梦,还是一次意外的时空旅行?他到底是回到了过去,还是跑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宇智波斑闭上眼,轮回眼因为没有得到阳之力的缘故无法打开,但是他得到增强的精神力并没有削减,他细细感应自己的大脑和周围的一切,没有发现另外的意识,也没有发现忍术的痕迹,连可能在一旁窥视的黑绝都不见踪影。

  所以说……眼下的所有,都是真的?他意外回到了过去?

  宇智波斑重新睁开眼,他有些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明知道月之眼计划是个骗局,他自然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意愿,唯一能提起他兴趣的便是抓住黑绝,把这个暗搓搓谋划了千年的挑货解决掉,免得继续迫害宇智波的后辈。

  但他已经不是宇智波的族长了。

  宇智波斑垂下眼,在这个时候,他突兀的想到了弟弟宇智波泉奈,那个已经死去多年,但始终无法令他释怀的亲人,他渴望保护却无力护持的最后一个弟弟。

  建村后有一段时间,大概是希望弥补他吧,同样也有私心作祟,千手柱间曾经很支持千手扉间的一个禁忌计划,那就是复活已经逝去的死者——和平既然降临,他们憧憬着能让其他亲人也享受到这样的宁静。

  复活毕竟是打破生死界限的东西,哪怕有擅长研究的千手扉间在,他们也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研究出秽土转生。这个术刚刚发明,三个人就发生了不可调和的分歧,千手柱间不愿意牺牲无辜者的性命,千手扉间认为这个术并不完美,宇智波斑不想束缚亡者的灵魂。

  他们磕磕绊绊的用几名抓到的敌对忍者做了最后的实验,随即忍术便被千手柱间勒令封存,不准在继续研究下去。

  ……对宇智波泉奈的召唤失败了。

  宇智波斑悠悠的回忆,这只能说明一个结果:泉奈的灵魂不在净土。

  他的弟弟干脆果决,一旦下定决心就再不回头,既然决定丢下哥哥,又怎么可能会恋栈不去?怕是早早就进入轮回,转生到世界上不知道那个地方去了。

  从那之后,他们便熄灭了复活亲人的念头。死人最是洒脱,已经和这世上所有恩怨一笔勾销,他们这些活人又何必为了自己的私心,去硬把超脱离去的人再拉回俗世呢?

  惊扰亡者,并非好事。

  宇智波斑把注意力转回宇智波家族身上,感情冷冷淡淡的,他不由勾了勾唇角,并无迫切解决黑绝的意愿——反正被盯上的是他。

   

  千手柱间紧紧望着宇智波斑。

  在对方决绝说出那些告别的话语之后,他有一瞬间觉得世界灰败无比、毫无希望。但是原该离去的宇智波斑却没有动身,反而保持着侧身的姿势,用深沉而喟叹的目光看着自己。

  就像他不懂对方坦言的远大理想是什么,现在的他也搞不清楚,宇智波斑为什么就开始走神,堂而皇之的把原本的戒备放下。

  千手柱间清楚宇智波斑把他约到南贺神社密室的目的,这不仅仅是对方以好友身份的最后一次深谈,还是对他的警惕,借助村子里晦暗不明的局势,让他无法轻举妄动,做出强硬的举措。

  一个宇智波斑这样的忍者离村而去,对木叶绝对是重大的打击。虽然村子里的人对这位忍界修罗敌视且排斥,但无可否认,那些弱者仰仗着宇智波斑的实力和威望,在充满血腥与杀戮的羽翼下被安全庇护。

  千手柱间珍视和宇智波斑的友谊,同样作为村子的首领,他必须重视宇智波斑离去会造成的动荡,因此无论如何,他都有理由采取措施,阻止斑的离去。

  宇智波斑深知这一点,所以他选择了南贺神社作为诀别的地点。千手柱间不敢肆意爆发查克拉,作为千手系的火影,深夜出现在宇智波族地的密室是绝对的挑衅,无论理由是什么。

  千手柱间受到限制,宇智波斑却毫无顾忌,此消彼长之下,宇智波斑就可以轻轻松松的离开,而不惊动任何外人。

  但现在……宇智波斑走神了。

  千手柱间额上细密的汗珠已经顺着眉骨滑了下来,带来麻痒的感觉。他一动不动的继续盯着宇智波斑,发现对方是真的走神而不是在试探他的反应后,初代火影强压下的一点念头开始蠢蠢欲动,慢慢的蛊惑身体主人。

  他深吸一口气,垂下的手慢慢收紧,根根有力的指骨因过于使劲而变得青白,指甲扎破掌心的血肉,那些刺痛却无法浇灭暗处滋生的野望。

  炽热的感情像是遇到干草的野火般撒欢蔓延,剧烈的在大脑中冲撞,动摇着本该坚如磐石的理智,几个字在千手柱间心底回荡,声音越来越来大,直到振聋发聩!

  ——留下他……留下他!……留下他!!!

  不择手段的留下他,再迟疑下去,就会坐失良机,斑很少会失神,更何况是现在的情况,等斑清醒过来,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离开!

  千手柱间抿了抿干裂起皮的嘴唇,他从来没有觉得做出一个决定会如此煎熬,不顾及宇智波斑的意愿把人留下真的对吗?但是放任对方去他看不到的地方追逐理想,又令他不甘不愿至极。

  ……为什么?

  率先放手的人总是你?

  千手柱间心生悲意,幼年时的决裂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明明他们已经强大到不需惧怕任何人,为什么总还有一些事横亘在彼此之间,令他们无法相知相守,无法天长地久的携手走下去?

  是他做的还不够好,是他还不够强,是他无法给予宇智波斑安全感和信任感。

  挫败的情绪像是一根细绳将千手柱间勒紧,如果宇智波斑遽然离去,他大概没有时间去想太多,但现在对方陷入沉思之中,他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放任思绪,考虑了许多不曾考虑的东西。

  一只野兽在心底深处苏醒,千手柱间仍然盯着宇智波斑,在对方勾了勾唇后,他像是被按动开关的机器,猛然爆发出预先设定好的轰鸣!

  等他理智回笼,该干的事已经干的差不多,潜意识早就做出抉择并且规划出最优方案。千手柱间发现宇智波斑已经被无声无息木质化的手掌抓了过来,十根手指变成细而长的柔韧木条,牢牢的将对方五花大绑,并急剧吸取查克拉,降低那个人的反抗意志。

  这番变故并没有惊动外人,因为千手柱间没有使用大范围的木遁忍术,他把查克拉波动降低在很低的阈值之内,除非距离极近,否则绝对无法察觉。

   

  宇智波斑微微诧异,但很快就明白过来。记忆里并没有这一出,因为他一直对千手柱间保持警惕,但是经历过未来之后,他已经没办法再采取和过去相同的措施。

  男人木质化的手掌紧紧拥着他,明明是很不舒服的禁锢姿势,但宇智波斑却没有太大表示。他现在距离千手柱间很近,脑袋贴着对方的胸膛,他能听到对方的心脏正剧烈跳动,像是打了三天三夜的架。

  ……他还听到千手柱间的喘息,沙哑而破败,仿佛破损的风箱,在压迫下无力挣扎。

  居然有点心疼。

  宇智波斑安静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千手柱间恢复平静,他也暂时做出抉择:反正他失去了理想,去哪里都是漂泊无依,为什么不留下来,看看柱间会做些什么?

  超出记忆的变故令宇智波斑堪称无波的心湖荡起几分涟漪,他淡淡的问道:“你想做什么,柱间?”

  千手柱间不明白宇智波斑为何如此冷静,之前那些狂热到有些歇斯底里的情绪似乎完全消散一空,他迷惑的抱着对方,整理了一下混乱的大脑,最后口齿清晰的道:“我想……把你变成我的。”

  对,就是这样没错。

  千手柱间苦涩着笑起来,他如同给自己鼓气一般重复道:“斑,你是我的。”

  “……”宇智波斑顿时心情奇妙,比之前发现自己回到过去还要奇妙。

  

  PS:脑补了一堆乌糟糟的东西后,产生了这个脑洞。大概是新手上路笨手笨脚但是天赋异禀的柱帝调jiao斑斑,然后经历了一切啥都看淡对柱帝行为颇感兴趣放任自流的斑爷明被动实主动配合的小X文。

  介于没有驾驶证,所以大概没有下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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