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是紫云汐月,竟化作白潮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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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炤/洛炤】血誓 15

  排雷:一句话概括,前世今生大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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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五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将方才的紧张与肃杀驱逐一空。恰好,一阵清风吹过,白云匿迹,露出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烤炙感自天灵降下,这令北洛越发觉得不自在,他偏了偏脑袋,用余光瞅着巫炤,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道:“当然不是,只不过我现在能动的只有嘴。”

  ——话里话外竟透着一股子“错误缘由你也应该承担一半”的味道。

  “……呵。”不想和小辈一般见识,巫炤后撤一步,松开了对北洛的禁锢,一只妖力微弱的王辟邪还不足以令他如临大敌、严阵以待。也就在他动作的下一刻,北洛转过身,一边用手捂住正在迅速愈合的创口,一边试探着道:“喂,喝了我这么多血,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一点药草?”

  “你缺这个?倒是稀奇。”巫炤随口道,他盯着自己的手指,那点沾湿的地方轻易便被风吹干了,只是异样的触觉却仍旧残留在脑海里,让他有些犹豫:究竟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是先去清理一下?

  北洛的目光随之落下,巫炤的手臂并不像对方的躯体包裹的那样严实,而是整个都露了出来。上臂皮肤苍白,透着不甚明显的青色,还有一些细微的血色裂纹;下臂则渐渐被暗红遮掩住,血液一般的痕迹坠延而下,拉伸成眼睛的形状,直至指骨。

  这应该和复活无关。

  北洛暗自忖道,他记得在梦境里见过司危,那个小女孩的手臂同样如此,还有其他巫之堂的人也有类似的纹饰。只是不清楚,这是单纯的装饰,还是另有其他用途。

  巫炤迟疑期间,那点异样感已经沉入心底深处,他不动声色的把手背在身后,挡住王辟邪直愣愣的目光。这样堪称温和的情景令巫炤不喜,他冷淡的道:“我以为,我们之间,道不同。”

  王辟邪的血液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再加上之前杀掉的两个人,血肉供给已经暂时足够。巫炤沸腾的大脑恢复冷静,他盘算着眼前之人的来意,无非是为公为私两种。

  “是不同。”北洛点点头,收起杂念,他沉声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对你的复仇毫无兴趣。不过现在,若是你的仇恨牵连到普通人,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巫炤冷淡的“哦”了一声,王辟邪的这番宣言就像是蚂蚁在大象面前张牙舞爪,别说感到好笑了,他根本不会在意。

  见状,北洛挑了挑眉,淡定道:“早知道你会无动于衷。你和姬轩辕的仇恨,我是不太懂也不太清楚,所以没有置喙的余地。不过……我现在好歹也是你的——”

  这句话没有说完,王辟邪早有准备的裂空闪开,几乎是同时,一连串法术轰击在原地,炸出一个深有半尺的大坑。

  巫炤的气息明显不稳定,胸膛一起一伏,显然正竭力压抑怒火。

  “别以为王辟邪血脉霸道就可以仗着契约逞强!契约轻易无法解开,你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的性命,为了我这已死之人陪葬,辟邪族的损失可就大了。”他们结契的时候,曾经誓约死生相依、不离不弃,这誓言上应天心,自然灵验的很。

  北洛眯起眼,这句话起码说明,便是巫炤也无法轻易解开契约,那他对拖住对方的任务,就更有信心了。至于会不会因此英年早逝,北洛却不太放在心上,毕竟比起首当其冲的复仇,那些后果完全可以延后。

  “无所谓,少了我,辟邪族也还是辟邪族。”北洛针锋相对的道:“契约已成,我们关系已定,莫非你要翻脸不认人?我可不管什么缙云不缙云的借口,我只知道,和你翻云覆雨、共效于飞的人,是我。”

  “……只可惜,我不认识你,王辟邪。”巫炤负在背后的手紧握成拳,对方堂而皇之的把梦里发生的事摆出来,他自不屑于矢口否认,却绝不会任由他人借此挟制于他。

  哪怕是缙云,也不可以!

  “那现在就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北洛,北方的北洛阳的洛。”说完这句话,北洛露出一个微笑,继续拉仇恨道:“虽然我现在是打不过你,不过没关系,以后就可以了。”

  巫炤不言,直接发出几道法术作为回应。

  北洛见巫炤真被惹火,果断抽身离开,暂时避在更远的地方。王辟邪可没有忘记,西陵鬼师曾经研究空间法术十年之久,对空间的感知力定然远超常人。

  他现在法术用的不够纯属,若是巫炤看穿了他的伎俩,预先在空间波动处设伏,那他的情况定然被动。

  北洛见好就收,借助空间之力轻松撤离,连插在地上的太岁都一并拿走。徒留巫炤气压极低的站在原地,恨不能把口出狂言的王辟邪大卸八块。

  但很快,鬼师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冷笑,他好整以暇的想:等下次再饥饿的时候,你会怎么做呢?束手就擒,抑或冷眼旁观?

  北洛迟早要再次送上门,巫炤收拾心情,他淡淡吩咐道:“鸤鸠,去看看外面,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司危的成果应是不错。”否则王辟邪不会突兀的跑过来,还说什么波及普通人的可笑话语。

  ——甚至用拙劣的手段试图挑动他的仇恨,转移他的注意力。

  话音落下,鸤鸠的身影倏然自空中出现,它拍了拍翅膀,问道:“不先找司危的下落吗?”

  “人既然在姬轩辕手里,着急也没有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吧。”巫炤回答道,他仰起头漠然道:“……耽搁这么久,也该做些正事了。”

   

  夜色深沉。

  北洛站在山顶,身前浮现半尺高的虚影。和天鹿城那边叙述完任务进展,他犹豫一会儿,还是开口道:“霓商,你和玄戈,是怎么认识的?”

  霓商有些惊讶,不过她没有多问,只是将自己与玄戈的过去娓娓道来,语气虽然平静,却满溢着温柔和幸福。能得到玄戈的喜爱,是她心中最为高兴的事,哪怕结局是天人两隔、余生空渡,却也并不觉得憾恨,只余下悠长的思念和淡淡的怅然,流水一般缓缓自心间淌过。

  “……这样吗,听起来很美好。”北洛说完,又歉然道:“抱歉,不该在你面前提这个的。”

  “没什么,有些事不管结果如何,过程总是令人开心的。我其实很高兴能和你分享玄戈的往事,北洛,你不用自责。”霓商抚了抚长发,温柔笑道。

  “王上,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难不成是看哪个姑娘漂亮动了心,却又不知道怎么讨她欢心?”羽林很有兴致的插了一口,现下不是谈论正事,他便没有之前那样拘束,老老实实的跟在霓商后面。

  “算是吧。”北洛点点头,在对面两人惊讶的目光下,他将自己和巫炤的事掐头去尾,做了伪装后告诉霓商和羽林。

  “情况有点复杂。我之前有另外一个身份,在这个身份下我和对方本来算是相处的很好,之后出了很多意外,他就和我闹掰了,而我也失去了这个身份的所有记忆。前段时间我和他相遇,又发生了一些事,我想起了和他的部分过往,但对他,我实在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北洛搜索枯肠,总算说了个大概,只是他对西陵城灭的经过不甚清楚,因而一笔带过。

  “呃……我听的一头雾水,感觉不是很明白。既然闹掰了,那你们就算相遇,应该也没什么吧?”羽林抓了抓脑袋。

  “北洛,你说‘又发生了一些事’,可是还有隐情?”霓商开门见山的问道。

  “……前几日在特殊境遇下,我和他都以为,我是之前那个身份。然后他为了救我,和我定下了契约。”北洛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但之后他清醒过来,对这件事却十分排斥。”

  “那个,我没听错吧,王上你居然……和那姑娘结契了?”羽林不可思议的叫道。

  “是,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姑娘?算了……说出真相怕是更麻烦。北洛侧过头,没去看霓商和羽林的表情,想想都知道,那两个人肯定十分吃惊。

  “这不单单是那位姑娘的态度吧,王上,你心中还有犹疑,自然觉得苦恼。”霓商压下惊愕,努力为北洛思考对策。“事情虽然复杂,但脱不出一个情和理字,若是你真的喜欢她,便不要管情因何而起,努力化解当日纠葛,道理顺了,想必感情也会明了。”

  “我个大老粗说不出什么真知灼见,不过以我来看,王上你肯定是喜欢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苦恼了,不是吗?既然契约都定了,人都是你的了,王上你就放心大胆的追,烈女还怕缠郎呢,只要功夫下的深,总有一天,王上会达成心愿的。”羽林开始给北洛打气。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王辟邪若有所思,他说道:“时辰不早了,大家休息吧,我再去琢磨琢磨,要是他愿意出手相助,天鹿城的大阵也算是有了着落。”

  北洛断开连接,空中的投影立刻消失。

  王辟邪警觉戒备,在契约的作用下,他感知到巫炤与自己的距离正飞快缩短。

  西陵鬼师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同样察觉到北洛的存在,巫炤略微停步,他静静在树梢上站了片刻,又倏然消失,仿佛刚刚的出现只是北洛的错觉。

  风声渐起,树叶哗哗作响,却更显山中静谧。

  看来先前的计划被识破了……巫炤已经不为所动。

  北洛抿了抿唇,径自追了上去。

  

  PS:北洛(心塞):……撩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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