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是紫云汐月,竟化作白潮若灵。
常驻地:晋江,专栏请戳底下链接。
CP:太多了……boss控,吃强强,反正标什么就是什么。咸鱼,佛系,坑货,入坑慎。

【苏恭】当互换的老板遭遇二周目少侠 章二十四 诉衷肠(下)【49】

  章二十四 诉衷肠(下)
  2014—10—8更新
   
  ***为方便诸位阅读,特意标注,本章为[电视剧少侠X游戏老板]***
   
  屠苏愣愣站在门口,他的目光仍落在地上。不知待了多久,一阵秋风轻轻吹过,那些蔷薇花瓣身不由主地翻滚拂动,看起来无助至极。
  他忍不住走过去,一把灵火放出,让它们全部归于灰烬尘土。
  少恭说的对,开得不好,就谢了吧,只要……再开一朵就是了!屠苏的视线移动到旁边的花丛上,少了一朵花对于整个蔷薇花丛来说根本微不足道,它仍然盛开在这里,牢牢扎根。
  思及此处,难受的感觉渐渐消散,屠苏转过身,开始考虑要去哪里寻找少恭。
  子时已过,正是睡觉休息的时间,现在对方一怒之下出了门,他完全不清楚在何处才能找到那人。
  ——要是我也会一门寻踪的法术就好了……
  屠苏颇为懊恼,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被禁用的点化之术。
  如少恭那般,点化一只蚱蜢,应该不会被怪罪吧?
  他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忍不住想要见到那人的迫切心情,便摘了一枚绿叶。只可惜……拿到手中时他才想到,蚱蜢之所以可以追踪,是因为少恭将所寻之人的投影导入,这个法术自己却一点也不会!
  心情郁闷至极,屠苏足尖一点地面,飞身上了屋顶,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
  他呆呆望着天际明月,神思飘渺,一瞬间想到青玉坛那日夜间,他便是如今日一般坐在屋顶之上。那时他刚刚离开天墉城,未来尚不明确,纵是下定决心要拉回少恭,也仍觉得前路难测,心中难免忐忑不安。
  人在脆弱之时便会想到一直可以依靠的人,屠苏亦是如此。他先是想到了严厉的母亲,总是教导他许多大道理;之后又想到让人敬重的师尊,对方多次救了他的性命,而身为弟子,却不能为师尊做些什么;最后是一直照顾他生活的师兄……
  这三人都是他成长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人。
  如今再次回想,牵挂仍在,心神却更多的被少恭所吸引,不过片刻功夫,屠苏的注意力便无意识地转到一边,脑中浮现出对方一袭长袍,半边身子尽被黑发濡湿的样子。
  那人随意披着的衣服紧紧贴在肌肤上,勾画出身体的弧度,周身则散发出清淡的、难以言说的味道,似是幽幽冷香,可若有若无的,几乎下一刻就要消失,让人疑坠梦中。
  屠苏忽地想起,这个味道他还闻到过一次,是在青玉坛宴请宾客那日,可平日里……好像没有这种感觉?
  心底升起一点疑惑,屠苏按照往日惯例将焚寂剑上的封印加固完,他没有跳下屋顶,而是直接跃到另一间房屋顶端,居高临下地寻找少恭的踪影,当然,阿翔也被从睡梦中叫醒,振翅飞在空中。
  ——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
  屠苏直奔一处目的地,那是茶小乖所在的茶馆,熟练地讨要到情报之后,又熟练地赊了账,少年侠士在对方目瞪口呆中,再次折身飞上屋顶——这里不用绕路。
  说起来茶小乖会知道少恭在哪里纯属偶然,因为那人刚刚从茶馆前方经过,这么不费事的消息,就算没讨到钱,也完全不吃亏,而且,还能结个善缘不是?
  算盘打得叮当响的胖老板一搭肩上白布,继续做生意。
  唉,在人间求生可真难,半夜三更还不能打烊,谁叫晚上是消息最多的时候呢?茶小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继续忙着手中活计。
   
  少恭出了门疾走数十步之后,便慢下身形。琴川于他既熟悉又陌生,走到街上,竟不知去往何处。
  折了一只符鸟放出,少恭微微一笑:过去这许久,青玉坛那边,应是到了收官的阶段罢?也不知白蔹能够做到何等地步,真是让人万分期待。
  做完这件事,他漫无目的地四处闲游,路过一家茶馆时忽然起了喝酒的念头。
说起来他很少喝酒,沉浸在这种液体带来的迷醉感觉中,对于少恭来说,还不如清醒的活着,那样更利于他精心研究,算计想要得到手的东西。比起醉生梦死,他更愿意放手一搏,与命运赌一赌输赢。
  即便与千觞相交为友,大多数时间他也只是弹琴怡情,看着那人自斟自饮,极少数的时候才会陪上几杯。
少恭脚下顿了顿,终于有了目的地。
  风清月白,凭栏而饮,也不失为一桩妙事~
  因而屠苏赶到的时候,正见对方靠在酒楼二层的栏杆上,眼神迷离,似是醉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这家店也早就打烊,那人手中的酒不知从何而来,估计用了些非常手段。
  “……少恭?”屠苏站了一会,便忍不住开口。
  少恭微微偏头,秋风吹乱了他的鬓发,几缕发丝横过眼前,让他难以看清楚眼前站着的到底是何人。
  但他心中明白。
  少恭将酒瓶扔给屠苏,浅浅笑道:“仅仅浅酌几杯,无事。”他伸手顺了顺长发,怅然道:“拟把疏狂图一醉,只可惜酒入愁肠愁更愁,到底不如千觞潇洒,能够慨然道一句‘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这些我不懂,但以前听过一句话。”屠苏轻轻喝了一口,注视着那人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少恭转过身,一挑眉稍,眼波流转间,竟带着平日少见的风情,他含笑道:“未知屠苏……是否醉了?”一边说着,他一边上前两步,二人间的距离急剧缩短,带着些微酒气的吐息,罕见的不觉难闻,反而有些奇异的芬芳。
  屠苏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的少恭,褪去平日风范,平添几分诱人之感,他不晓得别的人是何感觉,但他自己的心脏却因之急剧跳动。
  这般近的距离,他再次闻到之前的疑惑过的幽幽冷香,仍是似有似无,让人无法捉摸。
  “醉了。”屠苏肯定道,他扶住少恭,正色道:“就是因为醉了,才希望不要醒来,有些事情,并非我不愿意说,而是不想让少恭难过。”
  “呵呵~可你不说,我只会百般猜想,若是想到更加不堪的地方,岂非难过愈甚,屠苏本是出于好心,但太过于专断,只会让结果不受控制。”少恭任对方扶着,甚至他还颇为自然地将全身重量压在屠苏身上,反正他“醉”了……不是么?
  酒精的作用下,平日的矜持被少恭任性地抛掉些许。
  “嗯,少恭说的话,我会认真考虑,本来也没准备隐瞒,不过是心中难过,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而已。”屠苏解释道,刚才他骤然想到这件事,无措与哀伤占了大半,哪里能定下心?
  这番话正中下怀,少恭直起身子,微笑道:“既有此言,想来屠苏定不会失约,夜色已深,明日还需探查最后一处地址,先回去休息罢。”
  “……你不是……?”屠苏不由怔住,少恭走之前明明十分生气,话语中的冷意简直让他浑身血液为之冻结,现在却……
  少恭温声道:“之前亦是情急而已,走来的一路上,在下便想的差不多了。又非是那些痴男怨女,为了感情便丧魂失智,小小的误会亦无法解开。”
  说到这里,少恭凝神看着对方,语气软了下来,温柔地如同三月里的春风:“更何况,我与屠苏互为半身,对你的了解比之常人要深刻的多,若再看不透你缘何如此,岂非辜负了你的拳拳心意,也看轻了自己交付予你的信任?”
  屠苏恍然,心中升起几分动容,有情纵然不易,比之更加艰难的却是信任。如他们二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若再不善加珍惜,岂非愚蠢至极?
  少恭见他明白,含笑又道:“临时起意喝了些酒而已,先前那番话不过是顺势试探,有屠苏作保证,在下自然放心。”
  屠苏沉默片刻,忽然问道:“……那少恭靠着我,也是故意的?”
  脸皮厚度如少恭这般千年老妖,一时之间也有些赧然,刚才不过是接着些微酒意,放纵一下而已,屠苏何苦寻根究底呢?
  他压下心思,佯作淡定道:“不错,看看屠苏的定力如何,毕竟不能总是用药,对你身体不好。”
  “??”满脑子问号的屠苏完全不明白对方后面一句话的含义,只可惜少恭未曾有深谈的意思。
  这些东西……没必要现在知道,等解决一切难题之后,再考虑罢。否则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纵然引人心动,却到底是摸不到的。
  得到后再失去的痛苦有过一次就已刻骨铭心、痛不欲生,如现在这般相处,既可让他感到温暖之意,又不至到了爱笃的地步,岂非恰到好处?
  只可惜感情这种事难以自控,纵然心有定计,有些时候仍是情不自禁,做出些超出预计的举动。
  少恭心中叹息,却没有强制要求的意思,这般心思出于他自保的本能,但与屠苏的感情,又何尝不是出于本能?
  两相矛盾,到底何时会疯狂到不管不顾的地步,是他自己也无法确定的事情。
  且行且看罢!
  少恭丢下酒钱,不再多思。
   
  昨夜之事暂时被压下,次日一早,二人继续忙碌。
  少恭的态度一如往昔,似乎争执不曾出现过一般,屠苏悄悄观察半天,终于彻底放下心。那人擅长隐藏,向来口是心非惯了,若你只信任他的温和言语,那很可能得到与事实截然相反的结论。
  真正要信任的,是对方自细微举止处流露出的小小心绪,虽不明确且难以察觉,但认真耐心的话,仍可以发现一些那人乐意表现出的端倪。
  少恭大大方方的地任他打量,相处日久,二人之间颇有些难言的默契。
  最后一处地点很快就到了,那是一片银杏林,十月正是银杏成熟的时间,金黄色的果子累累结在叶片之下,远远望去,完全寻不到其他颜色,灿烂地几乎刺眼。
  屠苏和少恭刚刚走入树林,面上神情便不由一变!
  这片林子看着没有任何异常,一旦走入,竟然觉得整个身体都沉重起来,甚至连灵力亦无法使用!林中有乳白色的雾气自树底蔓延而起,将整个地面遮掩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清楚脚下。
  少恭欲要退出,可来时的道路完全消失不见,只余下连绵不见边际的银杏树林。
  “少恭,这里似乎有阵法?”屠苏警惕的注意着周围,他手中拿着一把普通质地的青钢长剑,焚寂则被牢牢捆在背上,以防遗失。
  少恭闻言,细细查看周围树林状况,从果实、树木粗细来看,这些银杏树最少的也有四十以上的年龄,更老的甚至超过六十年。
  若是人为布置,耗时未免太长。何况据琴川县志记载,一百年间此处从未有奇人异士定居,布下这等神妙阵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若是在下没有猜错,此地阵法应是自然生成,但观其威力,仅凭一片银杏树林尚无法达到这等地步,以所需天地元气来推断,地下定然有灵脉存在。”少恭沉吟片刻,下了判断。
  “那便是说……地火也很可能就在附近?”屠苏精神一振。
  “先莫要高兴,屠苏,你的实力还能发挥几层?”
  “灵力难以运转,只够举火照明之用,剑术没有限制。”
  “……看来此阵遇强则强。”少恭苦笑道,他的灵力完全不能使用,至于其他……呵呵,要让他沦落到和敌人肉搏的地步,未免太过掉价。
  屠苏瞬间明白,立刻道:“不知道林中还有什么危险,少恭你一定要小心,不要离开我左右,我们速速寻找出去的道路。”
  “这种天然阵法无人主持,若能寻到阵眼,破解不难。先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实在不行,强行破阵亦可,只是可惜了这片银杏树林。”
  “嗯。”屠苏点点头。
  划下标记之后,二人随意寻了个方向在林中穿梭,但兜兜转转,似乎一直在转圈,半点线索也没找到。更糟糕的是,遇到的妖物也越来越多,给二人带来极大麻烦。
  “有火系妖物出现,看来此地真的有地火存在。”少恭忽然开口,他虽然不喜欢现在的状态,但能寻到地火的踪迹,亦让他的心情大为好转。
  正说着,四下温度突然升高,少恭脚底一个踩空,竟直直向下坠去!
  一旁的屠苏反应迅速,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却在重力的作用下跟着摔落,他毫不惊慌,右手长剑直刺,深深没入石壁之中,二人的身子晃了晃,终于停在半空之中。
  少恭四下看了看,洞口已经被雾气遮挡住,周围墙壁的颜色越往下越红,百米后便是火焰一般的亮色。身下则有浓郁的热气蒸腾而上,隐隐地尚有轰鸣声传来,似乎是岩浆翻滚的声音。
  这一会儿功夫,少恭与屠苏二人便出了满身大汗。
  “糟糕,青钢剑快要熔化了!”屠苏觉得手里的力道在向下偏移,忍不住抬眼望去,却看到让人惊骇的一幕:岩壁里温度太高,那把普通长剑完全无法支撑,正缓缓发生变化!
  焚寂还在背上,若是青钢剑熔化,屠苏必须在瞬息间将之抽出重新固定住二人,否则只能掉到地底深处,而极目所及,根本看不到这地洞有多深!一旦坠下,失去灵力护身的二人惟有一死!
  但此处距离洞口亦是不近,以屠苏的臂力想要出去,除非……他扔下少恭!
  少恭自然明白此刻情形有多么危急,他微微一笑,却说道:“生死一线的感觉,居然比想象中的要美妙许多。”
  “少恭?”屠苏一怔,他低下头,那人神色温柔,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见状,他焦急的心情跟着和缓下来。
  “本来应该考虑如何求生,在下却偏偏想到了其他方面。”少恭淡淡道,他见屠苏完全不明所以的样子,不由浅浅笑道:“不如由在下做个提议如何?”
  “什么提议?”
  “试一试……在生死面前,凡人的力量能达到什么地步,能否看破……迷幻中的真实所在。”少恭若有深意地说完,他的手指轻轻一触对方期门穴,那只紧紧握住他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松开。
  “少恭!”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做的屠苏目眦欲裂,不假思索地追逐而下,漆黑的瞳孔瞬间变得赤红一片,不知是被山壁映的,还是有煞气自心底爆发!
  ——为什么要拿性命玩笑?!
  脑中只余下这句话,屠苏紧紧盯着对方,生怕一个眨眼,那人就消失不见,再也无法寻到。
  纵然要死,也必须一起死!
  他脚下狠命一蹬岩壁,下落的速度骤然加快,在期盼下,终于再次握住少恭的手。
  ——抓住了!
  屠苏喃喃道,绷紧的心弦奇迹般冷静下来。
  

评论(9)
热度(80)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moxiruoling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