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是紫云汐月,竟化作白潮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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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炤/洛炤】血誓 08

  排雷:一句话概括,前世今生大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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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八

   

  鸤鸠被“意外”限制住了自由……但也可以说,它找到了可以拖延时间的借口。反正根据梦域的稳固程度,它可以判断出巫炤目前还活的好好的,因此实在不必着急前往。

  唉~真是怀念当年的时光呢!

  鸤鸠抬起一扇翅膀,似真似假的慨叹。它的目光光明正大的落在缙云身上,这个男人身上有熟悉的灵魂味道,错不了,就是缙云本人没错了。

  只是明明战死在乱羽山的缙云,为何会重新出现呢?那可是尸骨无存、魂飞魄散,连姬轩辕都找不到缙云的一点尸骨,算不到命魂踪迹。

  所有人都以为,缙云死的彻彻底底,却没想到,缙云竟然能够转世。

  鸤鸠饶有兴致的想,它暗自猜测:难不成巫炤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沉迷梦境?可是不对呀,巫炤并没有它的天赋,如何能看穿灵魂?

  但无论巫炤是因何入梦,与这突然出现的缙云定然脱不开干系。鸤鸠瞄了一眼正亦步亦趋跟着缙云的魇兽,扬了扬脑袋——再说还有这个仇怨没报呢,它可不甘心就此离去。

   

  云无月被鸤鸠盯着,虽然性命无忧,但到底有些不自在。她现在的意识颇为弱小,面对如此“强敌”,难免会受到本能影响,生出一些畏惧来。

  ——哪怕她实际上并不惧怕。

  不过云无月很快便放下不适,如今她已经顺利进入北洛的梦境,哪怕这丝意识尚不足以动摇梦境,但随着时间流逝,她的精神会逐渐壮大,到那时候,自然就有唤醒北洛的机会。

  现在令她好奇和不解的是梦境内容。

  太岁剑上残留的意念竟然如此强烈吗?不仅仅可以生成缙云的幻影,还能够影响到北洛的意识?到底是北洛的心灵过于脆弱,还是另有其他原因在内……

  云无月想到剑柄上的指环,以及北洛身上那个未完成的术,再考虑当时情景,她大胆猜测,或许是多种原因造成了眼下的局面。

  如果北洛的沉睡与巫炤的术有所关联,那这个梦的危险程度,绝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云无月在心里叹了口气,能够见到缙云,她自是欣喜的;但这一切不过是幻象,那点喜悦消退之后,她反而更加担忧北洛。

  “喂,你是不是……在担心缙云?”鸤鸠扑棱着翅膀,落在云无月不远处。欺负魇兽还不会说话,鸤鸠的语气里含着几分恶意的引诱:“让我想一想,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哦~我想起来了,是在巫炤的墓里。”

  “巫炤”两个字被压的极低,鸤鸠观察着云无月的神色,魇兽无动于衷,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鸤鸠心思一转,继续道:“那个时候,你们一行人共有四个,两男两女。虽然我没有靠近,但远远便能感觉到,辟邪与魇魅的妖气。所以说……缙云会是剩下三个人中的哪一个?辟邪,那个人族男子,亦或者是那个小姑娘?”

  “……”云无月一点反应都没有。

  “啧,真是无趣。”鸤鸠没有办法,最后道:“魇兽,你对缙云和巫炤的交情应该有所了解吧?不妨告诉你,巫炤,也在这梦里。”

  云无月抬起头,鸤鸠见她终于理睬自己,忍不住得意的哼了一声,拍拍翅膀飞到远处落下。

  ——看来,魇兽与转世的缙云关系匪浅。要是能给巫炤制造一点麻烦就好了~说不定不必我亲自动手,巫炤便会醒来。

   

  时隔多日,巫之堂的大门终于开启。

  巫炤安排好侍从,又打发了司危,这才前往嫘祖处请辞,意欲前往乱羽山。他这一程大概要离开西陵数日,不过并不准备在乱羽山久留,有了魔族来袭的前车之鉴,巫炤对西陵的安危更加看重。

  若非事关缙云生死,巫炤已经下定决心,绝不轻易离开西陵一步。

  嫘祖的目光在巫炤身上久久停驻,与姬轩辕推心置腹一番畅谈后,再看鬼师,心情已是截然不同。她自不会为已经做出的决定后悔,只是想想天人永隔,想想覆灭的西陵,终究难以释怀。

  “巫炤。”嫘祖开口,神情格外严肃,她郑重问道:“在你心里,西陵足够强大吗?”

  “西陵很强,当世人族各部,唯有有熊能够与我西陵比肩。”巫炤忍不住抬起下颌,他从心底为西陵的强盛自豪,这其中少不了巫之堂众人一代代的努力,身为西陵鬼师,他与有荣焉。

  “……可是再强,比之天地,又何尝不是渺小如芒。”嫘祖走近,伸出手覆在巫炤的肩上,四目相对,她的眼神光辉熠熠,依然骄傲如故:“巫炤,有形之物终会腐朽,哪怕强大如西陵,也终有一日会烟消云灭。”

  “……!”巫炤张口想要反驳,但嫘祖阻止了他的话,继续道:“唯有精神、技艺、传承,才是真正会被历史铭刻的。我知道你不在乎西陵之外的人,甚至不重视人族的血脉,但我在乎。”

  “我才是西陵的族长,我的决断就是西陵的意志。如果你还是西陵的鬼师,就不要违抗我的命令。”嫘祖强硬的道,她的气势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凌厉迫人,便是巫炤,在对视片刻后,也忍不住退让。

  “……是。”巫炤低声道,心乱如麻,却不知从何而起。

  嫘祖听他应命,心中舒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番话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只要巫炤在行事之前想一想她,或许便会多一层顾虑。

  能做的不过这些。嫘祖目光转柔,她像是姐姐看着固执己见的弟弟,最后道:“巫炤,好好活着,别让我失望。”

   

  巫炤从嫘祖那出来的时候,神智有些浑噩。他不知为何,感到一种深切的寒意将他笼罩,无孔不入侵入四肢百骸,令血液凝滞,连五脏六腑都仿佛被冻结一般,只觉冷彻心扉。

  不祥的预感一直在脑海中盘旋,各种纷繁复杂的念头争先恐后的自心底涌出,把大脑搅得一塌糊涂,令思维犹如狂风大浪下的一条小舢板,东西不辨、混沌昏眛。

  有那么一瞬间,巫炤觉得整个世界都扭曲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他“看”到司危急匆匆的奔过来,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大概……又是和缙云相关?这几日只要有机会,司危总是锲而不舍的追问大祭上的事,试图弄明白巫炤做了什么。

  女孩越来越近,巫炤像是被一双手从噩梦中猛地揪了出来,他不由急剧喘了一口气,回头去“看”来路——嫘祖的居所在晨光中静默,仿佛正在审视着他的心灵。

  西陵鬼师的身体微微颤抖,巫炤勉强压下翻涌的情绪,他不想让自己的狼狈暴露在任何人面前,因此在司危临近的下一刻,他施展法术从原地离开。

  “巫炤!”司危焦急的呼唤,但那个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她恨恨的咬着手指,却又无可奈何。

  ——梦里的西陵……真美呀,可这终究是个梦。

  所以巫炤,快些清醒过来!

   

  巫炤在荒山峻岭中禹禹独行,在他恍惚的时候,前往乱羽山的行程便已走了一半。他展开灵视之术,夕阳正慢慢下降,那还残留的一点橘红很快就隐没在阴影中,被吞噬的干干净净。

  天黑了,气温迅速下降,山林里静悄悄的,荒芜冷寂的仿佛一片死地。

  巫炤心中一悸,停下脚步。不知何时开始,一层轻薄的黑雾将周围笼罩起来,一切景物都变得影影绰绰,被拉伸成奇怪的形状,等灵视扫过,又毫无变化,像是之前那些都是幻觉。

  ……有妖物窥伺在侧。

  巫炤微微蹙眉,他不欲在路上浪费时间,便干脆利落的掏出骨笛。随着清幽诡异的笛声响起,黑红交错的骨符凭空出现,稍稍停顿之后,便利箭一般向周围射出。

  嗖嗖声与穿击木石的声音不绝于耳,巫炤凝神细听,却并未发现其他动静,那妖物隐藏的很深,这种没有确切目标的攻击并不能逼迫对方现身。

  正在巫炤准备采取新的措施,一道沙哑的声音突兀响起,飘忽不定,时东时西,却正飞快向他靠近。

  “嘻嘻~真是美味的情绪啊~那种几乎化为固体的厌憎与悔恨,哪怕还没有吃到嘴里,我就已经可以想象它的味道是多么可口了。”

  黑雾猛然浓郁起来,巫炤凝神戒备,与方才的感觉不同,现在正在聚拢增强的是魔气,一只起码在真魔水平的魔族正在左近徘徊,将他当成了猎物!

  “心魔?”巫炤听过这种魔族,它们极其诡异,因人心变幻而生。大概是之前思虑过重,竟然吸引了一只心魔出来。

  “对。”魔族猫戏老鼠一般怪笑着,它最擅长的是利用猎物的心灵漏洞,因而并不急于现身,只继续试探着靠近,用言语挑拨对方心绪,让那些情绪散发出越发诱人的味道。

  就在此时,巫炤眉心的印记猛然发出亮光,像是被重锤击中,鬼师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缙云那边,出事了!

  然而还不等他回神,来时的方向狼烟滚滚,笔直参天的烟气只有一个含义:西陵遇袭!

  心魔立刻发现有机可趁,它耳语一般在巫炤旁边呢喃着蛊惑:“往前走需要一天时间,回去也需要一天时间。你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东西,都需要你的帮助呢。可是……他们同样危在旦夕,你却只能择一而救。”

  魔族的笑声猖狂而得意,眼前这个人类的情绪真是太绝望了,让它忍不住想要把对方推入深渊,让那还在苦苦挣扎的理智彻底崩溃!

  它轻柔地道出致命一击,像是缓慢撕开一层又一层血肉:“……你的心里,哪个更重要呢?”

  

  PS:……抉择之痛.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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