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是紫云汐月,竟化作白潮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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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恭】当互换的老板遭遇二周目少侠 章二十七 罗衾不耐五更寒(下)【55】

  章二十七 罗衾不耐五更寒(下)

  2014-10-20更新

   

  ***为方便诸位阅读,特意标注,本章为[电视剧少侠X游戏老板]***

   

  一直到了洞口,少恭方停下身子,他站稳之后,略略调整一下姿势,让已经熟睡的屠苏能够更加舒服,才半扶半抱地带着人闪行向前。这一系列动作少恭做的得心应手、颇为熟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施为,他完全没有生疏感。

  大概与屠苏的性格有关,少恭作为年长者,时不时就想要关照对方一番,久而久之,照顾便变了味道,宠溺的比重越占越大,这一点是少恭亦不曾意识到的。

  他只清楚,在与自己计划无关的情况下,他十分乐意满足屠苏的愿望,甚至在和计划相悖之时,也会为了那人尽力调整,争取做到两全其美。

  若是不能两全其美,必须要舍弃一个呢?少恭下意识将之忽略,还没有到必须抉择的地步,何必给自己找麻烦,说不定……一辈子也不会遇到。

  闪行之术到底消耗太大,少恭行了一程就懒得再走,他看看天色,正是下午,距离天黑还有不少时间,应该能等到屠苏醒来。

  他环视四周,山坡上的赤红小草与山下的溪流相映成趣,少恭略一思索,便带着屠苏来到溪水之畔,随手施法,将那些纤长的小草召集起来,编织成一方软软的长垫,放在地上给屠苏当床用。

  这下子总算能够轻松一下,少恭坐在水边,低头去看自己的倒影。多日被困在地底无法出来,身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上许多灰尘,他不由蹙起眉,只觉全身上下不舒服极了。

  摸出一直携带的胰子,少恭决定清洗一下。

   

  天光渐渐暗淡下来。

  少恭换了一身衣服,慢慢地擦去发上的水珠。屠苏还未睡醒,他便不着急烘干,悠悠闲闲地摆弄长发。

  直到过去一刻钟,他才从屠苏身边取走焚寂。

  长剑甫一入手,少恭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应是八//九不离十,他顿了顿,方继续去解包裹它的布帛。

  焚寂的样子显露出来,以赤色为主,夹杂着深蓝的长纹,细细去看,还能看到许多符文,密密麻麻地阴刻在剑身上。

  少恭的指尖触到焚寂,这还是他第一次切实地碰到这把古剑。

  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心底蔓延而出,少恭眸光微沉,唇边勾起一丝冷笑。

  焚寂剑中确实有剑灵!

  这可真是有趣~自己的半魂竟然有两份不成?简直荒唐至极!

  侧首望向屠苏,见他仍是好梦正酣,少恭一挥衣袖,将方才布下的结界再次加固后,便坐在那人身旁,闭上双眼。

  焚寂被横放在膝盖上,少恭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放在剑身上,淡黄色的灵力缓缓涌上,将整个长剑包围起来。他心神一静,神识跳脱而出,意念附着在灵力上,随之接触到焚寂。

  古剑几不可闻地跳动一下,发出“嗡嗡”的鸣叫,似有些戒惧。

  神识沉重之后忽地轻快起来,少恭睁开双眼,入目地是一片赤色,火焰静静地在地上翻滚,没有丝毫声响,它与丝丝缕缕的黑色煞气交织在一起,诡异而富有压迫感。

  少恭四下一望,向上看不到天穹,左右看不到尽头,唯有脚底是火的海洋,沉默着起伏,似乎正在酝酿着巨大的风暴。

  凌空而立,他没有丝毫惊异,只微笑道:“客人到访,主人不来迎接么?”看来之前的感应未有差错,焚寂的力量确实消耗不轻。在离开地底时,少恭便敏锐察觉到周围仍然残留的丝丝煞气,而通道如此之长,如非借助煞气,恐怕屠苏根本无法将之开拓出来。

  “哼,你的胆子倒是挺大,明知道剑内有灵,还敢孤身前来。”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充斥在整个空间之中,让人捉摸不定。

  “呵呵~剑内有灵?那又如何……一只三脚猫而已,在下自是不惧。”少恭一挑眉,暗自做了些准备,面上仍是温温和和的语气,却听得人心头火起。

  火海顿时发出“咕嘟嘟”的声音,掀起的火浪瞬间冒起三丈高,焚寂剑灵勃然大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这句话……原样奉还~太子长琴的一半仙灵分明在屠苏体内,却不知你……非仙非魔、非妖非灵,只能在剑中苟延残喘,如此可怜的东西,又有什么资格作出这副盛气凌人的姿态?哦~在下明白了,大概是心虚使然,所以才逆其道而行之……色厉内荏,可对?”少恭好整以暇,慢吞吞地回话,甚至还颇为好心的摆出询问的态度。

  焚寂剑灵终于按捺不住,一道黑色火焰从火海中射出,在少恭不远处凝聚成形,大致是个人的样子,它阴测测笑道:“本来还想饶你一命,现在吗……就留下来吧!”

  少恭略一蹙眉,“失望”地道:“尚不能化形么?”

  剑灵不答,它主要侵蚀的是人的意志,一直都没有实体,不能化形完全是它心中隐痛,如今被少恭戳了个正着,怒火顿时高涨,它化作一缕黑烟,如利剑一般直刺过去!

  少恭不慌不忙,仍是唇边含笑的样子,他一拢衣袖,剑灵便乳燕投林一般自投罗网,被困在袖中。

  这行动轻轻松松,似乎没费太多力气,就将不可一世地剑灵捉到。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

  “在下的身份就不劳你过问了。”少恭一抖袖子,淡黄色的灵光形成密不透风的牢笼,将一团黑色火焰紧紧困在其中,压缩成巴掌大小的一团。

  “这是……元神之力!是我小看你了,但就算是元神,也比不上焚寂之火,它会一点一点地将你的元神吞噬殆尽,那时候,你就只能魂飞魄散,再也没有轮回的机会了,你甘心吗?”焚寂之灵不再挣扎,转而采取攻心之策。

  少恭将它托在掌中,对方那点小伎俩完全不能产生效果,他温柔道:“可惜在此之前,在下也有能力将你永远封印住,那是比千年更加漫长的时光,不如我们打个赌,看谁更快一些?”

  “你……”简直油盐不进,焚寂之灵顿时郁闷无比。

  “呵呵~还有一点忘了告诉你,焚寂之火虽然难缠了些,却并非无可抵御,在下既然能将你困在,又怎会不防上一手?”

  “……”焚寂彻底无话可说,外面的人都这么妖孽吗?连自己附体的那个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骗过我……

  黑色火焰又矮了半寸,颇为低落。

  少恭可没心情猜测焚寂在想些什么,他来到剑灵所在的空间,是想探明究竟,为何会有两份灵魂。重新闭目,他细细分析感应到的情况,一个个猜测自心底冒出又被他一一推翻。

  良久,少恭轻笑一声道:“原来如此,在下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焚寂之灵有些奇怪,忍不住好奇问道,褪去嚣张的态度,如今被困在掌心的它完全张狂不起来,只能老老实实呆在那里。

  少恭瞄了剑灵一眼,心里有些微妙感。还别说,当这个家伙正常起来的时候,其天真程度和屠苏有的一拼。

  也难怪,同出一源么~

  “明白……你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大概是之前的想法作祟,少恭的态度和缓些许,再看剑灵便多了几分顺眼。

  剑灵越发好奇,那簇黑色火焰晃了晃,又问道:“怎么形成的?”

  少恭一挑眉,笑吟吟道:“这个么……可惜在下并不想告诉你。”

  “你……”再次被噎住,焚寂之灵几乎想要跳脚,但遗憾的是它没有脚。

  少恭见状,心中愉悦极了,他的手指轻轻握紧,淡黄色的牢笼便随之变形,剑灵左右躲闪也无法避开,最终被少恭夹在指间,变成一页扁扁的黑色纸张。

  “你想干什么?我、我可是剑灵!”气急败坏的声音中颇有几分惊惧。

  少恭敛起笑意,不理会它,只自言自语道:“你是他缺失的一部分,应该如何做,才能让你和他融合在一起,又不影响到性情呢?”

  他顿了顿,随手将剑灵丢出,又淡淡道:“在我想出办法之前,你就安分地呆在这里罢。”说完之后,少恭的身形渐渐虚化,消失在空间之中。

  剑灵虽然被抛出,可困住它的牢笼却没有消失,它怒气冲冲地道:“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

  但这也就是狠话罢了,对着那淡黄色的神识灵光,剑灵束手无策,根本没有半点办法,以前无往不利的焚寂之火蔫搭搭地,完全不复当年之勇。

  啊,我忘了,不久前才将积蓄的力量消耗一空,怪不得那个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捉住我!

  焚寂剑灵终于恍然大悟,但旋即郁闷的散成点点火星:知道了原因更加没办法,这神识灵光不仅困住了它,还隔绝了和外界的所有联系,它根本没办法恢复实力。

  不提剑灵那边,少恭重新睁开眼,这次入目的便是潺潺溪水,他暗中笑了笑,忖度剑灵可能会有的反应后,竟也起了一分兴味之感。

  ——呵呵,在下的手段怎么能让你有挣脱的机会,乖巧一点,方不会承受多余的痛苦~

  剑中的时间与外界不同,少恭的意识出来之后,才发现已经入夜。

  漆黑的天幕上镶嵌着无数星子,闪烁不定,倒映在溪水中,便被潺潺流水割裂成细碎的辉光,收缩起伏、跃动不休,似是沉了一水的白银。

  唯有月亮的位置与别不同,它的倒影恰好映在一处水洼里,水流几乎静止不动,便让这轮玉盘完整的保留下来。

  少恭盯着它,忍不住扔了一枚石子过去,“哗”地一声,玉盘便破成数不清的碎片,但很快,随着水面恢复平静,它重新聚集在一起,完好无损,仿佛之前的破碎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破镜重圆亦有裂痕无法消去,唯有这倒影,碎的再彻底,也能恢复如初。

  少恭微微一笑,目光转向屠苏:这是他的倒影。

  振翅的声音忽然自天空传来,少恭抬起头,正见到阿翔带着两只符鸟向这边飞,他伸出手,让符鸟停在掌中,不去管那只海东青,任凭它蹦蹦跳跳地落在屠苏身边。

  两封信分别是白蔹与黑曜发来。

  几天前他曾给白蔹传过一封信,询问青玉坛的状况。对方果然是个伶俐机巧之人,不仅按照他预先所想的做好了所有事,甚至还顺水推舟,将成果进一步扩大。

  如今的青玉坛,表面上仍是雷严一手遮天,暗地里却是白蔹在掌控。

  那日他给白蔹的可是一整瓶丹药,除去对方所求,还有些别的东西。但这些话不能明说,少恭想要看一看白蔹会作何选择,以此来判断他的领悟能力可以达到什么程度。

  而现在么……少恭十分满意自己的眼光,青玉坛基本可以交给白蔹控制,如非必要,不需要再多费心思去关注那边。

  至于另一封信,少恭微微蹙眉。

  黑曜化形之后难免妖气过重,被青玉坛察觉亦是极有可能,但雷严的反应就有些奇怪了。黑曜长居青玉坛乃是众人皆知的事情,雷严晓得之后便没有追究,只当他是得了造化,方能化成人形,这一点没什么奇怪的。

  但让黑曜服下青玉坛弟子皆用的丹药,又将他派去江都,监视一名女子的行为就让人颇为不解。

  少恭烧掉符纸,暗自奇怪那名女子的身份:究竟是谁……能让雷严如此大费周折?

  他略想了想,便将此事放下,当务之急是回到琴川,否则让屠苏一直睡下去,恐怕会着凉。

  刚刚过了霜降,又是在水边,空气中湿意很重。

  少恭偏过头,忽地身体一僵,那只海东青静静倒在屠苏颈边,不明不白地,竟然生死未知!

  他立刻走过去,将阿翔抱起,温暖的体温告诉他对方无事,少恭略略放心,又俯下身去探屠苏的鼻息,感觉到清浅的热气喷在指尖之后,他才彻底地松出一口气。

  奇怪……为何一睡不醒?连这只海东青都中了招。

  少恭放下阿翔,他的视线扫过屠苏周围,在那红色的野草上停下,不由心中一动,想到一个可能。他伸出手拔起一株,又将叶片撕开,一股淡淡的异香传入鼻端。

  少恭恍然,明白原因就好办多了。他将屠苏拉起,沾了冷水轻轻点在那人的太阳穴上。

  寒意几乎在转瞬之间就已蔓延全身,屠苏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睁开眼,目光中仍是带着浓郁的困倦之意。

  “……嗯?少恭?”鼻音深重,那人重新闭上眼,靠在少恭身上,居然很快又进入梦乡之中。

  真有这么困?少恭被对方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他想到那条离开地底的长路,心中柔软下来。

  纵然借助煞气之力,恐怕屠苏的消耗也是很大的罢?

  只是原本想着能立刻回到琴川,如今看来,又不得不搁置一段时间。他看向那些红色小草,微微摇头,到底不熟悉这个世界,否则哪里会认不出这些小草的来历?之前县志之上明明有过记载,赤峰山附近生有赤练草,其汁液、气味可致人迷乱。

  正在此时,阿翔的爪子抖了抖,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离开草丛,没有赤练草的气味环绕,它很快就恢复正常,少恭见状,柔声问道:“可知附近有无居住之地?”

  阿翔跳了起来站在地上,它歪着脑袋思索片刻,方点点头,展翅而起。

  ***

  “……”如沁站在欧阳家门口,凝视着远方,一动不动。

  忽然,一件衣服被披在她身上,有人轻轻劝慰道:“五更天了,如沁小姐还不休息吗?你的身体要紧,少恭他们会没事的。”

  ……是桐姨。

  如沁恍惚想着,她转过身,勉强笑道:“没关系,只是站着而已,又没有劳累。少恭他们多日未归,我实在放心不下。”

  “你已经等了两日有余,这般不爱惜身体,若是少恭回来,定然万分生气。你也不想一病不起,反而让他操心吧?”寂桐又劝说道。

  “……操心?我倒真想病倒,让他替我操心一番。”如沁喃喃道,她顿了顿,仿佛是自说自话一般道:“少恭回来之后,一直叫我‘方家二姐’,他是在提醒我……年纪大了,该出嫁么?”

  寂桐沉默片刻,才继续道:“少恭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如沁小姐又何必——”

  “我知道,但情之一字,要是能说断就断,哪里还有那许多痴男怨女?”如沁打断寂桐的话,语气似哭似笑,她稳稳情绪,闭上眼方道:“前些天我眼睛里全是少恭,没有看明白,但这两天细细去想,却发现他早已表现的明明白白。少恭没有丝毫掩饰,除了语言,几乎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他喜欢的……是百里公子。”

  寂桐轻轻叹息。

  兰生拿着一件衣服,他躲在柱子后面,一把捂住嘴巴,防止自己惊呼出声:少恭喜欢的居然是那个冷冰冰的百里大侠?那二姐怎么办?

  他一时心乱如麻,看着外面的两个人,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秋夜漫漫,不停歇地吹起寒风,让人心里一阵阵发冷。

  这一晚,不知几人欢喜,几人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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