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是紫云汐月,竟化作白潮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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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炤/洛炤】血誓 20

  排雷:一句话概括,前世今生大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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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十

   

  时光倥偬,半月时间倏忽即逝。

  “这是今天捡到的第三块碎晶了。”岑缨的语气有些低落,她转头看向云无月,问道:“还有几个域主没有醒来?”

  “阳平已经没有了。”云无月回答,她散开自己的妖力,慢慢侵入梦域。这里的域主已经离开,只是因为意念残留,梦域还能留存一段时间。这些天云无月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阳平的梦域不仅仅连接在一起,似乎……还挂靠在一个格外广阔的梦域上。

  但那个梦域极可能有人驻守,每当她的妖力想要进一步探查究竟的时候,就会被一股意识力量推开,以至于过了半月,她也没有找到进入那个梦域的入口。

  不过这次不一样。

  挂靠的通道仅剩下这一个,云无月抓住稍纵即逝的良机,在发现空隙的一刹那,带着岑缨穿梭进新的梦域之中。

  “这……是沙漠?一眼望不到边,太大了,这位域主的精神力真是深不可测。”岑缨惊讶道。

  云无月心中一动,旋即微微蹙眉。

  就在此时,几个异域装束的人出现在周围,将两人团团围住。当先一个男人见到云无月就变了脸色,立刻下令道:“魇族?!快杀了他们!”

  “喂,是不是误会了!”岑缨急忙道。

  “魇族和我们寄灵族仇深似海,会有什么误会?你既然跟着她一起来,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另一名男子恨声道。

  云无月恍然,她拉了拉岑缨,淡淡道:“先离开这里,等北洛下次来了,我们再拜会寄灵族。”黑紫雾气将岑缨一裹,二人便从梦域中离开。

  “该死,被她们逃了!”几名寄灵族男子不忿的道。

  “出什么事了?”身材高挑的蒙面女子出现,她远远感到这边有动静,担心又是魔族入侵,便匆匆赶了过来。

  “族长,刚刚有只魇魅闯了进来,身边还有一个人族。”为首男子立刻将情况禀明风里霜。

  “你们太莽撞了。之前那位大人曾经吩咐过,若是有人寻他,记得将人送入经天轮,如今事情未弄清楚,怎么随意出手驱赶,万一惊扰了贵客,寄灵族如何吃罪的起。”风里霜道。

  “那可是魇族!那位大人怎么会和魇族有瓜葛!”有族人不服气的道。

  “……无论如何,下次不可鲁莽。”风里霜妙目一扫,语带警告。见族人诺诺称是,这才缓了语气,忧虑道:“来到这里的魔族变多了,在外的寄灵族也有数人失去联系,或许……寄灵族数千年来未曾遭逢的大劫,便近在眼前。当务之急是守卫经天轮,其他的事都可以缓缓。”

  当年迁移到这座梦域的时候,域主曾经为他们占卜一卦,卦象大凶,未来定有劫难。但风里霜权衡之后还是执意留下,域主是深受寄灵族尊敬之人,他们愿意为此牺牲。更何况,劫数这种冥冥之中的定数,并非轻易可以躲避,留在这里,反能集中全族的力量。

   

  “幸好我没来得及把碎晶取出来,否则的话,那些寄灵族的人肯定会以为是我们下的黑手。”岑缨庆幸道,“但我们……就这么离开,不试着解释一下吗?”

  “魇族和寄灵族之间仇深似海,只有我一个在,只会拼个你死我活。等北洛来了,他就可以作为缓冲,辟邪族在整个妖族的名声都很好,更何况他还是王辟邪。”云无月叹了口气,继续道:“寄灵族只是小事,我现在担心的,反倒是巫炤。”

  “他又做了什么?”

  “不知道,但是……我们之前种种,或许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云无月沉吟道:“巫炤最大的仇人是姬轩辕,但他肯定不知道姬轩辕人在何处。梦域里巫炤和姬轩辕见过面,如果他想要寻找姬轩辕的下落,只能通过梦境追索。”

  岑缨捂住嘴巴,一下子明白过来:“那我们清除其他梦境,岂不是在帮巫炤排除干扰?但……阳平的梦域,不是巫炤最先弄出来的吗?还有那些古考会的家伙一直在耽误我们的进度,这不是相互矛盾?”

  “你忘了,巫炤在最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姬轩辕还活着。”云无月的眼中闪过一丝锐色,判断道:“他后来应是将计就计,而且,若非古考会的人干扰视线,我们又岂会现在才想明白?”

  “也就是说,他一直在耍我们玩?那他对北洛……”会付出真心吗?岑缨迟疑着住口。

  云无月摇了摇头,这种事她说不准也不会胡说,便只淡淡道:“把情况向北洛通报吧,剩下的由他自己决断。”

   

  北洛在书房里,突然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趴下。

  霓商本和风晴雪一边谈话一边走近,远远从窗口看到北洛在书桌上蜷成一团,睡得正香,便下意识放轻脚步,悄声道:“王上睡着了,我们待会再过去。”

  风晴雪点头,二人便走出去,站在离火殿外闲谈。

  “已经过去十几天,虽然瞒着大部分族人,但这法术一日不能破解,天鹿城便一日不能安稳。”霓商有些忧心,大阵需要王辟邪注入力量,目前城中出除去北洛,并无一人能够胜任。

  一旦天鹿城遭遇大规模袭击,北洛这个样子,又如何支撑王剑?

  “这些天我查阅了巫之国流传下来的资料,虽然内容稀少,但是可以发现,巫之国先民崇拜眼睛,他们的灵力来自血液,因而法术也大多和此有关。”风晴雪道,她略微停顿,建议道:“王辟邪的血脉之力极其霸道,多日积蓄下,本可以冲破法术禁锢,但辟邪王体内的两股妖力还未完全融合,分散了力量。为今之计,我觉得可以尝试在战斗中激发血脉之力,并压迫两股妖力彻底融合。”

  “他们兄弟的妖力本是同源,天然相互吞噬,怎么会融合的这般缓慢……难道北洛……真的如此抗拒辟邪的身份吗。”霓商眉宇间浮上一层忧色。

  “抗拒?依我看,是有一些,但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辟邪王性格很好,他并非意气用事的人。”风晴雪没有多说,毕竟是辟邪族内务,她不便于牵涉太深,便转而道:“法术的事我能做的仅止于此,抱歉。”

  “晴雪姑娘已经帮了天鹿城很多忙,我们感谢都来不及。你说的建议我会告诉王上,今日便不耽搁晴雪姑娘了。”霓商柔声道。

  风晴雪想了想,忽然伸出手取出一个袋子,笑道:“辟邪王看中的那位太难对付,我这里有一份小小的心意,或许能帮上他,也请你一并转交给他吧。”

  “有劳晴雪姑娘费心,我替王上先行谢过。”霓商正色道。

   

  北洛觉得意识不断下沉,像是陷入泥沼里,手脚身躯都被重物挤压着,想要挣扎却又无能为力,只觉窒息感深深涌上,外界的恶浊争先恐后、无孔不入,要将他的意识埋葬在这片未知的大地里。

  不知道过去多久,北洛开始觉得疼痛,浑身上下都在痛,甚至连灵魂都在重重压力下发出哀鸣。像是被拉到极限的弓在吱吱作响,身体被火烧火燎,原本就恍惚的意识变得越发混沌不清。

  这样的煎熬仿佛持续了很久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间。某一刻,北洛只觉自己从一个密闭紧塞的环境中猛然游了出来,然后极度舒适的仰卧在云端。

  也就在此时,他感到一种奇妙的联系。

  一份冥冥中的牵绊将他和另外一个人链接在一起,他就像是至高无上的主宰,享受着他人心甘情愿奉上的牺牲,大汩大汩的未知名力量源源不断的通过链接涌入四肢百骸,甘甜可口,令他沉迷而愉悦,甚至……控制不住的想要攫取更多。

  就在北洛惘然而不自知的时候,辟邪王印在他识海中大放光芒,像是兜头一盆冷水浇下,王辟邪的神智猛然清醒,意识迅速自躯壳中剥离,他在虚空中睁开金色兽瞳,向下注视。

  这是个颇为昏暗的房间,石质的建筑厚重封闭,唯有几点油灯亮着,带来些许光明。北洛试着往周围移动身体,却没有成功,反而在他迈出半步的时候,自下方射出一道蒙蒙雾气,拉扯着将他拖拽回去。

  北洛被迫躺下,他奇妙的发现,自己仿佛是附着在下方身体上的游魂。北洛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有些凌乱微弱,应该重病在身。但刚刚一切发生的太过急促,他并没有看清楚,这具身体的相貌。

  这里……到底是哪里?

  不清楚如何摆脱现今境遇的王辟邪凝神思索,虽然只是大略一扫,但这个地方无疑有些熟悉,他似乎……在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周围那些摆设、家具、灯盏的样子,古老朴素,就和当日在梦中见到的西陵城风格差不许多。

  ……西陵城!

  北洛的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他记起来了,这里……是巫之堂的禁地枢纽,他之所有印象,是在和巫炤结契的时候,曾经想起许多和对方有关的记忆。

  倏地,北洛觉得大脑一阵刺痛,眩晕的感觉重新降临,周遭景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伸扭曲,他隐隐听到石门被开启的声音,随即一个人走了过来,站在“他”的身前。

  过了片刻,那个人开始绕着“他”踱步,走的并不快,似乎还在做着什么。北洛觉得自己仿佛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旋即整个视线都被潮涌而上的暗红淹没。

   

  阳光刺目,直射在幼兽的脸上。

  北洛猛然惊醒,熟悉的妖力在体内流转不休,甚至前所有为的强大。辟邪王印正在他额头放出光芒,而北洛未曾发觉,刚刚醒来的时候,他的眼瞳覆着一层浓郁的红光,但很快又隐退不见。

  王辟邪化为人形,他困惑的拧起眉,关于西陵鬼师的一段记忆从脑海中飘过。

  ——“……它叫做磔,是一种刑具。”巫炤拿着一把形制特异的匕首,那上面开着弯弯曲曲的血槽,远而观之,像是用鲜血在上面绘制了符咒。“每一任鬼师都有一把磔,既为警示,也是预防。”巫炤回过头,笑道:“你当初亲自把它运送给我,倒是有些缘分。”

  这个奇异的“梦”,意味着什么?或者说,这是他不曾记起的另一段回忆?

  北洛的疑问无人能解,他只能暂时按下,等以后再去琢磨其中因果。

  

  PS:北洛:终于可以行动了!(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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