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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过往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反应不可谓不迅速，几乎眨眼间就从悠闲模式进入戒备状态。

　　值得庆幸的是，之前他们已经披上了一层简单的浴衣，否则的话被直接堵到被窝里那就尴尬万分了。

　　屋子里出现的是一个奇怪的老头，发型凌乱、额上有角，穿着白色纹有九枚黑色勾玉的长袍，此刻正严肃的看着宇智波斑、千手柱间两个人。

　　这衣服不像是这个年代的款式啊……

　　祖上曾出过贵族，宇智波家族的风格向来是忍界清流，宇智波斑微微蹙眉，永恒万花筒已经悄然打开，仔细观察来人的一举一动。

　　千手柱间发现老人并没有摆出攻击的姿态，而且直觉也告诉他对方并没有恶意，便率先开口笑道：“这位前辈，不知道您怎么称呼？随便闯入其他忍者布有结界的房间，可是会被误会的，想来您并不愿意动手？”

　　老人家还是一脸的严肃，他的目光从左到右，将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好久，在宇智波斑终于忍不住想要发作的时候开口道：“这一代的转生者，你们好，我是大筒木羽衣，你们也可以称呼我为‘六道仙人’。”

　　“……什么？！”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齐声惊呼，不是他们不淡定，而是这个老头的自我介绍有些惊恐——传说中千年前忍宗的开创者突然出现，任是谁都没办法等闲视之。

　　他们并没有怀疑对方的身份，因为那已经显露出的独特的眼睛，已经足够证明，这个严肃的老头就是六道仙人。

　　宇智波斑的眼睛立刻升级到轮回眼状态，哪怕大筒木羽衣现在看着没有出手的意思，但是他也不会轻易认为，对方会无缘无故出现。

　　——到底是什么原因，会引来六道仙人？而且……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千手柱间将老人的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抓住重点问道：“什么转生者？”

　　大筒木羽衣没有回答，注意力全部被宇智波斑吸引，他皱眉道：“你居然开启了轮回眼？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居然出现了第二双轮回眼。”

　　“听起来，你一点也不希望轮回眼现世。”宇智波斑本能觉得不对，也顾不得猜测六道仙人的来意，他想起过去发现的那些疑点，迫不及待的问道：“轮回眼不是为了给人世带来和平的必备条件吗，为了月之眼计划，对全世界施展无限月读。”

　　“和平？无限月读？！”六道仙人冷静的表情顿时被打破，他十分生气的道：“是谁胡说八道告诉你无限月读可以带来和平的？”

　　千手柱间惊咦一声，说道：“不就是您吗？在给宇智波家族留下的那个石碑上写着。”

　　“我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话！”

　　随着六道仙人的否认，宇智波斑的眼神有一瞬空白，结合之前种种猜测，他已经意识到，所谓的石碑，恐怕是针对宇智波家族或者说是针对自己的最大的骗局！

　　那设下这个局的人，到底要做什么？

　　千手柱间有些担忧的握住宇智波斑的手，叫道：“斑……你没事吧？”

　　“没事。”宇智波斑回过神，他紧紧盯着大筒木羽衣，压抑着愤怒的情绪说道：“既然您否认，还请告诉我们一切的真相。”

　　大筒木羽衣其实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但此时此刻，面对宇智波斑快要爆发的表情，他压下了那些疑问，转而道：“好吧，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

　　大筒木羽衣娓娓道来，从卯月女神大筒木辉夜姬这位查克拉之祖以及一切的起源神树说起，将千年前发生的故事告诉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包括辉夜的疯狂和月球的封印。

　　“在我的儿子因陀罗开启三勾玉写轮眼的时候，我忍不住害怕了，回想起当初的经历，我已经意识到，因陀罗是母亲辉夜姬留下的后手，只要这双眼睛能够流传下去，总有一日，母亲可以借助无限月读重生。”

　　千手柱间察觉到，宇智波斑的手猛然收紧，他跟着握紧对方的手，将温度传递过去，试图让宇智波斑感受到他的关心与在意。

　　“因陀罗太重视力量了，担心他终究有一日会被母亲吸引走上邪路，我开始下意识的猜忌长子，并不着痕迹的疏远他与忍宗的关系，试图用‘爱’来教育他，但是因陀罗为此更加愤恨，在我宣布将忍宗传给阿修罗的时候，因陀罗爆发了，他彻底斩断了和我、和阿修罗的联系，从此以打败阿修罗和忍宗为己任。”

　　六道仙人说到这里，深深的叹息，他有些迷茫的道：“我一直在后悔，如果不那么警惕因陀罗而是认真和他沟通的话，会不会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了？”

　　宇智波斑冷笑一声，对自己家族的先祖因陀罗十分同情，摊上这么个偏心的父亲，真是有够倒霉的。

　　一直悄悄注视着宇智波斑的千手柱间松了口气，能够对这个故事产生反应，想必斑是从月之眼骗局的打击中回过神了——或许只是因为有外人在，斑暂时不愿意深思。

　　大筒木羽衣微微摇头，并没有因为宇智波斑的态度而生气，只是继续讲述那个遥远的故事：“再后来我死了，临去世前我将所有力量都传给了阿修罗，希望他能阻止自己的哥哥，保护好忍界。但是……”

　　“在黄泉沉睡还没有多久，我就被神树的力量惊动了。”

　　六道仙人的表情极为复杂，说道：“我完全没有想到，阿修罗居然是神树留下的后手，他在与因陀罗的战斗中觉醒了木遁，那种特殊的力量，我绝对不会感觉错。”

　　这下轮到千手柱间一脸懵逼，什么时候千手一族的木遁还可以扯到世界之源神树这么高大上的地方去，在口口相传中，不是因为先祖酷爱种植，才拿自己做实验，混合了阳之力和水、土两种查克拉属性后成功将木遁这种特别不好觉醒的血继限界流传下来了吗？

　　要知道当初他就是按照这个传说去实验的！

　　他忍不住插口道：“那为什么……我也觉醒了木遁？而且斑现在也可以使用木遁忍术。最重要的是，因陀罗和阿修罗不是你的孩子吗，孩子的来历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宇智波斑点点头，冲着大筒木羽衣投去鄙夷的眼神，自从得知因陀罗的遭遇后，虽然还残留着一点对强者的尊敬，但他怎么看对方怎么不顺眼，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概是出于同族之爱？

　　六道仙人摸了摸胡子，疑惑的道：“难道是我忘记说了？母亲生下我和羽村，并不是源于自然结合，只是因为她和神树有感；至于我，也是在成为十尾人柱力后，突然间有孕的。至于木遁，比较复杂，总的来说，是在忍者的细胞中存储着这种本源能力并代代隐性相传，直到被足够纯粹的阳之力激活，而激活后，如果有人能抵御这种天生的破坏属性并移植你的细胞，就可以使用木遁。”

　　“……孕？”千手柱间睁大眼睛，注意力全放在前半部分，他不由嘀咕道：原来大筒木一族男人怀孕是有先例的……

　　宇智波斑一胳膊拐锤过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怒道：“说了别说那几个字！”

　　“对、对不起！”千手柱间捂住发痛的肋骨，可怜兮兮的道歉。

　　大筒木羽衣见状，觉得眼睛有点酸痛，他感慨道：“原来转生后，你们也这么亲密。”

　　——不过就是太亲密了，总觉得不太对劲，想要打断他们。

　　又一次听到转生这个词，千手柱间一边揉着肋骨，一边问道：“转生者到底指的得什么？”

　　大筒木羽衣恢复严肃的表情，慢悠悠的叙述道：“就快说到了。在我因为阿修罗觉醒木遁而在黄泉苏醒后，就一直注视着他们两兄弟，后来因陀罗输掉了最后的战斗，在临死前发出咒誓，他们的查克拉将会继续转世永远争斗不休，除非阴阳之力合一、转生者任意一方低头，否则的话灵魂将永远沉睡黄泉、永不相见。”

　　宇智波斑有了不好的预感，千手柱间已经指着自己和斑，惊诧的问道：“那该不是说，我和斑就是阿修罗和因陀罗的转生者？”

　　“没错，你们是这一代的转生者。”六道仙人给予肯定答复。

　　宇智波斑又发出一声冷笑，之前对大筒木羽衣所保留的些微尊敬彻底消散，他抽回被千手柱间握住的手，双手抱臂，下颌扬起，高傲的道：“也就是说，你突然来找我们，是因为感应到了转生者的信息，所以想要制止可能会有的世界毁灭？毕竟他们一个继承了神树的部分力量，一个能够作为辉夜苏醒的容器，都是潜在的危险源头，你可真是伟大呢。”

　　“是有这个意思，不过我这一次醒来，并不是因为木遁和轮回眼，我毕竟是个死人，力量有限，为了保证能够在关键时刻出手，我后来设置的苏醒条件是阿修罗和因陀罗的转生者和解，我想到了那个地步，世界一定正面临着最大的危险。”

　　六道仙人略微解释，随后他露出一个明显的困惑表情，说道：“发现因陀罗和阿修罗的灵魂苏醒，我真的特别高兴，但是还没有说上几句话，一条锁链穿梭空间突然出现，差点就把他们的灵魂扯走，幸好那锁链断成两截、力量不够，否则的话，阿修罗和因陀罗恐怕会被迫转世。”

　　“……锁链？”宇智波斑再一次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眯着眼看向千手柱间。

　　“不会是金色的、被阴之力和阳之力缠绕的那种吧？”千手柱间的额上冒出冷汗。

　　“是的，就是因为感觉到它们和因陀罗、阿修罗同出一源的力量，所以我才找到你们。那个锁链想要绑走灵魂，到底是因为什么？”

　　千手柱间愁眉苦脸，宇智波斑仔细回忆曾见看过的书籍，他缓缓道：“我记得那个术最初是来自于漩涡，而漩涡可以一定程度上和死神沟通？”

　　——所以这个术的最关键一步是从黄泉抓捕与婴儿力量契合的灵魂吗？

　　千手柱间秒懂，他呼出一口气，庆幸道：“还好没有成功，否则的话，我们岂不是要将祖宗生下来？那简直太可怕！不过灵魂这种东西，应该可以自然生成的吧？”

　　六道仙人闻言立刻明白锁链出现的缘由，他先回答了千手柱间的疑问“是”，随即又迟疑的问道：“刚刚我就发现了，按理来说，你们不可能怀孕啊？单一的阳之力和单一的阴之力，已经失去了孕育森罗万象的能力，你们为何会……？”

　　千手柱间立刻爽朗一笑，他靠左半步，在宇智波斑措不及防下将对方紧紧揽进怀里，开心的说道：“因为我们成功掌握了阴阳相合的方法呀，我们可是夫——！”

　　宇智波斑狠狠的踩了千手柱间一脚，把某些他不想听到的话堵了回去。

　　六道仙人有些茫然，他问道：“怎么阴阳相合？你们是兄弟又不是夫——？夫？！”大筒木羽衣反应过来，成功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冷静的表情再一次破裂，不由喃喃自语道：“我大概是睡太久听错了……”

　　他摇摇头，猛的端正神色，提醒道：“最后告诫你们，不要成为十尾人柱力，否则的话，要么被十尾的意识同化，要么被母亲的意识占据身体。母亲已经与十尾成为一体，但他们一直在争夺主意识，我不希望你们成为牺牲品。”

　　大筒木羽衣说完，正要闪身离开，却发现了一丝不对，便很好心的帮了下忙：“有个奇怪的生物在结界外徘徊，估计是你们的敌人。”

　　六道仙人的身影很快由实变虚，消失不见，同时出现的，还有被困住的一坨黑漆漆的不明物事。

　　宇智波斑瞪了千手柱间一眼，从对方的怀中挣脱，他有些遗憾的想着：还想问问泉奈的事呢，结果被柱间这个家伙把人给“吓”跑了！

　　哼，六道仙人也不过如此。

　　宇智波斑心情烦躁，没有了给他带来极大压力的大筒木羽衣，他不在压制自己的思维，很快就又想到了已经被判定是陷阱的月之眼，情绪愈发糟糕——和平……为什么那么难以实现，哪怕是幻术，都无法给弟弟创造一个真正和平的世界吗……

　　宇智波泉奈临终前还在告诫哥哥，不要相信千手柱间的鬼话、保护好宇智波，但宇智波斑终究怀着幼时的理想，与千手柱间结盟了，而世事无常，宇智波一族不再受到他的庇护，与柱间也是一度背离。

　　现在，支撑着他前进的理想又一次崩溃，连无限月读都被证实是虚假的，他还有什么理由去唤醒泉奈，请求弟弟原谅不守承诺的哥哥呢？

　　宇智波斑不敢去打扰泉奈的安眠，如果这个世界终究无法改变，那又何必多出一人清醒。他宁愿承受着失去泉奈的痛苦，去呵护那个人安然沉睡。

　　千手柱间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着再次将宇智波斑拥入怀中，他知道，此时此刻，对方需要的并不是浅薄的言语安慰，而是收拾心情的时间。

　　——他们从不是甘于放弃的人，一条路走不通，大不了换条路再走。

　　宇智波斑的执着，千手柱间深有体会，因为他们的本质从来都是一样的：所谓的挫折与磨难，不过是成功路途上的风景，唯有弱者会驻足不前，强者永远不会放弃！

　　PS：算是真相大白了……忘了说了，阿修罗木遁设定来自TV，其他都是我胡扯，大家姑妄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