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是紫云汐月,竟化作白潮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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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炤/洛炤】幽境 03

  排雷:北洛结局黑化梗,各种雷,慎入。 @北故 我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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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三

   

  北洛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一个不择手段的恶霸,竟然会用这样下流的方式报复巫炤,他最初……明明不是这样想的,但他心底的恨远比他那微妙的爱要多得多,一旦接近,就忍不住想要竖起尖刺,在紧紧相拥的同时,令对方遍体鳞伤。

  鬼师一如既往的冷淡高傲,之前被情欲击溃的无形甲胄再次披在身上,就算此刻狼狈不堪,也无法折断他灵魂里挺直的脊梁,来自仇敌的羞辱又算的上什么?只要他不敞开心怀,那些便只是无足轻重的皮肉之伤,无法动摇他的意念,也绝不会让他真正屈服。

  北洛压着呼吸,心情如海浪一般潮起潮落,他束手无策的发现,对于巫炤,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绝佳的方法,除了将他对方软禁在这里,强迫鬼师与他交欢以外,又能如何?这个小世界束缚住巫炤的手脚,但也将他们之间的感情隔绝在外,任何暴力得到的东西,都如易碎的瓷器一般,稍不注意便会摔个粉身碎骨。

  王辟邪伸长手臂,用力将匕首抽了出来。巫炤掌心间的伤口迸出鲜红温热的血液,他擎着那只手放到唇边,伸出舌头细细舔舐,一直到那伤口发白才停下。鬼师一言不发,任由北洛行事,他仿佛把自己当成牵线木偶,若是北洛扯着线让他动,他便听话的动一动,但除此之外,一概免谈。

  “……巫炤,我们需要冷静几天。”北洛催动妖力,激发这具辟邪之骨所化的身体里来自大妖的潜力,让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

  对这句话,巫炤连一丝冷笑都吝啬给予。

  北洛抿了抿唇,巨鼓已经破裂,他抓着巫炤身上的锁链,将它们从固定处拔了出来。王辟邪弯腰将鬼师打横抱起,四条寒光闪闪的链条垂落在地,逶迤如带,又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世界里有一间简陋的茅草屋,掩映在花草树木间。北洛将安静的巫炤轻轻搁在床上,随后划手为爪,“刺啦”一声,将身后的披风裁了下来。他把宽大的布料披在鬼师身上,旋即再次开口:“……你的身体一直在成长,不方便穿衣服,并无他意。”

  “……”巫炤只当周围没人。

  北洛张了张口,面对一个拒绝交流的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让对方给予回应。心里头烦躁又杂着一丝愧疚,王辟邪恨不得回到过去,把之前肆意妄为的自己给掐死,也好过现在尴尬窘迫。

  沉默许久,北洛心里叹气,他把手覆盖上巫炤紧闭的眼睛,声音微微放缓:“……休息一会儿吧。”这具新生的身体还未成长到完美的地步,辟邪妖力潜藏在四肢百骸里,只消稍稍激发,就会进入缓慢的成长状态,令主人的意识陷入昏睡。

  在之前数年,北洛一直期待着巫炤醒转,但现在,他催发妖力,又令对方睡了过去。

  王辟邪猛然发现,自己其实还没做好见面的准备,心态过于紊乱,若是不调整一番,就算努力克制,也还是会爆发出来。

  收起影子的时候,缙云对如此行事的北洛极其愤恨,那种剧烈感情一并没入脑海,北洛只觉自己的意识像是被分成两半,彼此互相争执、讦斗,令他太阳穴突突的跳,眉心也酸痛不已。

  北洛是第一次这么使用影子,他发现后遗症有些严重,若是继续下去,他怀疑自己的意识或许会真正分裂。

   

  “王上,您的衣服……”应垒自城外巡视完毕,正要向北洛汇报情况,却眼尖的发现不对劲。北洛摸了摸断掉的边缘,漫不经心的道:“这披风有些碍事,我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

  较真的应垒想了想到底是怎么样的剑招可以划到身后,他半晌没有言语,眉头紧促,陷入沉思之中。

  “今日巡视,可有问题?”北洛拉回应垒跑偏的心思,一边转着手中的笔,一边问道。只有他烦躁又想不出解决办法的时候,才会无意识的把笔或者别得什么拿在手里摩弄,北洛不知道,几个近身常见他的辟邪,都知道王的小习惯。

  应垒心中一动,他把该汇报的汇报完毕,这才认真的道:“王上,您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寻求其他辟邪的帮助。”

  北洛动作一停,大约是幼年流落、心有隔阂的缘故,他始终不能和辟邪族真正保持一心,留在这里履行王的职责,不过是因为和玄戈的约定,以及他自己的责任心。毕竟辟邪族已经没有可以继承王位的族人,他若是撂挑子不干,这些妖族又该如何是好?

  没有等到玄戈的一双儿女成长起来,北洛不会任性,捏着鼻子也会把这件差事办好。而且……他还记得,数年前天鹿城损失惨重,完全是因为他的缘故,若非他是缙云转世,巫炤在人界搞风搞雨,也不一定会找天鹿城的麻烦,平白树下大敌。

  “好,我知道了,劳你费心。”北洛站起身,王服破损,也该去修补一下,要不然被普通族人看了,定会闹出笑话。辟邪族向来富有,整座天鹿城金碧辉煌、威严大气,堂堂辟邪王,怎么能穿有缺口的衣服?

   

  一连数日,北洛专心处理政务,偶尔发呆,便愁眉紧锁,嘘声叹气——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感情上的事对北洛来说是数百年来第一遭,若是算上缙云那时候,他两辈子都栽在巫炤身上,却偏偏无法更进一步。

  缙云是自己心理的原因,不想要世俗之情。北洛却没有父母的阴影,他天生天养,在山林里野惯了,后来在师傅师娘的教育下学着做人,即便惯常约束自己,却绝不至于为此驻足不前——在他觉得应该的时候,便会灵活变通,不会因循守旧,死脑筋的抓着规矩不放。

  老实说,先前那通发泄,还是极爽的。憋在胸口的闷气一散而空,那些令北洛无法置诸脑后的仇怨也淡了些许,不再像怨灵一般缠着他,让他一心只想着报复。巫炤已经死了一次,该还的债应该一笔勾销,他若是再继续执着下去,岂不是变得和对方一模一样?

  北洛打了个冷战,那次他被巫炤激怒,恨极的时候曾经想过破罐子破摔,鬼师不是说不会被缙云扰乱两次吗?那他可以把所有巫炤认识的人全都拉出来,站在旁边观赏,就算是假的,也可以令对方无法自持。

  这念头恶毒又可怕,北洛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原来在情绪失控的时候,他也会抛掉礼义廉耻,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王辟邪看着自己的双手,视线偏移,落在太岁剑上。君子之道,在于慎独,人之所以为人,便是可以控制内心的野兽。

  北洛抽出太岁,指腹在剑刃上轻轻摩擦,冰凉的触感传入大脑,令他神智一清。他恍惚间回忆到一段往事,那是太岁初成的时候,缙云将自身剑意融入其中,以血为祭,令这柄剑虽无剑灵,却通人性。太岁杀气之重,一般人甚至无法近身;碰到厉害的对手则遇强则强,骇然生威。

  唯有一人例外,那便是巫炤。

  太岁剑在鬼师手里乖巧的像是一把普通长剑,甚至隐隐有剑鸣传出,仿佛在欢欣雀跃。北洛不知道,这是不是剑意比人心单纯的缘故,直白的将缙云不曾道出口的想法表露出来。

  北洛走神期间,手指略一用力,便不小心划了一道口子。他把手放在嘴里舔了舔,又想起巫炤的手掌来,一种难以细述的悸动自心底蔓延升起,王辟邪冷静了这许多天,又按耐不住想要见一见巫炤的念头。

   

  北洛准备回寝室的时候,霓商忽然来访。应垒应该和她说了什么,这位女性辟邪毫不掩饰对北洛的担忧,径直道出来意。

  关心……大概是北洛所不能拒绝的感情。他垂下眼,想了又想,遮遮掩掩的道:“我……有了一个喜欢的人,但他对我,只有恨。”

  霓商一惊,迅速把天鹿城内所有人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她迟疑道:“人类?”

  “是。”北洛承认道。

  “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霓商一针见血。

  “……我枉顾他的意愿,和他……咳咳,那个了。”北洛以拳抵唇,干咳两声。

  霓商瞬间皱起眉,看着北洛的眼神极其不赞同,虽然妖族比人族开放,但也讲究一个你情我愿。而且妖族大都崇拜强者,若是你足够强大,自然而然便可以收获心上人的青睐,没必要动强——当然动手的也有。

  “她现在状况如何?”霓商继续问道

  “不太好,我让他睡着了,若是见面……只会一言不发。”北洛忧愁的道。

  “……你把人关在寝室里?!”霓商立刻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对此,王辟邪哑口无言,他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暴露莲中境的事,比这结果更糟糕。

  霓商把北洛的反应当成默认,她脑子里现在一片混乱,很想指责的北洛,却又克制着没有开口。北洛毕竟和天鹿城的感情不够深厚,和她这个嫂子也没什么相处的时间,她若是开口直言,倒是有些唐突了。

  霓商把冲到嗓子眼的话咽了下去,勉强道:“这种情况有好些天了吧?北洛,我觉得你应该关心一下她的衣食住行。”

  王辟邪一怔,豁然起身,他在这纠结了几天却把一个重要的点给忘了,自巫炤醒来之后,便需要进食,就算昏睡着,五脏庙也会造反。

  ……巫炤是人,不是妖。

  北洛心头紧张,极其懊恼,他把这个给抛到脑后,巫炤会不会再次误会?王辟邪深吸一口气,匆匆告别还有话说的霓商,一门心思的想要弄些美食,作为迟来的补偿。

  

  PS:鸽了一天,撒土……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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