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是紫云汐月,竟化作白潮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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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炤/洛炤】血誓 33

  排雷:一句话概括,前世今生大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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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三十三

   

  “缙云”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巫炤茫然四顾,发现自己正处于山林之中,高大的树木与低矮的灌木将视界之内充盈成满是生机的绿色,尽目望去,郁郁葱葱,不见边际。

  “在那边!”

  突然,几声呼喊传来,巫炤居高临下,遥遥看到几个人影破空闪烁,直接冲着自己这个方向过来,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几个“人”便从巫炤的身体穿了过去,来到鬼师身后的山洞前。

  巫炤一怔,他低头打量自己,但却无法看到自己的身形,除却意识之外,他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存在感,像是一抹误入的幽魂。鬼师心念一动,他便来到山洞之内,刚好一名战士迎着他出去,和那几个“人”战成一团,渐渐失去踪影。

  凭借对阵法的精通,巫炤好奇看向山洞一角,那里被掩藏了什么东西。他风一般飘过去,法阵对他来说如若无物,并不会起到作用。穿过一层薄薄的结界,巫炤听到一声软孺的叫声,像是几个月大的小奶狗、小奶猫,黏腻而可爱。

  一只白金色的、只有两个巴掌大小的幼崽在枯草丛里玩耍,它的四肢还不够灵活,只有短短一截,跑动起来仿佛一个柔软的毛球,咕噜噜的在不大的范围内打滚,时不时发出一声叫唤,听着倒是很愉快的样子。

  ……辟邪?

  巫炤移了过去,他仔细瞅着这只幼兽,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而且依靠神魂之间的联系,他很快便意识到,眼前的辟邪就是北洛——所以……他是闯入了北洛的记忆?

  鬼师心底冷笑,先前的记忆统统浮上心头。虽然他不喜欢沉溺在过去中,但这并不意味着,北洛可以随意窥视他的记忆,并以缙云的身份予以干扰。这个以记忆为基础构建的梦境基本可以说是过日重现,巫炤根据方才所见迅速判断出北洛的处境,心里突生恶意,想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嗯……要怎么炮制,才能让北洛记忆犹深?

  巫炤认真思索,是变出一只妖兽一口吞掉王辟邪,还是模拟几个人类把王辟邪当做食物?种种念头飞快自巫炤心头掠过,在他想到第一十一种方法的时候,辟邪幼兽身上冒出一点灵光,旋即慢慢变大,幻化成北洛的模样。

  “……在我的梦里,我是主宰,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北洛不清楚自己应该摆出什么表情,这个记忆里没有“巫炤”,所以鬼师不能像他那样附身在缙云身上,借助已有的记忆幻象掩盖自己。这么突兀的一个“大活人”,和整个记忆片段格格不入,实在是太明显了。

  纵然他最初没有找回本我,但在“听”到巫炤那一连串的可怕心声后,也被吓坏的自己唤醒了意识,从这个记忆中独立出来。

  “是吗。”这个还要看具体情况,巫炤不在意的道,大概猜到眼前是怎么一回事——他和北洛睡着并做了梦,但眼前意识虽然清醒,但仍处于梦中之梦,并不算真正醒来。

   

  北洛飘到巫炤旁边,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眼中闪过一丝迷惑:“……这段记忆我并没有印象,但大脑却仍然记得,在你我纠缠的时候,意外踏入这个片段。”

  巫炤没有作声,北洛不以为意,他从幼兽少的可怜的记忆里搜索半天,才迟疑的道:“那位保护我的辟邪战士,似乎是叫孚彦?”

  鬼师仍然不吭声,北洛扭头扯了扯巫炤的披风,同属于意识体,在这里暂时只有他能碰到巫炤:“喂,我之前的问题,你还没有给出答案。”

  “……那个问题的答案,你不是心知肚明。”巫炤这一次没办法再沉默下去,他并未给出明确的回复,只是让北洛自己去想,反正……他谁都不喜欢,非要承认一个的话,那也只能是缙云。

  “是缙云?哼,应该是他吧,你在过去对他那么好,对我却从来都是冷眼相对,最开始见面的时候,还想杀我。”北洛的语气透出几分不高兴,不过这话说的有点违心,巫炤好歹也对他笑过,并非一成不变的厌憎。

  “这是应该的。”巫炤淡淡道,四两拨千斤,他不会认为自己对缙云付错心意,一切皆出于己愿,面临的后果自然也应该一力承担——不管是好还是坏。

  北洛觉得自己被这句话哽住,他不晓得心里又酸又涩的是因为什么,那种情绪显然比吃醋多了几分其他意味。但憋着一口气的王辟邪并不想认输,他又靠近一点,用手摸上巫炤的背,说话间带了几分挑衅的冲动:“他打你一鞭子,就要回你一道伤,我记得方向都差不多,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巫炤倒没想过这个问题,他露出诧异的神色,哭笑不得的道:“原来你这么看缙云,你们命魂一样,是否可以说明——”

  “打住!别把我和他相提并论,我可不是那个口是心非的混蛋。”北洛恼怒道,像是宣示主权、显摆契约的存在,他飞快凑过去在巫炤脸上亲了一口,随即得意道:“我喜欢你就直接说,不玩虚的。”

  巫炤发现自己对北洛轻薄的举动竟然无甚反感,他一边暗自反思,一边似笑非笑的道:“你过去对喜欢的姑娘,也这么放肆吗?我以为,你会以人的准则要求自己,从你那些记忆来看,你挺尊重你的师傅师娘,向来以君子无争约束自己。”

  在北洛因为梦魂枝失控昏睡后,巫炤看到了不少北洛的记忆,其中也有缙云的。他其实打过北洛师傅师娘的主意,但那些记忆里并没有这对夫妻住在哪里的信息,势单力孤的鬼师稍一犹豫,便将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抛诸脑后。

  ——如师如父,也许是那对师徒之间的情谊令巫炤想到生养之恩,引起了一些触动,但鬼师却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

  北洛眼睛一亮,他品味着巫炤这句话,只觉有了些新发现,他正色道:“我发誓,我过去没有喜欢的姑娘,除了你以外,我再没有动过心。”

  巫炤略微蹙眉,他并没有想到会听到北洛这么说,但心情却微妙的波动一瞬,像是被一颗小石子砸进心湖,荡起一圈圈涟漪。

   

  “睡觉的时候做梦,醒来恐怕会更累吧?”北洛在旁边坐下,随着他心意,梦境的构筑越发凝实,他们二人也仿佛有了实体。花草树木簌簌而动,被王辟邪指挥着编织成一张舒适的睡床,北洛笑着道:“巫炤,你再睡一会儿,反正是梦境,在这里浪费时间没有意义。”

  “并无睡意。”巫炤淡淡道。

  北洛不想看到鬼师这样毫无情绪的脸,这总让他觉得对方已经失去了活人的生气——就算是尸体,但灵魂总该是活泼的吧?他试图将巫炤从过去的漩涡中拉扯出来,重新回到人世间,因此喜怒哀乐便是最直接的观察方式。

  “那一起躺一会儿。”北洛毫不放弃的建议道,在巫炤没来得及反对的时候,他拉着对方的手,裂空闪现到睡床上面。

  王辟邪舒服的躺下,一只手垫在脑后,曲起一条腿望着天空出神。他还记得之前梦境里经历的一幕幕,除却感叹缙云的幸福之外,还有许多事不曾弄明白。

  “巫炤,既然你睡不着,不如和我聊聊天?反正我也要去取回缙云的记忆,那些和缙云相关的事情,你不妨先告诉我一些,宜早不宜晚,没必要讳莫如深吧。”北洛摆出只是随便听听的表情,但耳朵却竖了起来,心里头在意极了。

  “那些东西,你早些知道又能如何?”巫炤在睡床上坐下,北洛见他如此,不由移动身体靠近,一直到贴上才善罢甘休。鬼师低头像是瞅了他一眼,但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已经无法引起巫炤的重视。

  “早些知道,才能避免重蹈覆辙。”北洛立刻回道,从姬轩辕、云无月、巫炤的嘴里还有自己想起的那些记忆片段,他大概拼凑出上古时期的那段往事,但却始终无法复原,有许多空白的地方不能填充。

  这让窥到一鳞半爪的北洛极其不适,他渴望弄清楚巫炤的过去,想要把眼前这个人从里到外、从身体到灵魂都掌控在手心里,甚至于……他还想把缙云从巫炤的过去剥离出来,将所有缙云曾经存在的记忆都置换成自己的身影。

  ——一种可怕的占有欲。

  如果眼前是个姑娘,或许北洛会收敛一点,以免吓到对方。但巫炤却不然,北洛清楚,无论他表现的多么“可怕”,西陵鬼师都不会在意,他更需要发愁的是……怎么让自己在巫炤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

  像是过去的缙云一样,永远都不会被忘掉。

  这个世界上最强烈的感情就是爱与恨,缙云何其有幸能够占有巫炤的“爱”,又何其不幸将那“恨”也一并据为己有。北洛只能羡慕上辈子的自己,若是能够将“爱”夺过来,就算让他接受缙云的一切,又有什么不可以?

  北洛按下心底翻滚的暗涌,他用深邃却清澈的眼神注视着巫炤,继续道:“说说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要是不知道从何说起,那就由我起个话头。我现在很好奇,前任鬼师用的什么法术,竟然能够威胁到你?”

  “……”

  “刺荆心这种植物,我也见过,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北洛锲而不舍的缠着巫炤,鬼师被他烦的没有办法,只好顺着王辟邪的意思,向他作了解释。

  “那是制作人牲的法子。”巫炤说到“人牲”两个字的时候,神情有些奇异,他不由自主的拢起手指,声音低沉下来:“巫之国一种残酷的刑罚,将罪人血液里的灵力统统排出,直到死亡。不过……”

  巫炤顿了顿,才继续道:“根据记载,人牲在最初的时候,是巫臷民献给巫祖的祭品,因此才叫做‘牲’。”

  北洛似懂非懂的点头,虽然这些东西是第一次听闻,他之前查阅的关于巫之国的记载里并没有写这些,但这并不妨碍王辟邪将之牢牢记住。北洛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只要开口就好。

  坚冰被破开一道缝,那融化就是迟早的事。比起一个多月前,北洛觉得,他和巫炤之间的进展已经可以算是一日千里。

  太岁剑下,千军辟易。剩下的那些阻拦,又算得了什么?

  

  PS:北洛已经是一只成熟的醋辟邪了,可以自己找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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