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是紫云汐月,竟化作白潮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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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炤/洛炤】血誓 27

  排雷:一句话概括,前世今生大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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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十七

   

  憋着一口闷气的北洛,本来没准备睡觉,他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鄢陵与天鹿城。若是当初没有及时赶到碑渊海,意外打乱了巫炤的计划,那现在的情形又是如何?

  低等魔族嗜血嗜杀,又恰逢异变,实力强了不只一筹,若是进入凡人众多的鄢陵,定然是一场毫无疑问的大屠杀。便是天鹿城……那么多的魔,城中能够依仗的无非是结界和几个高阶战力,一旦大天魔亲自出手,那结果可想而知。

  北洛心烦的不行,他听着呜咽刺耳的笛声,心知是巫炤故意如此,但他就是一言不吭,宁可听着这难听的音乐,也坚决不表露出想要逃走的情绪。

  这场无形的对抗一直持续到天将明,北洛感到那笛声突然止歇,他强撑的意识便在放松下有些迷糊,险些睡了过去——一天的休养到底不够,那三只大天魔几乎令北洛妖力崩溃,战到最后,他完全榨出自己最后一分力量。

  “北洛。”低沉的声音自静室中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轻微不可见的足音,巫炤靠近王辟邪,站在软塌跟前,灵视之术笼罩过去,仔细打量着黑衣青年。

  北洛猛的晃了晃脑袋,他把眼睛努力睁大,似乎这样就可以把泛起的睡意驱散。他有些含混的道:“做什么?又想到新的折腾人的玩意?”语气里带着一份不屑,仿佛对巫炤用笛曲扰乱他的举动嗤之以鼻。

  “你是在为辟邪和人族烦恼吗?”巫炤淡淡道,他对王辟邪持续一夜的恼意有些不解,毕竟那些妖和人又没有真的出事,何必挂怀至此?这里面似乎还有些别的意味,令巫炤难以抛下。

  “我只是……不想杀你!”北洛坐了起来,他仰起头盯着巫炤的脸,骤然恢复凌厉的目光犹如实质,片刻后,王辟邪突然伸出手擒住巫炤的手腕,他用力将人拉近,对着那张贴近的脸缓缓道:“巫炤,大概在你看来,我的感情来的莫名其妙,不值得上心,但至少……你别无视它。”

  巫炤不得不弯下腰,他由着北洛拽住他,灵视之术更深切的盯着对面的辟邪,大妖黝黑的瞳孔里闪烁着光,不知道是妖力还是别的什么,竟然璀璨到迫人。巫炤的心又颤了颤,真的太相像了……那种给与他的无法言说的感觉,近乎一模一样,他完全分辨不出,哪一句是缙云在透过北洛与他对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巫炤另一只手轻拂,北洛的手便不由自主的松开。西陵鬼师直起腰,他没有接王辟邪的话,只是幽幽道:“你应该想过……将我完全留在魔域吧。”

  北洛一惊,这个念头十分隐晦,他甚至没有认真思索过,巫炤又从何得知?将对方羁留在魔域可以说有利有弊,虽说可以让巫炤远离人界,但以对方的本事,却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若是失败,只会引起更加糟糕的反弹。

  “是,但我已经放弃了。”北洛坦然道。

  巫炤没有作声,他不开口,旁人很难从他面上猜到他的心思,北洛也是如此,他揣摩不透此时此刻的巫炤到底在想什么,但有些隐秘的危险一晃即过,令他始终不敢大意。

  但最后巫炤只是道:“……出去吧,有人来了。”

  北洛不明所以,他犹疑的看了巫炤一眼,翻身从软榻上下来,去给来人开门。

  

  巫炤没有去听北洛和霓商的谈话,他坐在一边沉默的发呆,连喜爱的骨笛都被收了起来,只团着手搁在膝上,一动不动。

  在刚刚他闪过一丝突兀的念头,若是在终局来临前,他与缙云或者说北洛,有一个人踏出不该踏出的那一步,将对方永远囚在身边,那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但这想法太过不可理喻,令巫炤心思一乱,片刻不得安静。

  真是古怪,他居然会有余暇考虑这样的事。

  但大段大段和缙云有关的回忆却自脑海深处涌出,怎么止都止不住。巫炤发现他越发容易陷入过往中了,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不断分散他的注意力,试图把他从复仇的道路上扯开,推到另一处岔路上去——那路的尽头影影绰绰的露出一点东西,是他曾经想要得到却最终不曾留下的珍宝。

  分明诱人,却可望而不可得。

  巫炤微微偏头,北洛仍旧和霓商谈话,他漠然想道:你都说你不是缙云了,那我想要从缙云身上得到的东西,又如何能从你身上取得?

   

  北洛送霓商出门,大事基本已经抵定,但走到殿门口,霓商却忍不住低声问道:“王上,典籍记载,巫之国的力量来自于星辰,那你可曾发现,巫炤身上的灵力,与魔类似?”

  “……是很相似。”北洛点点头。

  “星辰的力量……到底是什么?”霓商皱眉道,她想起当初的记载,继续道:“先王妃在诞下你和玄戈前,曾经梦见天火流星降下,不知是否有些玄机。”

  “我想起一件事。在人间的时候,我曾经遇到星宫辰仪社的道士,他们也曾提到流星。我当时便有一点怀疑,但后来一直跟着巫炤,却没有时间确认。”北洛若有所思,他拜托霓商道:“你抽个时间,可以查查人间流星出现的记载,看看和魔族异变的时间是否重合。”

  “好,这也是个线索。”霓商应下,随后露出浅浅笑意:“光明野的屏障与天鹿城的大阵便交由王上处理,我已经吩咐应垒随时候命,你有什么缺的东西,尽管向他讨要。”

  “嗯,我和巫炤会尽力处理,早日完成也可早日离开魔域。”北洛表示明白。

  “碑渊海已经派来使者,并无大起干戈之意。根据探子来报,碑渊海这次忍气吞声,似乎与内乱有关。另外……始祖魔骸骨的事也流传出去,未来或许有些麻烦。”霓商说完这些话便告辞离去。

  北洛拧眉思索一阵,魔域的事归根结底要依仗力量,若是他有抗衡始祖魔的实力,那无论是谁来挑衅,都得无功而返。因此烦恼也是无用,北洛暂时丢开这件事,决定先把屏障和结界处理妥当。

   

  天鹿城大阵的主体皆在城中,光明野的布置非常少,笼罩光明野的屏障主要依靠数代辟邪积累下的力量,那些强横的妖力将空间强行做出区隔,为辟邪族留出一片稍显安稳的区域。

  此次大天魔来袭,凭借力量硬生生在屏障上开出一道裂口,致使魔气倒灌,魔物也毫无阻拦的侵袭而至,杀了天鹿城一个措手不及。

  巫炤和北洛两个人在光明野转了半天,几乎将全部区域踏遍。他在几个特定位置留下记号,又和北洛去光明野之外的地方游走,一天下来,总共留下了六十四处标记。

  “这些是节点所在,你安排辟邪战士按照我的要求更改山石河流,便可以借助天然地势,引导地气形成风水佳局,藏风敛气,大大加快屏障上辟邪妖力的回复。之后再将破口处的魔气清除干净,光明野其余地方的妖力回流,屏障自然就会愈合。”巫炤把地图丢给北洛,上面已经一一备注清楚,哪里应该如何做可谓一目了然。

  “听着倒是不难。”北洛仔细研究地图。

  “哼,魔族中虽然也不乏有惊才绝艳的杰出俊杰,但受到种族限制,眼光却很难放得长远。便如碑渊海,听着威风,但比起蚩尤和他部属所在的城池,又算得了什么?只知道好勇斗狠,终究不成大器。”巫炤不屑道,大多数魔族都是脑子不太灵光、只知道跟着本能行事的笨蛋,也难怪西陵鬼师看不上眼。但一些由人族、妖族死后尸体沾染浊气而形成的魔,却与自然生成的魔大不相同。

  “对魔域的事,你好像很清楚。”北洛抬起头看了巫炤一眼。

  “我既然敢来魔域,自然要了解清楚。临阵对敌,若不知敌方布置,岂非愚蠢之至?”巫炤语气淡淡,他顿了顿又道:“光明野已经看得差不多,我们回天鹿城。”

  北洛将移山填海的事安排下去,有几个小队的辟邪同时出手,想必用不了几个时辰,光明野的屏障便可恢复如初。

  他带着巫炤直接去了王剑所在,那里是整个大阵的阵枢,若要进行研究,从这里看最为直观。

  “……果然精妙。”巫炤用灵视之术细细打量片刻,他把手放到王剑所在的乾坤阵枢上,试探着注入自己的灵力。属于王辟邪的妖力猛然涌出,在将他的手推开后,又亲密的绕着他手指一圈,没入巫炤的身体。

  西陵鬼师一怔,直到感到那股妖力沿着手臂上流汇入肩胛骨处,他才恍然想起,那里是契约缔结成功后印记所在,烙刻着辟邪王印。

  北洛见巫炤的手抚上肩膀,他不由走近一步,关切问道:“怎么了?”这会子他已经不再生闷气,满心都是正事,一时没有反映过来。

  “没事。”巫炤摇摇头,他略微诧异的问道:“……妖力都是十分活跃吗?像是有自己的意识。”

  北洛一怔,他瞅瞅王剑,又瞅瞅巫炤,最后终于恍然大悟。

  “大约是因为,它感应到主人在侧。”王辟邪忍不住把手搭在巫炤的肩上,金色妖力自他指尖探出,和那道藏在衣裳下的王印勾连起来。他的情绪毫无掩饰的传达过去,像是冰层下的火焰,压抑却脉动着炽烈渴求。

  应该……是错觉吧?巫炤对妖族的表达方式不是很懂,但他的脸还是一下子僵硬起来,他总觉得——这像是大妖在向他求欢。

  

  PS:北洛:……我只是传达一下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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