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是紫云汐月,竟化作白潮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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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炤/洛炤】血誓 12

  排雷:一句话概括,前世今生大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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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二

   

  梦中时间流逝与现世不一,意外被姬轩辕借助缙云算计了一把,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现世过去几日,以及找到缙云的转世。

  恼恨并未控制巫炤的大脑,他很快冷静下来,开始盘算利害得失。这种事情说起来虽然是他吃了大亏,但要把责任通通归到姬轩辕身上,明显是不恰当的。巫炤记得很清楚,初入梦境他尚能保持清醒,只是在见到“缙云”的时候,过于震惊,这才灵台失守,被趁虚而入。

  仔细回忆整个梦境流程,荒诞不经的地方颇多,但身处其中、一叶障目,他对那些破绽并没有放在心上,慢慢的也就越发信以为真——他潜意识还是希望那些都是真的,明明隐约猜到一些,却偏偏不愿意深思,就如饮鸩止渴。

  不过巫炤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被拉扯入梦境的。仅凭鸤鸠可以从对方手中逃脱,他就可以判断出,那个人颇为虚弱。姬轩辕既然没有能力,出现在梦境中的魇魅也同样做不到,现实中他们见过面,巫炤对这只大妖的实力基本清楚。

  那么……只剩下缙云的转世。

  巫炤心思流转,很快就整理出大致脉络。那件事虽然缙云不知晓,但作为施术者的巫炤却心知肚明,能对他造成威胁、让他一直以为那就是缙云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他与缙云之间的“联系”吗?

  西陵鬼师的注意力移到有过两面之缘的黑衣妖族身上,这只王辟邪嫌疑最大。

  一是那种运用纯熟的辟邪之力,普通的辟邪和王族截然不同,巫炤自不会错认,即便是梦境之中;二是辟邪之力极其霸道,可以掩饰其他“联系”,这或许便是他没有从王辟邪身上发现问题的原因;三是因为魇魅,当初两只大妖一同逃离,除非魇魅另有他遇,否则的话,与她同处一地的王辟邪便是魇魅唯一需要护持的对象。

  有了可供调查的人选,巫炤心头潜藏的怒火进一步消逝,只觉疲惫不堪。

  他怔怔想着当初听到缙云战死乱羽山、魂飞魄散时的心情,恍如昨日,却没想到梦境之中还有再见之日,哪怕……缙云不再是缙云,却肆无忌惮的映射出旧人的影子,令他忍不住回忆起许多往事。

  那些本以为早被遗忘的东西,如今想来历历在目,竟半点不曾褪色。

  温柔缱绻留下的温暖幻象被满室寒凉驱散一空,巫炤忍不住缩了缩手指,绘满巫纹的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仿佛这样就可以感受到力量的存在,获得一些虚无缥缈的幸福感。

  他静静体会着灵魂中每时每刻传来的灼烧之痛,这本是折磨,此时此刻,竟让巫炤觉得暖和许多,像是还有什么东西在提醒他——你现在活着,只是为了复仇!

  巫炤的手倏然收紧,便在此时,他听到屋门处传来轻微的响动。

  防护的结界因为无人支撑而似有如无,被来者轻易的将之破开一个缺口。一柄削薄长刀刺入门缝,轻巧的挑动门栓,很快就将房门打开。

  巫炤心中一哂,不管是谁,这个人来的恰到好处。

  ——他现在很饿、很饿……对血肉的渴望正熊熊燃烧,飞快焚烧着理智。

   

  北洛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掉的,被人逼问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当那个人是自己刚刚“欺负”过,还信誓旦旦立下结契约定,却一见面就想要杀了自己的四千年古尸的时候,这滋味就特别的难以言说。

  惊恐?茫然?不可置信?甚至恨不得以头抢地,北洛的心情大起大落,傻愣着差点就被自己紊乱的思维带进死胡同出不来,他大脑一片空白,偶尔闪过几个念头,也全都是“怎么办”、“我做了什么?”、“什么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北洛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身处的位置,只径自抓着乱炸的头发,坐在地上愁眉苦脸、凝神苦思。

  “他就是北洛?”姬轩辕上上下下把王辟邪打量了一番,随后得出结论:“妖力微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弱的王辟邪,记得当年去天鹿城的时候,每一只大妖都气息雄浑,哪怕他们尽皆保持人形,也掩盖不住那股铺天盖地的凶悍血气,令人惊叹。”

  “我略微听说,这是因为北洛幼年沦落人间的缘故,具体的就不清楚了。”云无月淡淡道。

  “原来是这样。”姬轩辕恍然,他又忍不住看了北洛一眼,见对方仍然陷入自己的情绪中不可自拔,便问道:“云无月,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不会是在梦域破碎的时候,受到了创伤吧。”

  “神完气足,并非受创。”魇魅回答,随即微微蹙眉,疑惑道:“只是他现在不太对劲,神魂亢奋,似乎还夹杂有其他人精神力的味道,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

  “什么?”姬轩辕没有理解。

  云无月瞄过来一眼,淡定解释道:“人族新婚之后,精气神想必会有些微不同吧?妖魔也是如此,结契之后彼此神魂相印,难免沾染到对方的气息,短期内无法掩盖,稍有见识的妖魔一观便知。”

  而云无月之所以没有说的板上钉钉,不过是她在奇怪,梦境之中并无实体,结契所需条件按理来说是不满足的,那么北洛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轩辕不由怔住,他摸了摸下巴,讶异道:“原来是结契,我到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不过……不对吧?妖魔的结契,可以在梦境中使用?”

  “这就要问一问北洛。”云无月说完便走近一步,她蹲下盯着王辟邪,先是呼唤了几声,见对方毫无反应,便伸出一只手,蜃气一闪即过,北洛像是被什么惊到,立刻跳了起来,凝神戒备。

  “……云无月!”见到是同行伙伴,北洛松了口气,他环视四周,见此处不同寻常,除却空间中不断旋转的巨大印记外,尽皆茫茫一片,不由问道:“这是哪里?还有,这位是……?”

  “这里是我的前灵境,这位是姬轩辕。”云无月介绍完名字,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北洛,你后来在梦境有何遭遇?与你结契的,可是巫炤?”

  她思来想去,虽然十分难以置信,但巫炤确实是最有可能的对象。

  北洛闻言,一下子张口结舌,他第一反应是想否认,但很快,那股气便泄了,他有点狼狈的避开对视,干巴巴的道:“……是巫炤。”

   

   才刚刚300岁便稀里糊涂结婚的王辟邪心情低落,总觉得心口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卡的他难受,却又吐不出去,只能烦躁不已的木着一张脸,对云无月的问话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一句。

  在梦境的经历,北洛委实不想多加谈论,总觉得自己像是成了那些流浪艺人养的猴子,被云无月和姬轩辕看了老长时间的笑话,现在……他们还不依不饶的寻根究底,试图把他所有不堪启齿的记忆都翻腾出来,这就越发令北洛心中不适。

  当然,王辟邪也知道,问这么多是在关心他,而且巫炤的危险难以尽述,必须郑重对待,所以他只能期期艾艾、吞吞吐吐的说出一鳞半爪,剩下的但凭意会,绝不多说一句。

  ——开玩笑,他还没有那么豁达,可以把自己在床上的事当着别人的面款款而谈!

  北洛的手紧张的握成拳头,他垂着眼,尽量不去看云无月的眼睛,但嘴上说的不多,他心里却总是止不住的浮想联翩,哪怕不断的自我告诫,那些应该尽快忘记的东西就偏要跟他作对似的,缓慢而不容拒绝的在脑海中反复出现,他甚至……能记得许多细节。

  巫炤在动情时尤为靡丽的眉眼、散开的乌发倾泻如瀑、会颤抖着勾着他脊背的手指、低沉沙哑却灼热滚烫的吐息……还有无意间开阖的眼睑下露出的一抹红色,瑰丽夺目,让人无端想到,被水汽浸润的宝石,流光溢彩间横斜过来的迷蒙视线,像是能勾动魂魄……

  北洛的呼吸不自觉的一重,他猛然晃动脑袋,仿佛要把情不自禁想起的不堪画面统统都甩出去似的,但骤然加快的心跳却令他面色微红,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刚被蒸熟一般的新鲜热气。

  姬轩辕挑了挑眉,心里啧啧两声,他和云无月互视一眼,不由以手掩唇,装模作样的干咳了下,提醒北洛不要目无旁人的回味,此处尚有外人在侧。

  结果没想到北洛很快又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恢复之前的怏怏不乐。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想开点嘛。”姬轩辕安慰道,他拍拍北洛的肩膀,笑道:“虽然巫炤的年龄是你比大出许多,但年龄大的更会照顾人。”

  “……呵,他怕是更想杀我。”北洛冷笑道。

  “这个先不提,巫炤我是很熟的,人长得不错,性格又贴心,以前就常常给缙云送小礼物,还有啊,实力出众、地位也高,跟你很是相配。”姬轩辕继续道,说这些话他一点都不觉得羞愧。

  “所以?”北洛斜睨一眼,仍然冷笑:“我可不是缙云。”

  “但你……是缙云的转世。”

  “……!”北洛一怔,心情猛然诡异起来,说不清是何种滋味,他哼了一声,扭头道:“即便如此,我就是我,不是缙云的替代品。”

  ——让巫炤爱恨交织,恨之欲狂,又心甘情愿结契的,是缙云。

  不是北洛。

  王辟邪抿了抿唇,心中陡然生出几分不甘。他知道这不应当,却偏偏控制不住。契约已结,他北洛自然不会是个不敢背负责任的宵小之辈,无论结果如何,是好是坏,自然由他坦然面对。

  

  PS:于是姬轩辕笑眯眯表示明白,原来北洛在吃缙云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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