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是紫云汐月,竟化作白潮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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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炤/洛炤】血誓 37

  排雷:一句话概括,前世今生大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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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三十七

   

  按照先前所言,云无月提前给北洛身上输入一道蜃气,不过为了防止消息意外泄露,怎么让巫炤中招这一点,魇魅并未与北洛详谈。临走的时候,岑缨抱过来厚厚一沓话本,剧情基本上都是人与妖如何相恋然后相处,她最后叮嘱一句:“一定要在入梦前看完哦,要不然,对梦境没有影响。”

  北洛接过来,忍不住嘀咕一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后果吧?”

  “奇怪?”岑缨耳尖听到,她笑眯眯的道:“你若是认真研究并且心有想法,那梦境说不定会让你心想事成,到时候……别忘了云无月的话,千万不要沉迷。”

  “梦是虚妄,我不会因为流连虚假,而把真正重要的事抛诸脑后。”北洛认真道。

  “那,明天见!”岑缨挥挥手,云无月向北洛点点头,表示她不会忘记王辟邪的托付,一定会将送礼的事办的妥妥帖帖。

  北洛放下心,这才划开空间,直接前往阳平郊外。

   

  时间稍稍拉前,在确定王辟邪已经离开后,巫炤倚靠在桌子上,放任自己的意识进入前灵境中。空荡荡地方幽深无光,唯有巫炤走过的时候,地上会生出一点浅白的亮度,能隐隐看到有无数花朵在摇摆,像是朔月下的西陵花海,在黑暗中悄悄绽放。

  血眼纹路标记的地方,巫炤停下脚步。

  他施展法术,在眼前投射出一幕光景,那里怪石嶙峋、云雾缭绕,像是在高山之上。巫炤扫了一眼,随即淡淡叫道:“……鸤鸠。”

  前灵境中猛然出现一股黑红灵力,自虚空中凝聚成鸤鸠的模样。鸟儿扑扇着翅膀,发现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落脚,只好委屈自己,继续飞在空中——它不喜欢仰视别人。

  “巫炤,你终于从魔域出来了,你在天鹿城的时候,为了避免那只辟邪发现什么,我一直没敢联系你,你不会怪我吧?”鸤鸠嘿笑道。

  “明智之举,有什么可怪的。”巫炤回了一句,转而问道:“我吩咐你办的事情,现下如何?”

  “鄢陵那边失败了,贺冲那个蠢货烂泥扶不上墙,还没来得及把法阵布置好,就被那只魇魅和其他人族发现了踪影。他被注入巫之血后,神智有点不正常,好几次冲动的去找死,要不是我在暗中相助,他就被魇魅擒住了!不过那次他吃了大亏,总算是愿意听从我的建议,离开鄢陵了。”

  “西陵那边,又如何?”巫炤对贺冲不是很在意,那只是他手上一枚可堪利用的棋子,是生是死,端看对方的造化。

  “也不是很好。”鸤鸠瞅了瞅巫炤的脸色,继续道:“你当初说,姬轩辕很可能就藏身在西陵城中,所以我不敢动静太大,那几个风水师水平有限,折腾这么久,也没找到法阵的入口。”

  “……时机稍纵即逝,现在已经希望渺茫。”巫炤沉默片刻,不由叹了口气。如今北洛已经回到人间,主动权几乎都在姬轩辕那边,若是他想要破局,西陵就是一个极其重要的点。但己方能力太差,临时抓来凑数的人,能够起到的作用十分有限。

  “那现在怎么办,继续去找进入西陵的方法?”鸤鸠问道。

  巫炤沉思片刻,摇头道:“留一个古考会的人在那里,我会通过盲蛭监视西陵城的情况,以备后用。至于其他的……”他深吸一口气,画出一道血符,没入鸤鸠体内:“把这个放到怀庆身上,然后带着他去找寻更多的身上还流有巫之血的人。找到了,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

  鸤鸠一惊道:“巫炤,你怎么忽然……”

  “到了如今这步,我并没有万全把握,可以开启西陵城的通道,因此你们也不必留在那里。或许……我可以拼着最后的力量赌上一把,但不需要把所有赌注都放在一起。”

  “巫炤,难道你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胜利的希望?”鸤鸠不可思议的道,跟在鬼师身边这么多年,这个人从来都是智珠在握的样子,走一步算十步,像是一切都尽在掌控,哪怕是发疯那段时间,也没谁真正算计到他——即便是侯翟。

  “我所拥有的东西,不多了。”巫炤淡淡道,他怅然叹了口气,转而对鸤鸠道:“去吧,替我看着怀庆。若不守约,你自可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鸟儿的秉性鬼师心知肚明,因此特意提醒一下,免得对方离开之后,故意作梗。

  “那……贺冲呢?还有司危,她的身体我按你的要求放在墓地里,但一直没见有清醒的迹象。”鸤鸠说完又想起几个人,便继续道:“夜长庚没跟你一起回来,他还活着吗?以及……之前在阳平看中的那两位——”

  巫炤抬手示意鸤鸠闭嘴,他慢慢道:“司危在姬轩辕那里,没有危险,但也出不来,顺其自然吧。至于其他人,自生自灭便是,你若是见到,可以让他们去西陵。临近终局,也不必担心姬轩辕是否会发现异常,让他们去试探一下也好。”

  话已说完,鸤鸠见巫炤再没有别的吩咐,便像来时那样,化成一团红黑雾气,消失在黑暗里。

  巫炤从前灵境离开,他一手支颐,另一手下意识抚上骨笛。在之前他本是想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姬轩辕梦域那里,暗中则前往西陵,打开通道。但有北洛在侧,他不能妄动,仅凭鸤鸠和那几个人类,实在不能成事,白白浪费大好的机会。

  如今局势,他能做的已经有限,反不如长远布局,把胜利的契机留在看不见的未来。或许……等他们这些历史遗留下的幽灵全部逝去,才能分出真正的胜负吧。

  巫炤觉得心里轻松许多,像是卸下复仇的重担。他微微笑起来,温柔又淡漠,北洛的感情,他是不会回应的,因为在巫炤计划的终局里,并不存在苟活的鬼师。若终究不能成事,何不与湮灭的西陵归于一处?

  他很想,再见见嫘祖,再见见故人。

   

  北洛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清晨的光芒透窗而入打在巫炤身上,划出明暗分明的光影。沐浴在晨曦中的鬼师,本就线条柔和的脸庞越发显得温柔,连那些泛着暗紫的血管都淡去了一般,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北洛心中一跳,大脑略微眩晕。他在巫炤身边坐下,光线偏转,那种特殊的感觉便渐渐消散,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王辟邪总觉得此时的巫炤比以往更加好相处,刺猬一般竖起的尖刺也收敛许多。

  “我回来了。”北洛招呼道,这个木屋不清楚是谁人的居所,被巫炤霸占了一段时间,现在又被他当做落脚点。明明是临时休息的地点,但有上次的经历,这回重新光顾,北洛总有一种“家”的温馨感,就像是他在栖霞的屋子,没什么光鲜亮丽的,却比天鹿城更让他向往。

  “花费的时间有些久。”巫炤回了一句,这个久是根据北洛的心思判断,王辟邪恨不得无时无刻不粘着他,监督他的所作所为,从这点来看,对方离开的时间,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你……是在关心我?”北洛只觉得大清早吃了一枚蜜饯,甜滋滋的回味无穷。他明显苍白的脸色泛起一层红润,不等巫炤否认或是沉默,北洛径自将岑缨交给他的话本掏了出来,兴致勃勃道:“看它们花了点时间,不过仔细研究之后,倒也有些道理。”

  他把空间裂缝开在房屋不远处,本来是想稍稍休憩,以及在见巫炤前先行翻阅一下,结果抱着涨涨见识的心理,北洛竟然一下子看的入迷,为那些人与妖之间的爱情故事唏嘘不已。

  “比如说这个《妖树记》,还有这本《青丘行》……”北洛像是被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的开始介绍,他关注的点主要是人与妖不同寿命带来的悲剧、习性不同结果误会重重造成的劳燕双飞、彼此隐瞒不坦诚导致被人利用分道扬镳等等内容,说是在讲述话本,其实有意无意的在影射他与巫炤之间的关系,委婉的告诉鬼师——快想办法延长寿命!多一点理解和包容,不要误会!坦诚相待吧,我们要地久天长!

  巫炤听着听着,不由低低笑了起来,大概是一切都安排妥当的缘故,再没有什么牵挂,他此时察觉到北洛的这些小心思,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北洛耳闻这声轻笑,原本口舌伶俐的大妖,立刻变成了讷于言语的锯嘴葫芦。他微微张开口,吃惊不已,这一下他终于可以断定,他之前那些感觉……并非错觉!

  巫炤对他……确实温和了一点。

  只是半夜未见,为何变化这么大?北洛不明所以,但他还是窃喜居多。趁着气氛正好,些许不适也已经缓解,北洛将话本收起来,去拉巫炤的手,笑道:“……故事讲的差不多,我们去见云无月他们。”

  “彼此不熟,又夙有仇隙,见面只会尴尬。”巫炤随着北洛的力道起身,仍是不怎么情愿,话语里带着淡淡的推拒之意。

  北洛一边拉着巫炤向前走,一边思索道:“想要拉近关系的话,我倒是有个不错的主意。在人界,这玩意十分盛行,不管认不认识,见面就可以来上一局,我们正好四个人,打上几轮就熟了。”

  巫炤不明所以,但很快,被拽上牌桌的西陵鬼师凭借出色的谋算能力,大杀特杀,将北洛、云无月、岑缨手中的珍惜卡牌一一搜刮完毕。

  夹着数张赢来的手牌,巫炤挑了挑眉,特意问北洛道:“你觉得,现在算是熟了吗?”

  两位同伴的目光扫过来,北洛尴尬一笑,立刻道:“熟了!”他脑子里还想着算计的事,加上另外那件事带来的后遗症,注意力便有些不集中,但云无月和岑缨显然不着急,安安稳稳的坐下打牌,一点也没有出手的意思。

  ——这个局,会从何处开始?

  北洛一边暗自思索,一边熟练的洗牌,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新一轮千秋戏又已经开始。

  

  PS:鄢陵牌王王辟邪惨败西陵牌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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