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xiruoling

　　第二十章 含义

　　冰冷的夜风吹拂在面上，浇熄了千手柱间因再次重温那一战而沸腾的大脑，理智重新回归，他看着静谧祥和的木叶忍村，仍固执盘旋在心底的哀伤终于悄悄散去。

　　一切都来得及，一切都在向好发展。

　　千手柱间提醒自己，他呼出憋闷在胸腔的一口郁气，强行转移注意力，并在强烈的紧迫感催促下，决定去找宇智波斑。

　　出于对斑刚刚提到的通灵术的好奇，千手柱间拿着卷轴边走边借着月光查看内容，令他惊讶的是，这个千手家族收藏的卷轴居然是他没有看过的。

　　记得小时候为了增长实力和见闻，他将族内所有的卷轴都翻阅了一遍，难道那时候还有漏网之鱼？

　　千手柱间回忆了一下卷轴的出处，给宇智波斑看的藏书都是从族里的密室偷偷拿的，他也没有仔细检查，基本上是封印上一摞带出去，等斑看完了，再换下一摞。

　　莫非是后来收录的？

　　千手柱间丢掉这个不怎么重要的问题，他想，既然卷轴上的通灵术能够有如此妙用，那一直为开启轮回眼纠结的斑一定会尝试通灵宇智波家的石碑。

　　猜到宇智波斑现在身处的地方，本能地，千手柱间觉得有些不安——那个密室的氛围很不舒服，而且大概是上上次见面的缘故吧，南贺神社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总是令他想起狂热而决绝离去的斑——那样狂热的眼神、那样决绝的背影。

　　千手柱间加快了脚步，几乎是飞一般自树梢掠过，收敛了气息的男人没有惊动任何巡逻忍者，转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密室的门紧紧闭着。

　　千手柱间本想惊动宇智波斑，但不知是不是受到之前噩梦的影响，再加上对于月之眼计划，宇智波斑一直没有详说，似乎有什么顾虑，千手柱间始终难以安心。

　　他想了想，开始隔着一层厚重的石门和重重结界，尝试催动宇智波斑身上沾染到的、肉眼难以察觉的、属于木遁造物的孢子。

　　悄无声息之间，宇智波斑的袖口中，就颤颤巍巍的生长出半截菌丝，并渐渐发育成成熟的蘑菇个体。

　　完美！幸好距离不太远，否则的话就联系不上了。

　　千手柱间轻轻拍手，借助这个小东西，施展了不完全的木分//身之术，将自己的意识复制一份，投入到蘑菇肥大的伞部。

　　神社密室里的话题已经进入尾声，千手柱间没有多听到什么，但仅仅是最后几句，就让蘑菇分//身面色大变！

　　宇智波斑并不知道有个小玩意正躲在自己的袖子里窃听，他听完面前这个召唤出的碑灵的所有话后，神色仅仅是暗沉许多，对碑灵善恶不明的反问不置可否。

　　“时间到了，因陀罗的后代，我知道你还有许多疑问，不过那些就留待以后再问吧，呵呵。”碑灵发出神秘的笑声，似乎是笃定宇智波斑还会再召唤它一样。

　　“你的血液非常美味，下次我会在吃饱之后出现的。”碑灵说完，那团代表他身体的黑色球体又散落在石碑顶端，随后仿佛液体一般流下，渗入石碑后方的地面。

　　蘑菇分//身随即碎掉，化为细微的木屑从宇智波斑的袖口落下，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

　　宇智波斑眉头紧皱，显然有什么事令他难以抉择。因为深入思考的缘故，在打开密室门看到不远处的千手柱间时，他十分惊讶。

　　千手柱间的面色非常不好，几乎可以用阴沉来形容，这与他惯常的表情截然相反。

　　宇智波斑不由放下心中纠结，径直问道：“怎么了？是又发生什么事？”

　　千手柱间沉默片刻，他避重就轻，含糊的道：“没什么，刚刚做了个噩梦，所以忍不住想看到斑。”说完这句话，他深深注视着好友的眼睛，不放过丝毫细节：“斑，你试过那个通灵术了？不知道有什么收获？我很好奇。”

　　宇智波斑点点头，坦诚道：“试过了。”他正待继续细说，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便将食指竖在唇边，低声道：“嘘，是巡逻的人，我们回去再说。”

　　千手柱间拉住宇智波斑的手，紧紧的，一向干燥温暖的手掌竟有些潮湿。

　　“我们一起。”

　　宇智波斑诧异的一挑眉，这样的动作委实有些不方便，但触到千手柱间看似温和却隐藏坚定的眼神，拒绝的话便又被他咽了下去——再继续浪费时间，他们就来不及走了！

　　这么别别扭扭的赶回千手大宅，宇智波斑感觉疲惫程度简直可以和一天一夜不睡觉相媲美，真不知道千手柱间是怎么回事，既然已经恢复合作关系，就没必要粘的这么紧了吧？

　　宇智波斑觉得自己还是有信誉的，并不是无缘无故就出尔反尔的人。

　　千手柱间的房间重新亮起灯。

　　这个时候已经临近三更，宇智波斑眼下的卧蚕浓重了许多，看着就和眼袋似的。他捂住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便眯着眼睛盘膝坐在榻上。

　　千手柱间坐在斑的对面，他已经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但仍是笑不起来，而虚假的微笑很快就会被敏感的宇智波斑拆穿，因此，他只是尽量平淡、不含任何意味的问道：“斑，说说那个通灵术吧。”

　　宇智波斑简略说了召唤经过，然后转述碑灵的话语：“它告诉我，想要开启轮回眼必须要达成两个条件，其中之一，是阴阳平衡。”

　　“那二是什么？”千手柱间笼在袖中的手因僵硬而微微发白，他希望宇智波斑可以完完本本的告诉自己，那说明对方并没有实施计划的意思，但对面的人低着头，不太明显的迟疑了。

　　千手柱间的指尖在发凉，心猛地一跳，背后几乎被冷汗濡湿，但他不动声色，毫无催促的意思。

　　宇智波斑略微犹豫，最终道：“……剩下的它下次会说。”

　　千手柱间一瞬间觉得灵魂出窍，仿佛被对面的人判了死刑，他听到自己干巴巴的道：“是吗……那不知道，阴阳平衡的方法，它是怎么说的？”

　　既然直接问斑问不出来，那只能见一步走一步，而且那个碑灵前面说的话，他都没有听到，还需要宇智波斑亲口告诉他。

　　这一回，对面的男人没有丝毫犹豫，宇智波斑复述一遍，解释道：“我的身体阴之力过强，就算有你的细胞，但是想要达到阴阳平衡，一种是慢慢等待，随着年龄增长，我体内的阴之力会逐渐衰弱，而属于你的阳之力则会通过不断吞噬周围的阴之力而壮大，此消彼长之下，等到一个界限，阴阳之力自然就会平衡。”

　　“这种方法太慢了。”宇智波斑看了千手柱间一眼，如果是他一个人倒是无所谓，但是千手柱间已经行动起来，如果自己就这么干等着的话，岂不是太过无趣？

　　而且，能够早一日开启轮回眼，也就能早一日实现理想。

　　“阴之力代表精神，阳之力代表生命，柱间，你是当今世上最强大的医疗忍者，你说说，‘让最具有阳之力的精华灌满身体，直到充盈’这句话怎么解释？难道说让我多吃你的肉？”

　　说完，宇智波斑上下打量着千手柱间，似乎在寻找下口的地方。

　　千手柱间迟疑一会儿，本来凝固的大脑恢复运转，他的声音有些飘忽，说道：“我想，这应该不是肉的意思？”

　　“那指的什么？血液？”宇智波斑提出第二个猜想。

　　“……等我再问问其他人，我还不太确定，明天再给你答案。对了，它有没有说怎么判断阳之力是否达到充盈状态？”

　　“说了，但跟没说一样，意思就是充盈的时候我自己会知道。”宇智波斑摇摇头，他又打了个哈欠，困倦的说道：“这几天一直在看卷轴，现在终于有了结果，我先去休息。”

　　千手柱间目送宇智波斑离开，才终于露出真正的情绪。

　　他轻声自语道：“斑，你会选择哪一个呢？无论是哪个，都不太舒服吧……我想，这次该换我帮你做出抉择了。”

　　千手柱间垂下眼，静静坐在原处，犹如一尊沉默的雕塑。

　　次日，宇智波斑醒过来的时候，千手柱间正蹲在窗户上，抱着脑袋狠命的蹂躏那头黑发，几乎将黑长直抓成鸟窝。

　　他不由有些诧异，洗漱完发现初代火影还是这副抓狂纠结的样子，就更加奇怪了——这个家伙到底在犹豫什么？

　　宇智波斑靠近，插着腰问道：“喂，大早上的，你不去上班？”

　　千手柱间抬起头，愁眉苦脸的道：“不去，我请假了，一出门就被好多人围住说他们家族的女忍有多么多么好，简直太可怕了。”

　　“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蹲在这里？”宇智波斑觉得手有点痒，他危险的眯起眼，如果对方敢说是，他就立刻把千手柱间丢出去！

　　“不不，这只是一个小困扰啦！主要是因为斑昨夜告诉我的事，我咨询了好多经验丰富的医疗忍者，结果……”千手柱间露出一个仿佛在梦游的表情，原来不是因为自己对斑别有用心，所以才想到那里的吗……

　　“结果什么？”宇智波斑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结果……他们告诉我，男人身上最具有阳气、饱含着生命力的精华不就是那个玩意吗？”千手柱间一口气说完，发现宇智波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于是他的目光稍稍下移，极为猥琐的示意了一下。

　　宇智波斑这下懂了，他深吸一口气，忍不住一拳打了出去，恼羞成怒道：“柱间，你居然想这么下流的东西！”

　　千手柱间“哎呦”一声，摔倒了窗户外的草地上，他黑着一只眼圈，可怜兮兮的冲着站在窗边气势汹汹的男人解释并建议道：“斑，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回应他的是宇智波斑的豪火灭却，和一个字“滚！”

　　PS：看了前面以为要虐的……嘿嘿，结果却来了个漂移？不过提前说明，并不准备开车，一切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