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是紫云汐月,竟化作白潮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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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炤/洛炤】血誓 01

  排雷:北洛=缙云缙云北洛前提。原著向有变更,各种私设,CP如标题,无法接受的请不要入内;ooc以及流水账预警。

  目录

  章一


  无名之地幽静无声,千年不熄的长明灯静静燃烧,传说中来自人鱼的膏脂在昏黄暗昧下显出苍白的颜色,失去原本的润泽。

  地下河流蜿蜒而去,生长在水中的黑莲隐没在巨大的阴影中,影影憧憧的看不分明,像是聚拢的鬼爪,等待着“有缘人”入彀。

  水流中心是一处小岛,石刻的巨大莲瓣拱卫着最中心,那里放置着一具形如眼睛的石棺。黯淡的红光自石莲身上涌出,氤氤氲氲的彷如鬼魅妖氛,让整个小岛焕发出不祥的生机。

  ——但那石棺仍然紧紧闭着,毫无打开的迹象。

  突然,石棺另一处放置的陶罐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发出刺耳又沉闷的“砰砰”声,在这静谧的地底十分突兀。

  立在一侧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的矮小影子闻声微微晃动,从静止中挣脱出来,“它”动作有些呆滞僵硬,慢慢挪动身体走到陶罐处,用沙哑的声音幽幽道:“……别……吵……再打扰……巫炤……我……就……杀……了……你。”

  “它”的声音颇为喑哑,仿佛好久没有张口的样子,但这缓慢的语调,却含着几分骇人的杀气,陶罐猛地恢复平静,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假装之前的噪音并不存在。

  地下恢复安静,唯有淙淙的水流声漫漫流过,令迟滞的空气愈发沉重冷寂。

  矮小身影静立片刻,才继续动作僵硬的转动身体,“它”有些焦躁的绕着石棺转了几圈,这大概花费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终于,等的不耐烦的身影失望离去,消没在黑暗中。

   

  巫炤隐约有些感应。

  他的神智处在似醒非醒、似梦非梦的奇异状态,混沌的思维散乱如星子,在各处闪烁着微光,却始终不能集聚,令他恢复意识。

  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呼喊他的名字,很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委屈,也带着一点点撒娇,喊得他的心轻轻晃动,那些凌乱的思维也仿佛找到一线脉络,凝聚出半晌的清醒。

  ……是司危。

  她已经醒了吗?

  巫炤静静的想,这两个念头飘过去,那刚刚聚在一起的思维又变得混沌起来,调皮的蹦向远处,把他的意识拉成一条将断不断的线,摇摇欲坠,马上便要崩裂。

  但这时,有微弱的力量涌动着注入身躯,沿着植物根系和石质凹槽断断续续的流过来,仿佛兜头一盆冷水,让巫炤昏沉的意识暴露在冰天雪地,猛的打了个激灵。

  随即,那股冷意散去,变为暖洋洋的春风,滋润着枯萎的身躯和心灵。

  “……呼……呼……”

  巫炤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极其清浅,虚弱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灭。渐渐的,他又听到了心跳声,那本已经死去的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跃动,在灵力的催发下,将干涸凝固的暗紫血液化开并送往身体各处,使四肢百骸渐渐恢复行动的能力。

  但与此同时,灼热的剧痛自灵魂深处迸发,仿若跗骨之蛆般做出提醒,巫炤尚显平和的心绪猛然被暴烈的仇恨所取代。

  他转动僵硬的脖颈,对血肉的渴望冲破桎梏,压制住所有理智,让他在听到脚步声和人声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动了动手指。

   

  “啊——!”

  北洛和云无月立刻戒备起来,从远处传来的惨叫在幽深的古墓中显得格外阴森,岑缨没有那么灵敏的耳朵,但她却从同伴的反应中看出不对,便问道:“怎么了?”

  “有惨叫声。”北洛侧耳倾听,他略微蹙眉,这座古墓给他的感觉很是古怪,有一种说不出的触动,仿佛心底的一处琴弦被无形的手拨动,正弹奏出令他懵懂的乐章。

  ——不太对劲。

  一行人加紧戒备,向着发声处走去。越过最后一处高地,岑缨发现了一朵莲花机关。四人举目下望,不知道这机关是何用处,只觉空气忽然一滞,底下便幽幽的冒出许多蓝光,化作人形。

  大概有成百上千个鬼魂吧,他们神情虔诚的向湖中小岛大礼参拜,又在礼仪过后飘然消散。

  地下回归昏暗,四个人半晌没有说话,为这肃穆庄重的氛围所摄,心头多了几分凛然。

  北洛的目光仍然落在小岛上,那些如纱如雾的红色气流在暗中颇为醒目。手心略微灼热发烫,他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借着蜃珠的光芒,那只手比往常显得白净了些,却并无异状。

  大概是开路的时候招式用多了。

  北洛放下手臂,冷静的道:“我们下去看看。”

   

  巫炤立在高耸的石笋上,沉默无声。

  终于被放出的鸤鸠喋喋不休,像是要把数千年来不曾开口的苦楚统统吐尽,它把害他殉葬的所有巫之堂的人都骂了一遍,犹自不能罢休。

  空阔的地底本应该回声响亮,但鸤鸠的声音被约束着并未大肆传播,于是它肆无忌惮的开口,并不惧怕被其他人发现。

  “话说,那些人如此冒犯你,你不杀了他们吗?”鸤鸠血红色的眼珠动了动,注意力被北洛一行人所吸引,那四个人正在石棺附近探查,跟在他们身边的黄金飞天鼠不知道该说胆大还是胆小,居然溜进了巫炤的棺材里。

  男人的反应有些迟钝,片刻后问道:“……缙云和姬轩辕后来如何?”

  “缙云我知道,他在你死后不久就在乱羽山战死了。”鸤鸠的语气有些兴奋,它又忍不住说了许多话。

  巫炤的思维略微恍惚,乱羽山这个地名戳到了他心底的某些痛处,令他一瞬间想到了许多往事——不,也不能说往事,昨日种种犹在眼前,清晰的像是被刻进骨血之中,随着那越发剧烈的灼痛,激起大片大片的阴翳和仇怨。

  巫炤低低一笑,不知是说给谁听,他用喑哑的嗓音幽幽道:“……以为死在乱羽山,我就会原谅你吗。”

  鸤鸠顿觉一寒,它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脑袋,在暂时闭上嘴巴和继续开口之间犹豫。

  迟疑片刻,鸤鸠轻咳一声壮了壮胆子,它试探着道:“……巫炤,你不把头装上吗?现在这样子,实在不习惯。”

   

  巫炤的心情很糟糕,虽然从他面上看不出来。他惯常是面无表情的,偶尔会挑动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却大多数是礼貌性的,仅有的真心都给了几个朋友。

  苏生之术作为巫臷民最残酷的刑罚,自然不容小觑。灵魂的灼烧之痛极其难耐,加之对血肉的渴望,以及听到缙云消息的触动,巫炤勉力维持灵台清醒,试图摆脱被本能驱使的被动局面,却始终难以如愿。

  刚刚苏醒他的实力还处于低谷,拒绝了鸤鸠不怀好意的挑唆,巫炤权衡利弊,暂时放过那有两只大妖在队的一行人,继续不远不近的缀在贺冲等人身后。

  普通人的血液虽然无甚灵力,但也足堪慰藉鼓噪的本能。待那种冲动真正褪去后,巫炤将捧在手上的头颅放回颈上,催动术法,尸体干瘪的皮肤渐渐充盈,像是活人那样有了肌肉起伏的轮廓。

  ——甚至连破败不堪的衣服、参差不齐的黑发都变得亮丽如新,只是带了些腐朽的陈旧感。

  五感在慢慢恢复,和活着的时候不一样,有些迟钝。巫炤体会着这种不一样的感觉,用灵力操控尸体就像是用丝线在操控木偶,没那么得心应手,但熟悉之后,也还称得上方便。

  他迟缓的步伐渐渐加快,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堆放祭品的地方。

   

  时间倏忽流逝,弹指间便已入夜。

  北洛难以入睡,他想到那个从古墓出来的死人,顿时心绪一乱。他从床上一跃而下,斜眼瞅见原天柿靠着方枕睡的正香,北洛没有惊动这只鼠妖,悄无声息的推门离开。

  夜里的阳平十分静谧,除了更漏声,街道上只有一个醉鬼和几个武人打扮的人尚无归宿。北洛在一处望台发现了同伴,他和同样没有睡意的岑缨聊了聊,等下来后便拿出蜃珠一看,那上面缭绕的黑气比往常略少,于是他试探性的喊了声“云无月!”

  ……无人应答。

  大概是认为他已然就寝,那只魇魅便体贴的去了别处。

  少了个贴身保护的,同样也少了一双眼睛。还不太习惯被紧紧跟着的北洛放轻脚步,漫无目的的在阳平闲逛。

  他还在想古墓的事——确切的说,是巫炤的事。

  从那个古考会鬼魂的口中得闻巫炤的名字,又听了云无月的一言片语,北洛的心情便难以平静,似乎有几分难言的不安在作祟,令他颇为烦躁。

  溜溜达达的在不大的小城里转了一圈,北洛挑了一个冷僻的角落,脚下用力,便跃上一处屋檐坐着。他的身影藏在檐角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倚靠,为了方便,本来背在背后的无争便被他取了下来,随意拿在手中,斜斜从空中垂了下去。

  ——但就在此时,剑鞘的顶端碰到了什么。

  北洛一怔,手腕条件反射的用力,一个咕噜噜的东西便被挑起,直直冲着他飞过来。他下意识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接住,只觉满手冰凉,一团丝状物从指缝划过,等他回过神来,手指便扣住了一段“皮肉”。

  应该是皮肉,因为那种细腻的触感除了人皮之外别无可能,但又冷的毫无生气。

  北洛疑惑的低下头,一张平静的脸映入眼帘,被他托住脖子捏住后颈的脑袋垂下长长的发丝,一双眼睛紧紧闭着,像是一尊俊美的雕塑。

  “……!”北洛一时怔住,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不知所措。

  突然,那张脸上透着几分暗紫的薄唇轻轻开启,平静的道:“……你准备抱到什么时候?一只喜欢抢人脑袋的辟邪。”

  

  PS:按耐不住开个坑哈~听从意见打了CPtag,不吃这种设定的自行避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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