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是紫云汐月,竟化作白潮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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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炤/洛炤】血誓 40

  排雷:一句话概括,前世今生大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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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四十

   

  高楼看着简单,内里结界、阵法遍布,再加上半魂莲与梦魂枝的效用,虚妄与真实交错,令踏入其中的人,难以分辨出正确路径。刚刚进入一层,缙云就失去一妖一魔的踪影,他走在路上,只觉脚下时而是平地,时而是深坑,变化莫测;眼前的景致则有乱花迷眼之相,缭乱滑腻,令人大脑发昏。

  缙云走了数步,只觉恶心欲吐,加上身体不适,他不得不休息片刻,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稍稍缓解异状。

  “缙云大人。”忽然有人呼唤他的名字,战士睁开眼看过去,原来是怀曦。巫者手持莲灯,黑紫色的光芒将他笼罩在内,便不受周围法术影响。怀曦走到缙云跟前,一边举起灯,一边道:“鬼师在顶楼等你。”

  受到结界阵法干扰,缙云分辨不出眼前这人是真是假,他略一思索,还是跟了上去——这总是个突破口,而且,是真的可能性极大。

  像是自粘稠的水波中穿过,周围尽是扭曲的影像,缙云专心跟着怀曦,踩着无形的阶梯进入另一个地方。夕阳的余晖自窗口透入,给室内留下黯淡的光芒,屋内的一切布置都仿佛被罩上一层朦胧的轻纱,是一种让人心生舒适之意的暖色。

  石屋中间是落地雨帘,细碎的红宝石被穿成串形成密密的隔障,但透过缝隙,却能隐约窥到帘后的一点景致。缙云还在打量,此时,怀曦步履不停,他一手执灯,一手掀开珠宝帘,于是端坐在石床上的人便映入缙云眼内。

  骨质的头冠白玉也似,自中间的竖眼向外延伸出两只弯曲尖锐的角,黑发蓬松如云被虚虚束起,在中间垂下一道大红流苏。侧边则各插着一枚骨笄,被打磨成眼睛模样,坠在角下,错落有致。

  “……!”缙云不自觉屏住呼吸,大约是因为巫炤的面容本就偏于阴柔,此时被妆点一番,竟不觉突兀,反而有种奇异的、混合了英气的美感。那双斜飞入鬓的长眉轻轻舒展,凌厉之余,又被衬出几分柔意,尽显端庄高雅。

  巫炤的双手拢着放在膝上,此刻他长身而起,袖摆垂下,将那涂抹了丹蔻的十指掩住。缙云眼前一花,再定神的时候,才发现巫炤换了一身猩红色的披风,整个人都被一层丹霞烈焰笼罩,像是艳艳燃烧一般。

  这样单纯又鲜亮的颜色并不好驾驭,若是压不住,那就会相形见绌,反而显露出自身的弱点来。但巫炤穿着却相得益彰,他气质冷淡清贵,在盛装之下,越发雍容起来,若叫缙云形容……那就是,巫炤此刻给他的感觉不再是鬼师,而是真真正正的公主,仿佛那一日他曾见过的,与姬轩辕成亲时的嫘祖——灿烂夺目,不可逼视。

  大概是缙云的目光太过专注,带着隐秘的热切,巫炤微微蹙眉,他问道:“是不是……有些奇怪?”

  “不,很好看。”缙云立刻道,不过用好看来形容一个男人并不妥当,巫炤听了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但他无奈叹了口气,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道:“缙云,为何要参加盛典?我不是特意提醒你,不要前来。”

  “……笛声的意思是,不参加?”缙云一怔。

  “一曲未尽而断,自是中止之意。”巫炤淡淡道,虽然他不欲让缙云参与进来,但人已经到了,自然不能再赶出去,因此他便让怀曦去接,免得缙云在石楼中耽搁过久。

   

  “抱歉,是我鲁莽。”缙云顿了顿,又道:“不过就算知道你的意思,让我袖手旁观,我做不到。”

  “罢了,你跟怀曦一样,认准死理便不回头。现在你已入局中,想要出去却是困难。”近侍之前也是如此心念追了上来,巫炤示意怀曦去外面盯着动静,他走近缙云,低声道:“巫之国覆灭已经七百年有余,如今突兀出现,委实古怪。我这些天探查究竟,没有什么发现,但……我怀疑我们已经坠入一处忆念幻城。”唯一无法解释的,就是当初前来找嫘祖的巫者。

  ——或许他是巫之国残留的人,想要借巫之血,做些什么。

  “那不就是幻象?”缙云疑惑道。

  “是幻象,但若是灵力足够,令其化虚为实,也不是不可能。”巫炤回答道,他的目光看向楼外,人群、沙滩、房屋、海洋都栩栩如生,各个鲜活如常,没有半点幻影的痕迹。“我记得很清楚,我去了巫之国。我能隐约感知到,暗中留下的法术标记,所以……这里不可能是他处。”

  缙云缓缓点头:“我是在巫之国入口处昏迷,醒来之后便在这里。”

  “……你身体有变?”巫炤敏锐发现这一点,他抓了缙云的手便要查看情况,对方却轻轻一扭抽了回去,不愿意给他看。

  “你想瞒我。”巫炤用陈述的语气道,话音里带了分薄怒。缙云摇摇头,沉声道:“我的身体待会再说,巫炤,我记起了一段记忆,匪夷所思的是,在这段记忆里,我的名字是天海。”战士把天海和比木二人的经历略一叙述,最后道:“在到达巫之国的祭台后,我便苏醒过来,剩下的不得而知。但根据玳族的情况,天海和比木得到了巫之血,因此他们后来一定另有奇遇。”

  “巫之血……”巫炤低声道。缙云不愿意给他查探的机会,鬼师只得暂时放弃,毕竟此时此处并不适宜大动干戈。他顺着缙云的心意拉回正题,说道:“你进入之后,整个忆念幻城都被你扰乱,变得乱七八糟。现在,你我只能静观其变,尽量按照规则行事,我想要看看……这段故事,到底指代了什么。”

  “好。”缙云亦有此意,他突兀有种直觉,所谓的忆念幻城也许……不是巫炤说的那般,而是代表了别的他特别想知道的什么,甚至——极有可能与巫炤相关。

  缙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只觉大脑又开始疼痛起来,黑气再次萦绕在太阳穴处,打断了缙云的深思。

  近在咫尺的巫炤不由蹙起眉,他在心里疑惑的念了一句:蜃气……魇魅……?

   

  得到巫之国“公主”援手的缙云,理所当然取得了最后胜利。妖被他破开空间流放到不知道哪里去了,魔则十分满足的当场化为飞灰。

  缙云接过巫炤手里的骨笛,他问道:“原来的信物,是这个?”

  “不知道,我手里的只有它。”巫炤的灵视之术在缙云身上逡巡,他总觉得眼前这人有些不太对劲,鬼师迟疑着问道:“你对辟邪之力的运用,似乎愈见纯熟?上次见面的时候,你尚不能使用空间之力。而且……我看到你化为辟邪原形,是因为玳族体质,还是旁的什么?”

  “你就喜欢研究这些,我不懂,我只知道,我现在可以使用它们。”缙云还剑入鞘,虽然身体仍然不适,但情况比起他最初预估的要好上许多,并未出现濒临崩溃的情形。

  “算了,我们出去。”巫炤知道现在不是研究缙云身体的时候,他正要走出房间,缙云忽然在后方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就这样出去?”

  “不然?”巫炤有些诧异,既然缙云刚刚说过很好看,那就起码不难看。这处忆念幻城中除了缙云和怀曦外,他谁都不认识,而且都是幻象,也无所谓丢不丢脸。巫炤说了这两个字又往外走,缙云稍一犹豫,眼看石门洞开、亮光透入,他脚跟一点,身形向前一窜,竟后发先至、比巫炤更快一步踏出房间。

  数十颗夜明珠悬浮在半空中,将刚刚入夜的广场照亮,虽然比起白日要暗淡些许,却足以令大多数人看的清楚分明。

  缙云出了石门后立刻转身,他背对着栏杆,在巫炤错愕之下、众人惊呼声中,弯腰用力,将巫之国的“公主”殿下横抱起来。巫炤披风委地,骨笄与长角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闷头撞入缙云怀中,只觉一只有力的臂膀穿过膝下,另一只手则托着他的脊背和腰,指尖向下,挨到了臀部。

  巫炤的脸一瞬间变得火辣辣的,蕴起一层薄红。他双手撑在缙云胸前想要挣脱,却被那双手臂搂的更紧。眉、眼、鼻、唇与缙云裸露大半的胸膛相贴,呼吸间满是属于缙云的野性气息,巫炤只觉嘴唇碰到另一个柔软的凸起,他羞耻间觉得,自己似乎正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缙云的乳尖。

  鬼师急忙扭头,脸颊却又挨着已经挺立的东西,他的手梗在缙云和自己身体之间,像是在捂着胸口似的,巫炤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急速而有力,仿佛有人拿着鼓槌在擂鼓一般,咚咚不绝,震得胸腔和大脑一阵凌乱晕眩。

  缙云身体挺直,犹如一树青松,抱着一个人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他转身凭栏而望,居高临下,向着所有人简短又掷地有声的宣布道:“他,是我的!”所以……只能缙云一个人看,除此之外,谁都不能窥视“公主”的容貌。

  巫炤屏住呼吸,喧嚣一瞬间远去,这个时候他听到缙云的心跳声,正与他一样,急速而有力。缙云低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垂首在鬼师的唇上轻轻一吻,犹如蜻蜓点水,却在心湖上荡出一层层涟漪,扰了一池清净。

  

  PS:巫炤:这一定是忆念幻城!

  缙云(北洛):……?(只是我胡思乱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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